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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後面,宴溪的吻不再像先前一樣狂風暴雨,他只是若有似無地貼著郁檸的嘴唇,時不時啄啄他的嘴角。

  兩人呼吸交錯,溫熱呼吸縈繞鼻間。

  郁檸的額頭都溢出了絲絲汗水,他張口想說「放開我」,動了動嘴唇又碰到宴溪的嘴角。

  他小小地吸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向後躲去——

  又差點從宴溪的膝蓋上跌下去。

  宴溪趕緊伸手攬住他,又把人抱回懷裡。

  郁檸:「……」

  白折騰。

  他把臉埋在宴溪懷裡,稍微平復了一下微熱的臉頰,也在心裡又給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準備。

  做替身,親鹽與水親抱抱是避免不了的,但是!

  最後一步絕對不可以!

  郁檸抵著宴溪的肩膀,垂著眼睛看看自己目前好狀態完好的雙腿。

  雖然他愛錢,但實在沒有必要為了錢把命都搭進去,絕對不行!

  可是,不做到最後一步,有可能嗎??

  這是個問題,郁檸想,得趕快想個理由,不然等真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

  郁檸決定好了。

  他從宴溪肩膀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小聲說:「能不能……讓我下去……」

  宴溪出了個聲,分不清到底是「嗯」還是「好」——他聲音也有些啞,配上本來就低沉的聲線,聽得郁檸耳朵痒痒的。

  攬著郁檸腰的雙手稍稍鬆了些力氣,直到那雙手完全離開時,郁檸才發覺自己背部早已被汗水打得濕漉漉。

  他不自在地拽了拽後面的衣服,說:「好熱,我、我要去洗澡了……」

  之後趕緊離開宴溪身邊,急急忙忙說:「宴少晚安——啊!!」

  話還沒說完便被宴溪一把扛起。

  「你幹什麼?!你瘋了啊!!」郁檸驚呼,「快放我下來——」

  「老實點,」宴溪拍拍他的腰,威脅道,「一會兒摔了別又賴我。」

  郁檸苦不堪言。

  宴溪這架勢,今晚會發生點什麼不言而喻!

  他絕望地想,躲不過了嗎,今天真的躲不過了嗎……

  宴溪個高腿長,幾步就跨上了樓梯來到二樓。郁檸的房間就在二樓最外面,宴溪像是一刻都等不了了的樣子,一腳踹開門,扛著郁檸進了房間。

  郁檸頭暈眼花地摔在床上,不等回過神來,又被宴溪壓在身下。

  他本能地推阻著宴溪的親近,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只能緊緊閉起眼睛,從嘴巴里發出意味不明的語氣詞表達自己的不願意。

  含含糊糊亂七八糟的,郁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身上人的動作倒是隨著這些聽不懂的字詞停了下來。

  郁檸小心睜開眼睛,磕磕巴巴地說:「你、你想幹什麼……」

  *

  宴溪雙手撐在床上,支起上半身看他。

  此刻的郁檸眼中泛著眼淚,眼眶紅紅的,平時總是明亮的大眼睛此刻顯得委屈極了。小捲毛亂糟糟地壓在腦後,鼻尖紅紅的,臉也紅紅的,聲音都帶著鼻音。

  很可憐的樣子,宴溪看了卻很想逗逗他。

  他壓低身子,半邊身體虛虛壓著郁檸,又伸出右手,故意很輕佻地颳了刮他的下巴,說:「我想幹什麼,還不明顯嗎?」

  他作勢又要吻下來——

  只見郁檸一臉視死如歸,顫巍巍閉上了眼睛。

  宴溪生氣又好笑,拍拍他的臉蛋,說:「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郁檸趕緊搖搖頭,但眼睛還是閉得緊緊的,口是心非地說:「我沒有什麼不願意的,我不敢不願意。」

  他看不到宴溪的表情,看不到那人臉上調戲的神情,只沉浸在「完了自己狗腿保不住了」的悲痛中。

  宴溪又說:「你是我雇來的小情人,你該做點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還特意換了一種頗為嫌棄的語氣,繼續說:「一點都不主動,你這樣的態度我很不滿意。」

  郁檸哭唧唧地想,如果你面臨著被打斷狗腿的危險,你能主動嗎?

  宴溪可不知道他這些豐富的心理活動。他乾脆把手肘撐在床上,撐著下巴看他。

  ……從這個角度,他看到了郁檸肩膀那顆小小的痣。

  宴溪眼神一沉,繃緊了嘴唇。

  他伸手過去,手指挑開郁檸寬鬆且凌亂的領口,用指腹緩緩摩挲著那顆痣。

  果不其然,郁檸感受著自己的動作,身體又僵硬起來。

  宴溪好笑地說:「你自己跑過來說要做我的小情人,現在我錢也給了,你又不給抱不給親,哪有這種好事?」

  他手上動作也沒停,手指在郁檸的肩膀緩慢地畫著圈圈。

  宴溪碰過的地方像著了火,又熱又麻,郁檸哪裡受過這種刺激?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發軟,骨頭都是癢的。

  他一個沒忍住,抖了抖身體,手指哆嗦著抓住宴溪在自己肩膀作惡的大手。

  「不、不是這樣的……」郁檸聲音細細的,像是連氣都喘不勻了,「我們約定的是給你愛和陪伴,沒有包括這些啊……」

  郁檸看上去像是真的要哭了,「你自己去看合同嘛。」

  憑良心說,在小姜回來之前,讓他陪宴溪談一場假模假式的戀愛,其實真的沒問題——宴溪除了,嗯,脾氣差一點之外,沒有什麼別的缺點了,怎麼看都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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