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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哲惱羞成怒,抓起謝詞微身後的祝北塵,一拳揮了過去,接二連三的拳頭揮在祝北塵臉上。
謝詞微勸阻無用,只好大聲說出實情:「別打了,他是你親生父親。」
第92章 九十二章自立門戶
趙元哲和祝北塵兩人都是一驚, 當即呆愣住。
謝詞微本想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為了她自己的野心,她甚至連祝北塵都沒提一個字。
祝北塵臉被打得烏青, 都不願還手, 再看趙元哲這架勢, 今日不打死祝北塵他是不會罷休的。
她不願看到他們父子倆拳腳相向,不得已只好道出這個秘密。
「當年,你外祖父拆散了我和你生父,等他離開時,我才發現, 我早已有了身孕。為了瞞住這個秘密,我騙過所有人, 聽你外曾祖父的話到了宮中。」
「哲兒他是你的父親, 只有他才是一心一意為你謀劃。」
趙元哲歇斯底里,捂著自己的耳朵,痛苦喊道:「不是的,我是父皇的兒子, 他不是我的父親,他不是……」
做了十幾年的六皇子, 他無論如何接受不了這個結果,落荒而逃。
跑出後院的趙元哲,哪裡都沒去,直接奔向城外軍營。
他的到來,謝詞安一點也不意外。
這一切都是他設的局。
關於趙元哲的親生父親, 他也是近日才知。
這樣的秘密, 趙元哲誰都不能說出口,他神色哀傷, 沉默許久。
謝詞安也沒多問,就默默地陪著他。
於私情而言,謝詞安對趙元哲不是沒有內疚。
但趙元哲不適合做君王。這樣做,也是逼趙元哲自己主動放手,不想讓他陷入權力的漩渦。
只要趙元哲人在尚京一日,謝詞微就會為了她的私慾,不會罷手,不停地謀劃害人。
太子死後,他讓人查探後才知,太子的惡疾也是謝詞微所害。
她成了權力的奴隸,如果讓她再坐上高位,還有更多的人逃不出她的魔爪。
這也是要讓謝庭毓,看清她真面目的用意。
半晌後,趙元哲平靜下來,終於忍不住出聲,「舅舅,我不想留在尚京。」
謝詞安早替趙元哲想好了地方,「去吳郡吧,那里百姓富庶地域遼闊,離尚京不遠,臣也能護得住你。」
「舅舅。」趙元哲忍著淚意,激動地低喚一聲。
謝詞安難得在趙元哲面前溫情一回,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婉道:「這是舅舅欠你的。」
謝庭毓回府後,長吁短嘆半天,他才向自己兒子謝詞佑,道出事情經過。
父子倆,對謝詞微的品行失望透頂,也不敢再為她和瑞王強行出頭。
到此時他們才明白,謝詞安為何不願出手。
三日後,瑞王趙元哲帶著,自己的王妃惟陽郡主,主動請旨到封底吳郡。
孝正帝點頭答應。
他走得匆忙,岳丈一家也是全力支持。
離開那日,趙元哲連華陽宮,都沒踏進一步。
這對謝詞微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的馬車,緊追在趙元哲身後,無論如何呼喚,趙元哲沒為她停留一步。
最後決絕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回到另一處祝北塵落腳的別院後,謝詞微一臉不甘,失聲痛哭起來。
祝北塵擁著她的雙肩,心中苦澀,自己的親生骨肉,不但不認自己,就連看他一眼,好似都嫌他髒。
到此時,他還忘不了,趙元哲離開時,看他的那一眼。
當知道謝詞微當年,在那樣艱難的環境下,都堅持生下自己的骨血時。
於他而言,他要的已經夠了。
就算賠上自己一生,他依然沒有任何怨言,只恨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
「算了微兒,殿下有一日會想通的。」
「想通如何,我們已沒機會了。」
「微兒別怕,就算大業最終落在九皇子手上,只要除掉一人,後宮依然是你的。」
*
自九皇子監國以來,他自知身上壓著重擔,才十歲的年紀。
嚴於律己,卯時一到,就起身入早朝,從未遲到缺席過。
這日是他監國的第十日,
朝堂上,第一個上奏的,就是工部王侍郎,提議重修水運江通渠。
江通渠是尚京通往江東的水運,年年返修年年漏水,尤其到了七八月,乾旱時船都行不了,江東的東西也運不進來。
才一提,戶部就裘尚書就堅決反對,開始訴苦,抱著僥倖心態附議。
工部尚書陳庭舟被罷官以來,工部就由王侍郎全權負責。
以往,陳庭舟也是按裘尚書說的這般做,見雨水充沛就放任不管,到三四月見雨水稀薄,才開始返修。
今年雨水儲備充足,意思是不用再修繕,可以省下一筆銀子。
這王侍郎,是從外縣調回尚京,靠實績升上來的,他做事從不偷奸耍滑。
他據理力爭,不肯妥協。
「還請九皇子做主,此事拖不得。到時不能行船,江東一帶商戶們鬧起來,可是臣等的失職。」
往年陳庭舟圓滑,遇到行不了船時,他就推卸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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