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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買的。”花小莫留意無憂臉上的表qíng變化,將對方眼中的qíng緒波動盡收眼底。

  不免有些疑惑,一隻兔子而已,怎麼高興的跟得了什麼寶貝一樣。

  讓南風把兔子給無憂,花小莫自顧自的把這間小院走了一遍,冷清是冷清,其他的都很不錯,看來秦毅對他從前的貼身侍童還留有一些心思。

  只是,無憂的嗓子會是秦毅下的手嗎?還是另有他人?花小莫咂咂嘴,帝王家是非多,宮裡面的人個個都能得金馬獎。

  逛了會,身體累的夠嗆,花小莫坐在廳中的圓凳上休息,沒一會就見無憂端著一盤糕點走進來。

  口中啊啊了幾聲,無憂擦拭額頭的汗水,對花小莫笑了,笑的異常開心。

  花小莫忍住噁心的念頭在無憂期待的目光中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含糊的咽下去,點點頭:“好吃。”

  無憂面露喜色,又定定的凝視著花小莫,眼中是深深的欣喜。

  喝了口茶,花小莫臉色有點白,胃裡一陣不適,他吞了口口水沖門外看到:“木槿,把這盤糕點打包帶回去。”

  “是。”木槿走進來看了眼青年,低頭把剩下的糕點拿走。

  “無憂,你的嗓子是什麼時候壞掉的?”花小莫盯著無憂,半響出聲詢問。

  手指在桌面上筆劃了一個數字,無憂臉上帶著笑容,似乎這七年真的就是彈指間,那些痛苦與折磨都不曾經歷過一樣。

  花小莫摸摸下巴,七年前,這麼久了,“讓我看看。”

  無憂一愣,呆呆的仍由少年捏著他的下顎,噴在唇邊的氣息溫熱,耳邊是少年很輕的聲音,宛然如夢。

  沒有qiáng大的力量,少了無法逾越的距離,一切都不真實,而那種獨一無二的溫暖又在否決他的懷疑。

  “張嘴,啊,對,就這樣,嗯,無憂做的很好。”花小莫感覺自己像個老學究在引導希望得到肯定,卻又迷失方向的學生,一點點打破對方的心防。

  無憂呆呆的仰頭,配合著少年張大嘴巴,眼角溢出的淚水滑入發間,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伸開雙臂擁住少年。

  被那種仿佛孩子投入母親懷抱的驚人感覺給雷到了,花小莫頓了頓,抬手拍拍無憂的後背:“無憂,我會治好你,讓你開口說話。”

  隔著一層衣物,指腹下的觸感讓花小莫蹙眉,太瘦了。

  無憂慌張的鬆開手去擦了擦眼睛,破涕而笑,一個勁的點頭,那種笑容溫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

  一定見過,這種熟悉透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花小莫擰了擰眉,挫敗的嘆息,難道是穿越後遺症?

  “無憂,以後多吃點,別擔心,我會幫你。”

  然而無憂只是看著他笑。

  門外木蘭冷靜的聲音響起:“主子,該回去了。”

  花小莫抽抽嘴,每天都在不斷吃藥吐藥,再這樣下去,孩子沒出世,他自己先升天了。

  “無憂,我下次再來看你。”

  啊了一聲,而後就見無憂急忙起身跑開,再回來的時候手裡端著一盆不知名的花朵,很艷,葉子極少,層層疊疊的鮮紅花瓣微微下卷,很美,這是花小莫的第一感覺。

  臥槽,跟他後背那朵花好像,這是花小莫的第二感覺,非常糟糕。

  “那我走了啊。”接住那盆花湊近一看,花小莫眼角一抽,太像了。

  廳里陷入靜謐的氛圍,無憂把頭埋在腿·間,咬緊牙關,心口處的痛楚讓他喘不過氣來,靜靜的等待那種刀絞般的疼痛過去。

  回去路上,花小莫邊走邊隨意的問:“你們說無憂為什麼總是哭?”

  低頭打量手上色澤紅艷的花朵,南風如實回答:“屬下不知。”

  木蘭木槿一同搖頭,她們也不知,那個青年身上有容墨舞的影子,一樣的清雅,卻多了一層濃郁的憂色。

  摸了摸腹部,花小莫語氣依舊隨意:“我喜歡他。”

  南風聞言腳下一個踉蹌,心道,看出來了,而木蘭木槿則是露出平淡的神色,似乎也早就看出了端倪。

  “想把他養起來。”花小莫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唇角一彎:“越看越像小兔子。”

  木蘭神色忽地肅然:“主子,這句話以後莫要再提起。”

  旁邊木槿也收起了臉上的平靜表qíng:“讓教主知曉,只怕對那個青年有百害而無一利。”

  南風的視線從那盆花上移開,“說不定有殺身之禍。”

  腦中浮現一些血腥畫面,花小莫扯扯嘴角,不再多言,可心裡就跟貓爪撓過一樣,痒痒的。

  “他在哪?”

