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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守了好久都沒見人路過,幾人開始浮躁起來。
為首的是個面相兇惡的刀疤臉。
他蹲在樹上,嘴裡叼著根草,眉頭皺得死緊,破口大罵:「他奶奶的,怎麼今兒趕集的人都不從這兒過了?」
「老大,要不咱先回去弄點兒吃的墊墊肚子再來?你看兄弟們都餓一早上了,實在頂不住啊……啊!老大你快看那邊,有個姑娘,嘖,那小臉兒,長得真他娘的好看!」
說話的是個瘦瘦高高的男人,外號長蟲。
長蟲原本正餓得前胸貼後背,當看到不遠處緩步走來的姜小小,一雙鼠眼頓時亮了。
搓著手躍躍欲試。
「呵呵,銀子沒送上門,倒給老子送了個小娘們兒。」
刀疤臉呸一聲吐了嘴裡的草,跳下來給其他幾人遞了個眼色。
這種事兒,他們以前沒少干。
因此一個眼神,大家就都會意了,分兩路走,直到把姜小小團團圍住。
「小娘子,這是準備上哪兒去啊?」
刀疤臉上前兩步,眼裡泛著淫光。
姜小小說:「找你。」
刀疤臉更興奮了,「找我,那哥哥陪你玩玩兒怎麼樣?」
姜小小點頭,「好。」
跟以前被他們調戲過的良家婦女完全不一樣。
姜小小的反應實在是太過平靜詭異了。
刀疤臉愣了一愣。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傻子更好,什麼都不懂才好擺弄。
想到這兒,他重新笑開來,伸手要摟姜小小的腰。
手伸出去,摸到的卻不是柔軟的腰身。
而是,一把鋒利冰冷的菜刀。
菜刀!
這小娘們兒竟然帶了把菜刀在身上!
其他人也發現了姜小小別在腰間的菜刀。
「老大,這小娘們兒有刀!」長蟲臉色大變,嚷嚷道:「她是來找茬的!」
「找茬?」
刀疤臉嗤笑,一臉不屑,小娘子這細皮嫩肉嬌滴滴的模樣,能拿得起菜刀就算不錯了,她還有本事動手不成?
然而還沒等想完,刀疤臉就見眼前沒他高的姑娘一個高蹦,再一個高抬腿。
那腿直直朝著他腦袋上來。
「操——」刀疤臉面色大變。
緊跟著,所有人就見他們威風凜凜的老大被個小娘們兒用腳後跟壓住腦袋生生摁跪在地上。
膝蓋骨碎裂的聲音聽得人心驚膽戰。
姜小小平靜地望著刀疤臉,「你們搶了謝潯多少錢?」
刀疤臉這會兒疼得只想滿地打滾。
然而姜小小的腿還壓在他腦袋上。
也不知道這臭娘們兒哪來的力道,重得他動彈不了分毫。
「你們搶了謝潯多少錢?」姜小小又問了一遍。
刀疤臉都快疼哭了。
「謝潯?什麼謝潯?」
他搶過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每一個都記得住?
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了。
姜小小回頭,望著長蟲,「找根繩子來。」
她的目光並不冷,溫溫軟軟,甚至還有些呆呆的。
然而出手時的狠辣,卻讓人後背止不住地冒冷汗。
誰能想到長得嬌嬌軟軟的小娘們兒,竟然藏著這麼高的身手?
今兒算是踢到鐵釘子上了!
長蟲咽了咽口水。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反抗一句,下一個被碎膝蓋骨跪在地上的就是他。
「姑……姑奶奶,您別動怒,繩子是吧?我這就去找,我馬上去!」
——
謝潯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他習慣性地去看小窩。
小窩裡是空的。
這才想起姜小小昨天晚上就恢復了。
她還說,她來找他是因為他身上的紫金龍氣能為她解咒。
說白了,就是想利用他。
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燥意。
謝潯推門出去。
餘光瞥了眼堂屋右邊的房間。
這間房是奶嬤嬤生前住的。
他昨天在氣頭上,讓姜小小自己收拾房間歇息,之後就關上門睡覺了。
再之後發生了什麼,謝潯一概不知。
走到房門前,謝潯抬手敲了敲。
屋裡沒動靜。
「姜小小!」他出聲喊。
屋裡還是沒動靜,反倒是木門開了一條縫。
謝潯順勢推開,往裡瞅了一眼,發現床褥整整齊齊,壓根就沒有被睡過的痕跡。
走了麼?
心裡那股子燥意越發明顯。
謝潯重重關上門,去水井邊打了盆水洗臉。
洗完臉進屋,謝潯留意到那把放在木柜上的菜刀也不見了。
姜小小變身的時候,菜刀是沒辦法變小的。
謝潯怕不小心傷到人,特地放到了柜子上。
現在連人帶刀一塊兒不見,還真是走得好乾脆。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無端生悶氣,謝潯臉色又黑了幾分。
他很快收了情緒,沒去灶房生火做早飯,拿了小鋤頭在菜園裡鋤草。
菜園就在院子西邊,壟了土。
他站在高處給豆牽藤的時候,無意中瞥見村道上有人走來。
正是姜小小。
她拖著一根繩子。
繩子末端綁著個男人。
男人身形健碩,一看就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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