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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來到千年古榕樹下。
謝詞安拉過陸伊冉的手,柔聲道:「你剛嫁我那年,經常提起這棵千年古榕樹,說許願最靈。今日我就把我們的紅綢掛上去可好?」
陸伊冉最煩謝詞安提過去,總會讓她想起那些不堪的日子,陸伊冉抽出手掌,冷聲道,
「現在做這些有什麼意義,你掛吧,我走了。」
謝詞安忙從身後,緊緊抱住了陸伊冉的身子,乞求道:「夫人,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就當我們與之前作過告別可好?」
「你告別之前那個沒人在意的自己,我告別之前那個冷心腸的自己。從今後,換我來守護你,你曾經受過的委屈,讓我也來統統嘗一遍。」
謝詞安轉過陸伊冉的身子,見她眼眶含淚,內疚之餘準備用手帕為她擦拭。
陸伊冉卻先一步,用寬大的衣袖一抹,再用力推開謝詞安靠近的身子。
「阿彌陀佛。」
她難堪地轉身,就看到慧空大師出現在他們身後。
「多謝這位女施主,為本寺添了一年的香火。」
陸伊冉一愣,便明白過來,定是謝詞安讓人捐的香火銀子,睨了眼旁邊還一臉愧疚的某人。
她只好客氣回禮,「大師客氣。」
她臉上戴著半截面紗,也不想讓慧空大師認出自己,暴露了謝詞安的身份。
「大師,這榕樹真的能保佑我們夫婦白頭偕老?」謝詞安突然出聲,走到慧空大師面前,虔誠地兩手合十問道。
「阿彌陀佛,能得千年榕樹靈氣庇護,定能為你們擋去一切磨難。」
有了慧空大師的肯定,謝詞安更是義無反顧,走到專門為人寫紅綢的僧人一旁,報上自己和陸伊冉的名字。
陸伊冉想阻止也是於事無補,乾脆放棄讓他折騰。
趁此,陸伊冉又向慧空大師問道:「大師,今日為何寺內不見別的香客,只有我們二人?」
「今日綿竹寺的有緣人,只有你們夫婦倆。」慧空大師淡笑道。
兩人說話間,耳背一陣疾風,謝詞安身子高高躍起,雙腳一蹬,輕盈地落到榕樹上,身體敏捷地向榕樹高處攀去。
陸伊冉難為情得沒臉看,別人挨挨擠擠掛在一處,最高的也只是竹竿觸摸得到,而他竟然差點掛到樹冠上了,跟寶貝似的還捨不得放手。
慧空大師也是一臉驚訝,看著謝詞安的行為,極為不解。
回去的車廂里,陸伊冉開口問道:「寺廟的其他香客,是不是你趕走的。」
「是,今日這特殊的日子,老榕樹只能掛我們兩人的名字。」謝詞安說得霸道無理。
陸伊冉又坐回角落準備遠離他。
這回他卻不依。緊緊靠在陸伊冉身上,埋首在她脖頸處,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味。
「夫人,我明日就動身回尚京了。你答應我,每隔十日給我寫一封信可好?要不然,我就來青陽長住,直到你願意給我寫信即刻。」
陸伊冉沒有吭聲,她巴不得謝詞安永遠不要出現在青陽。還要給他寫信,心中一百個不情願。
為了把他先打發走,陸伊冉只好答應下來。
謝詞安幽怨看她一眼,好像知道她此時的想法。湊近她耳邊,曖昧說道:「說話算話,不然為夫在床榻上罰你。」
陸伊冉臉上一紅,正想啐他一句,轉身就被謝詞安吻了上來,這次不像往日那般急促。
他溫柔地碰著陸伊冉的臉龐,繾綣不舍,不帶一點情\\\\欲,像是安撫,更像是歉意,都在他的唇齒之間。
目光交纏間,他眼中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陸伊冉怕再次深陷,閉眼任他胡來,如一根木頭讓他失去興致。
謝詞安卻不肯罷休,一遍又一遍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像是要在她封閉的心口處,執著地撬開一個缺口,才肯罷休。
直到她睜開眼,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才放開了陸伊冉的雙肩。
晚上,謝詞安讓人把江氏接了出來,在河岸邊的酒樓,又給循哥兒過了一個不一樣的生辰宴。
放了循哥兒最喜歡的花炮,照亮整個河岸。
翌日一早,謝詞安吻了吻熟睡中的循哥兒,不舍地看了一眼陸伊冉。
拜別江氏後,不再回頭,躬身進了馬車,片刻間,便出了陸宅附近的巷口。
馬車消失在陸伊冉的視線那一刻,她人也輕鬆不少。
隨後想到循哥兒醒後定會找他爹爹,就頭疼。
心中暗道,這是她虧欠循兒的,只能在別的地方加倍彌補他。
她知道結局,就不會讓自己和家人再次陷進去。
謝詞安上船時,林源已等候在船艙客房,他要和謝詞安一起到競州,去河西接替童飛的任務。
童飛早幾日已從河西出發,隨謝詞安一起回京。
「青陽這邊可安排妥當?一定要留可靠的人。」
「侯爺放心,屬下安排的是碧霞和如風。」
兩人都是女暗衛,出過許多重要的任務,此次派的任務對她們來說是最輕鬆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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