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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謝詞安渾身通透,陸佩顯則是訕訕一笑呵呵應好。
江氏睨了眼自己夫君,在心中幸災樂禍道:人家親父子倆親,你非要吃味,活該。
陸伊冉為自己爹爹不平,瞪了眼謝詞安。
就在此時,陸伊卓沖了進來,差點撞到上菜的丫頭,他一臉歡喜走到謝詞安面前。
躬身道:「姐夫,我等你好久了,你就收下我這個徒弟吧。」
陸家人對謝詞安的敵意到了他這裡,消失得不留一點痕跡。
其實,這還真不怪他不能與爹娘共情。
陸伊冉嫁到謝家三年,自己爹娘沒在他面前,抱怨半句謝家的不是,自己姐姐回來也只報喜不報憂。
自己府上也沒姨娘,不懂什麼勾心鬥角,更不會留心自己姐姐過得好不好。
他小時候日日出府和自己幾個小友,天天沉迷於茶樓說書先生里的人物。
最崇拜的就是,謝家陳州軍的安國公謝宗堂和他的孫子謝詞安。
甚至在他十五歲那年,帶著幾個總角好友,瞞著家人,帶上行禮去要去投軍。
結果未遂,被他母親扼殺在搖籃里。
今日在鏢局聽七月悄聲提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將軍姐夫,就在他家。
陸伊卓啥也顧不上了,著急忙慌往家趕。
跑一路,七月提醒一路,不能泄露姑爺的行蹤。
一路保持的謹慎,到了府上也不敵他這一嗓子,這下整個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一見自己兒子這般丟臉,陸佩顯當即呵斥起來,「胡說八道,他是……是你姐夫,怎麼能收你為徒。」
「岳父大人,我願意教……」謝詞安求助看向陸伊冉,他實在不知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小舅子叫何名。
主要是小舅子這聲『姐夫』,讓他愉悅。
這下,陸伊卓的腦子轉得倒是夠快,接過話茬自我介紹起來:「姐夫,我叫陸伊卓,今年十七歲,生辰是九月十二,我如今在鏢局做鏢師,會些拳腳功夫,還未成親……」
「前面一句就夠了。」謝詞安忙阻止。
說罷,他放下他筷箸,把陸伊卓帶到院中。
桌上幾人一臉愣,尤其是陸伊冉,她心中划過一絲不安。有種正在落入某人圈套的感覺,制止已來不及了。
江氏讓府上人瞞著自己兒子,就是怕有這麼一出,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
等三人用完膳再到院中時,兩人也過了好幾招。
嚴格的說,是謝詞安把陸伊卓撂倒了好幾次。
陸伊卓每出一招,謝詞安都能指出知道他的破綻,並教他如何還擊。
七月的天,大中午兩人曬得滿頭大汗,卻沒有一人退縮。
陸伊冉也從未見過謝詞安這般有耐心,一招一式用心傳授,甚至還能聽到他的鼓勵和讚美。
這是她爹娘,永遠不會對陸伊卓講的話。
她在自己弟弟眼中,也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專注和渴望。
那種心情她有過,多年前自己練馬術便是如此。好想有個人能教教自己,能給自己一些鼓勵和支持,哪怕一句言語也行。
江氏和陸佩顯哀嘆一聲,各自回了廂房。
晚上,陸伊冉就把謝詞安再闖入只見屋內,關嚴窗口和門。
可到了晚上,陸伊冉睡醒起來飲水時,他又睡在了自己身旁。
陸伊冉氣憤搖醒他,讓他回客房睡。
謝詞安卻又拿賽馬說事,弄得陸伊冉反擊都沒了理,動靜大了,又怕驚動其他人。
乾脆也懶得理他,想越過他去取水,謝詞安又早一步端到了她跟前。
以前在尚京,她也有這個習慣,謝詞安也會這般遷就她。
用過水後,兩人又安靜地躺下。
「夫人,我在青陽待不了了幾日,只有在你身邊我才能睡個好覺。」
幾乎是剛說完,謝詞安就沾著枕頭睡著了。
次日一早,謝詞安就出了陸府,去了暗衛在青陽的住處。
河西那邊的線報是今日一早到的,暗衛通知後,他便馬不停蹄往此處趕。
追蹤的那幾位刺客,逃到秦王的駐軍處,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個消息和謝詞安猜測的大致相同。
秦王常年駐軍在河西邊境,與西楚國相鄰,當年趕走西戎人後,大齊的邊境就扎在了此處。
秦王是先皇的第十皇子,此人有勇有謀,手上還有兵權,雖駐紮在此,卻一直是當今聖上的心腹大患。
實際上秦王一點也不冤,每一次的尚京大動靜,細查下去都會有他的影子。
無奈,除了這些蛛絲馬跡,就再也找不出確鑿的證據,皇上也動不了他。
就只有把秦王的母妃太后娘娘,作為質子關在尚京多年。
上一次李慕容誣陷,謝詞安投毒暗害太子國舅范陽候,就是拜他所賜。
謝詞安看到信件後,並未燒毀,而是轉手給了林源。
作為謝家暗衛統領,也是謝家的死侍,他所經手的消息,謝詞安都不會隱瞞他。
謝家在大齊各處都有暗衛,他們都是林源親手調教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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