  隨著花小莫突然開口,面前突然出現兩個男子,一灰衣,一黑衣。

  “主子在城外。”

  “王爺在書房。”

  兩聲同樣冷硬的音調異口同聲發出,再配上兩張木訥的臉,咋一看就跟兩兄弟一樣。

  花小莫嘴角抽的厲害,揮手,下一刻兩人又一同從原地消失。

  “主人,您是要去城外還是書房?”南風壓低聲音詢問,話語裡透著笑意。

  瞪眼過去,花小莫翻了個白眼:“哪也不去,我回屋睡覺。”說完就加快腳步離開。

  可回到住處,花小莫就睡不著了,雖然身體很累,可他心裡裝著事,一躺下就是無憂那張滿是淚水的臉。

  “大白,他在哪?”撩起袖子戳戳似乎永遠都睡不夠的飛蟲。

  飛蟲翻了下身子,把肚皮露在外面,像是在等什麼。

  花小莫一看這姿勢,就忍不住想捏死這隻小白蟲,他伸出食指輕輕的在飛蟲肚皮上撫摸了幾下。

  見飛蟲還維持這個姿勢,花小莫雜毛了:“差不多得了,別太得寸進尺。”

  其實他經常都是隨口說說,還是不能相信蟲子能聽懂他的話,但是一次次事實又擺在眼前,bī得他不得不信,就像這次,飛蟲張開翅膀在他眼前飛了會就變換方向飛了出去。

  打發掉跟隨的木蘭木槿,花小莫跟著飛蟲來到後院一處房間,他指指袖子,下一刻飛蟲就飛進袖中。

  花小莫輕著腳步貼近,手指捅破紙窗,屋內的一切都印入眼底。

  清楚研製藥物的時候不能分心,所以他只是趴窗戶那裡看了會就轉身離開。

  房中拿著藥方研究的白衣男子抬眸去看窗戶那裡,墨眸閃了閃,半響才收回視線。

  離開後院以後,花小莫在書房四周轉悠了好一會,看了眼天色,他一咬牙,狠下心走過去。

  剛要開口說明來意,就見門口的幾個侍衛仿佛看不到自己一樣,更是邁開腳步四處走動。

  花小莫愣了會,搓搓手,難道這城主府的侍衛集體眼力不好?

  見那些人沒有一絲上前制止的意思,花小莫敲敲門,沒反應,他試著推了一下,門吱呀一聲開了。

  簡單的就像是早就在等候他一樣。

  花小莫深吸一口氣踏了進去,剛一進去就見俯首於書案上正在批閱什麼的黑衣男子。

  目光從對方那張冷肅的面容上掃過,他開始打退堂鼓了,不作死就不會死,腳步偷偷往門邊挪移,卻不曾想對方突然抬頭揪住他:“進來。”

  見逃不掉,花小莫只好硬著頭皮關上門,眼神飄忽不定的走了進來。

  “你喜歡站著?”秦毅低沈地開口,見少年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劍眉微皺。

  花小莫聞言立刻挑了離的最近的椅子坐下來,脊背挺直,雙腿合攏,儼然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書房一派安寧,秦毅繼續專注的批閱摺子,花小莫已經換了好幾個姿勢了。

  不知過了多久,花小莫心裡愈發焦急,他磕磕巴巴的出聲:“無…無憂他爹…”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腹部輕微疼痛,他眉心蹙起一道紋路,扣緊了椅子扶手。

  一直留意少年一舉一動的秦毅霍的起身,大步走過去,臉色微沉,不由分說的抱起試圖躲開的少年往裡側內室走。

  花小莫渾身僵硬,跟木頭一樣不敢亂動,大抵是有更可怕的東西攪渾了他的注意力,腹部的疼痛反倒被他忽略了。

  直到離開那種令人膽顫的鐵血氣息,花小莫才舒了口氣:“他爹在哪?”

  秦毅把被子撫平,沖外面冷聲道:“讓仲平進來。”

  知道是讓人通知府里的大夫去了,花小莫先給自己把了脈,確保無大礙後繼續前刻的話題:“無憂一個人過會很寂寞,我雖然送了一隻兔子給他,但也取代不了某些東西。”

  花小莫咽了咽口水:“我聽說他爹在你手上,如果你讓他們父子團聚,他會感激你的。”

  聽說?這件事又不是huáng口小兒口中的童謠,那麼輕易聽說,秦毅目光沉了沉:“這是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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