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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暄反問:「性別那麼重要嗎?」

  燃溪被他噎了一下,「不重要,但是要給寶寶準備衣服呀。」

  令狐暄沉吟了一下,做了個手勢,一個宮女領命退下。

  燃溪:「……」

  雖然已經在宮裡呆了有段時日了,但是他對於宮人們的讀心能力還是嘆為觀止。

  令狐暄這一個手勢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萬一理解錯了,事兒沒辦妥,會不會很尷尬。

  兩人走到客廳里,那兒已經準備好的甜點與水果,此時正在一盤接一盤的上菜。

  兩人坐下,方才出去的宮女領了一名太監進來。

  他跪在地上行禮:「見過陛下,奴才是負責水月湖錦鯉飼養的小六子。」

  燃溪:「?」

  令狐暄:「起來,看看朕的孩子是男是女。」

  燃溪驚了,還可以這樣,找養魚專家來看孩子性別。

  小六子起身,靠近裝寶寶的陶瓷水盆,仔細觀察一下,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啟稟陛下,這是位公主。」

  令狐暄笑了:「行了,下去領賞吧。」

  接著他又說:「朕的公主誕生,大赦天下,宮中一切從人皆賞十兩銀子。」

  燃溪靠近寶寶,好奇地觀察著小銀魚。

  這是個女兒啊。

  他有一個女兒了,他居然這麼快就有一個女兒了。

  雖然女兒還不是人的形態,但是燃溪已經開始想像以後女兒抱著他腿叫爸爸的樣子了。

  只要每天堅持給孩子輸一些靈力,她一定會早日化出人形的。

  令狐暄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燃溪還在關注小銀魚,渾然不覺,忽然就被令狐暄抓住胳膊一扯,扯進懷裡。

  「令狐暄,你幹什麼呀?」

  令狐暄緊緊摟著他,頭埋進他頸窩,貪婪地吮吸那清新的氣息。「不幹什麼。」

  「你說我們的女兒小名珍珠,怎麼樣?」

  「她身份貴重,大名要等禮部商議。」

  燃溪:「好啊,小名珍珠,好可愛。」

  他想到了女兒與自己一樣的珍珠般瑩潤的鱗片,就忍不住微笑。

  可是瞬間他就憤怒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呀,孩子還在這裡呢?!!!」

  「她連人都不是,她能知道什麼?這麼久了,你就一點都不想嗎?」

  皇帝輕輕在愛人耳邊說著蠱惑人心的話語。

  燃溪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戰中,最終說道:「可以,但是不能在孩子面前,我們去床上。」

  「好。」

  ……

  珍珠公主一條魚在陶瓷水盆里呆了三個時辰,沒有人進來。

  她最愛的鮫人爸爸被有點陌生的皇帝爸爸抓去床上,好像是被欺負了?

  鮫人爸爸一直哭呢,哭得仿佛要斷氣一樣。

  不過也許鮫人體質足夠好,三個時辰之後鮫人爸爸又沒事人一樣起來吃飯,吃了好大一盆魚呢~

  ……

  晚上的晚宴,燃溪盛裝出席。

  他穿了一身水綠的綢緞衣裳,頭上戴了一頂銀龍冠,看著氣質高貴,不知不覺間,他的容顏已經不再是少年模樣。

  變成了青年的樣子,也帶了幾分鮫人的魅惑,縱然是戴著萬相化生戒時醜化了幾分容顏,若沒有見過他的人驚鴻一瞥時,仍會被那勾人的眼神驚艷。

  楚楚動人的鮫人就坐在帝王之側。

  兩人中間的小几上,放著一個琉璃水缸,裡面是一條小小的銀魚。

  據說是皇帝與鮫人生的孩子。

  當然了,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孩子是誰生的。

  不過這不重要,不管是誰生的,只要皇帝認就好。

  燃溪坐在令狐暄身邊,身體仍有些酸軟,他心裡埋怨著令狐暄,可是看著下面的歌舞表演,眾朝臣的喜氣洋洋,又覺得一切很高興。

  皇帝沒有了詛咒,皇帝有了後代,海中的危機暫時解決,一切都值得慶賀呀。

  令狐暄:「想必眾卿已經聽說,朕的嫡長公主珍珠在前幾日出生。」

  下面朝臣跪了一片,齊聲說:「恭喜陛下,喜得公主。」

  令狐暄:「即日起,珍珠公主會與朕一同上朝,共同處理政事。」

  燃溪:「?」

  下面都還在喊恭喜的朝臣們靜止了一瞬,接著繼續大聲喊恭喜,還磕頭磕的更響了。

  令狐暄滿意地說:「眾卿平身。」

  燃溪不懂令狐暄這是鬧哪樣,扯扯他衣服,問:「你這是幹什麼呀?怎麼上朝還要帶著女兒,我看著孩子就好了呀。」

  令狐暄看著他,傲然道:「她是我的女兒,是未來天下之主,自然要在我身邊學習如何打理政事。」

  燃溪:「???」

  孩子才出生幾天呀?

  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令狐暄揮手示意繼續奏樂,在樂官歡快的祝福曲中,平靜地說:「珍珠是我們的女兒,我對她寄予厚望。」

  「況且,此次神州大地的陣法已經激活,陣法本源是天地靈氣,從此以後會江河斷流,百草凋零,赤地千里,天塌地陷。」

  「整個神州可以再支撐十年。」

  「珍珠只有十年時間。」

  旁邊的禮部尚書在歡快的奏樂聲中朗讀皇帝的旨意,賜太醫樓雨仙為晉陽侯,賜魔教教主瞿斬暇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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