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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一經傳出,就成為城內公開的秘密。

  「嘿,你們知道嗎?鈺公子被他的愛慕者囚禁了!」

  「聽說了,好像是對方想父憑子貴,讓鈺公子懷上他的孩子!」

  「能成嗎,至少得努力三個月的吧?」

  柏鈺這幾天都沒出門。

  但關於他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

  目前傳到了他始亂終棄玉皇大帝被天兵天將下凡捉拿要用人參果逼他懷上孩子,從此一心一意一雙人。

  群眾信了。

  就鈺公子的魅力,可能性很高嘛!

  他們就說這些年鈺公子不可能孤家寡人,勢必有風流債在外。

  這不,找上門來了。

  「公子……」柏府管事不舍道,「您真的要走啊?」

  柏鈺在樹下逗空空,「那可是皇帝,能拒絕?」

  管事抹了抹淚,「帶老奴一起走吧。」

  「你還是再多活幾年吧。」

  「……」

  京城可不是江南,那裡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地,稍有不慎衝撞了誰就會沒命,柏鈺不可能時時看得住他帶的人。

  他一個人都不帶。

  空空搖著尾巴對柏鈺吐舌頭,歡快地朝主人露出肚子,尚不知離別的來臨。

  柏鈺擼擼它的腦袋,仰頭望著這棵玉蘭樹,偶爾落下一片潔白花瓣。

  他忽然開口:「取一壇春風醉來。」

  -

  三日後。

  謝淞寒的馬車停在柏府外。

  柏鈺除了路上需要用到的基本沒帶東西,出府門後,府上的下人管事都候在後面。

  陪他幾年的小廝眼睛紅了,努力忍住不哭出來。

  「公子,您這一去,還回來嗎?」

  柏鈺沒答。

  小廝知道答案了,抹了抹淚:「有空就帶孩子回來看看……」

  柏鈺抬手就是一巴掌。

  各個被城內的謠言弄魔怔了。

  「趕緊都去帳房拿錢治治腦子。」

  謝淞寒下馬車親自迎他。

  他一出現,外面的人齊齊跪下。

  小廝嚎得最大聲:「參見皇——唔!」

  黑衣人捂住他的嘴,「別叫,陛下此行是微服私訪。」

  謝淞寒來到柏鈺面前,伸出手。

  「收拾好了?」

  柏鈺看了眼他的手,沒動。

  「嗯。」

  謝淞寒直接攥住他的手腕,微一使力拽到自己身上,另一隻手環過他的腰。

  低醇華麗的嗓音隨著胸膛起伏響起。

  「你這幾天都沒出門,沒有要告別的人?」

  柏府處處是監視的人。

  柏鈺的去向只告訴了肖別塵,其他人都沒必要。他貼著天子的胸膛,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心跳。

  「沒了。」

  謝淞寒就沒再多言,「走吧。」

  二人一前一後上馬車。

  柏鈺走在前,上去前回頭再望一眼這待過十多年的地方。

  十年很長,占去了他人生幾乎一半的時間,這裡是他行過千萬里路決定定居之地,如今即將再次收拾行囊,踏上未知的遠方。

  空空在管事懷裡,似是感受到主人的離去,急得不斷掙扎,嗷嗷直叫。

  管事抱緊他,紅了眼眶。

  年紀小的,受過柏鈺恩惠留在柏府的更是在後面偷偷抹淚。

  柏鈺未發一言,進入馬車。

  車簾放下。

  低調而奢華的馬車車輪緩緩滾動,駛過柏府,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去。

  此後,無人再知鈺公子,世人只識柏皇后。

  -

  馬車內部空間很大,車身雕刻著精美花紋,細瞧是雲龍紋飾,鋪著柔軟的金絲軟墊,大大減輕行進過程中的顛簸。

  柏鈺原本是獨自坐在一旁,聖熙帝直接湊過來讓他靠自己身上。

  他就理所當然把陛下當軟墊。

  馬車顛簸,柏鈺沒有睡意,抓著小案台邊的流蘇問,「你後宮有沒有人,我要不要先去打招呼?」

  謝淞寒扶著他的肩,「沒有。」

  柏鈺:「那種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呢?」

  「朕永遠不會愛而不得。」謝淞寒道,「朕自己會搶過來。」

  柏鈺想想,沒毛病。

  長路漫漫,總要有打發時間的。

  柏鈺一樣樣問過去。

  「你就沒納過妃?通房丫頭都沒有?」

  「沒有。」謝淞寒盯著懷裡的人,「朕沒碰過別人。」

  柏鈺:「哦……」

  緊接著。

  他尾調上揚,「那你會不會啊。」

  腰上的手陡然收緊。

  柏鈺恍若未聞,而是點點下巴思考起這種可能性。

  「正常人家十幾歲都有孩子了,你沒碰過人,該不會是哪裡有問題……」

  外面駕車的黑衣人差點摔下去。

  這位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不怕還沒到京城就把小命丟了?!!

  「柏鈺。」謝淞寒聽到他大逆不道的言論也不生氣,情緒十分穩定,「正常人即便沒有經驗也不會完全一竅不通,何況朕長於皇宮。」

  「希望你之後還能有力氣問朕這個問題。」

  柏鈺眼光純稚,「什麼意思啊?我不懂。」

  「陛下說於我聽聽。」

  「你若是好奇,不用聽。」聖熙帝的手暗示性地往下,「朕可以身體力行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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