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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姑姑送的房子和銀行卡都暫時沒動。

  秦墨道:「不敢勞煩崇老闆。上次多虧崇老闆仗義,正瞅著不知如何回報您。」

  崇雪獵哈哈大笑:「秦墨,你不必如此客氣。」

  他壓低了聲音,磁性的嗓子如海妖般深情切切:「——畢竟當初是你滿足了我此生最大的願望,這點小忙何足掛齒。我過得開心,怎忍心看你遭殃。」

  秦墨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緊,他倏而想起,蘭斯菲德質問他霍爾頓行蹤時的場景,忍不住出聲詢問:「他還好嗎?」

  崇雪獵卻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誰?」

  兩人無言,只聽見海浪聲翻湧。

  秦墨率先道歉:「抱歉,恕我多言。」

  崇雪獵笑了笑:「秦墨,你是個聰明人,有的人如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就是消失了。」

  突然,秦墨耳尖的聽見他那邊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

  他聽見崇雪獵猛然一頓,忽然換上一派溫柔的語氣,問他那邊的人:「你怎麼出來了。」

  聽不清接下來的話,隱隱約約傳來模糊的交談聲。

  正當秦墨猶豫要不要先掛斷電話時,崇雪獵拿起了電話,快速的說:「好了,我有事要忙,先說到這,祝你一切順利,有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嘟嘟嘟——」

  秦墨將電話掛斷,嘆了口氣。

  他久久站在沙灘上,再往前步行兩公里,就是帝國的邊界線。

  思念讓人瘋狂,愛欲令人苦痛。

  秦墨只能在這裡駐足。

  或許這就是他這些年犯下過錯的代價,因果輪迴,善惡相抵,這因為他做了惡事,才會被迫與所愛之人分離。

  手機震動,秦墨有些疑惑的拿起來,看見屏幕顯示五個未知來電,時間均是在剛剛他與崇雪獵通話期間。

  這個陌生號碼在剛剛連續五次占線後,就暫停撥打了。

  他一邊從邊界線附近往回走,一邊回撥。

  「嘟——」

  「嘟——」

  「嘟——」

  「你在做什麼?」

  秦墨猛然剎住腳步。

  這個冷淡悅耳的聲音如夢裡一般別無二致,貼在耳膜上,一直酥麻到了心口。

  「......」秦墨在這一瞬間,甚至不敢發出任何動靜,連呼吸都屏住了,唯恐驚擾了這個似夢非夢的瞬間。

  蘭斯菲德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有些不耐煩道:「沒聽見我說話?」

  秦墨眨了眨左眼,生澀的質感讓他清醒了幾分。

  「聽見了。」

  月亮難得從雲層里露出半張含羞帶怯的臉,悄悄俯視孤寂沙灘上的這個男人。

  秦墨英俊的臉龐上染上一絲朦朧的月光,眼眸深邃,輕緩的語氣有一種深切的動情:「我太思念你,以至於方才以為是在做夢,所以不敢出聲,怕嚇走你。」

  蘭斯菲德靜了靜,這安謐的幾秒鐘,只能聽見二人清淺的呼吸聲。

  「呵,太思念我——」

  蘭斯菲德並不買他的帳,冷哼一聲:「你剛剛在和誰通話?」

  秦墨如實回答:「我開了個航運公司,和同行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

  蘭斯菲德:「什麼同行?」

  秦墨頓了頓,換上帶了幾分窘迫的語氣:「現在客源不多,訂單量也少,多交些生意上的朋友看能不能介紹點客戶,不過到底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秦墨看著遠方的郵輪,轉開了話題,道:「我最近找了一處風景不錯的地方買了套別墅,全新的,想怎麼布置怎麼布置,我想你見了應當喜歡。唯一不足的是和你之前住的地方相比,空間有點小。」

  蘭斯菲德聽了,看著眼前狹小逼仄的囚室,嗤笑一聲:「我沒那麼講究,連監獄都住了這麼久,還在乎什麼簡陋不簡陋。」

  說不定,他這輩子都走不出這間牢房,可秦墨的語氣十分篤定,還帶著嚮往,好似他們明日就能相見似的,蘭斯菲德在心底嘆息,難得沒有潑他冷水。

  「門前種什麼比較好呢?最好是你喜歡的花,我有空去挑一些盆栽。」秦墨仍在電話那頭溫和的說:「這些小事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蘭斯菲德「嗯」了一聲。

  秦墨接著問道:「你身體好些了嗎?那邊情況如何?」

  話題無可迴轉的仍要繞到正經事上。

  蘭斯菲德面色陰沉,手攥著一截繃帶,終究還是說了實話:「有人要害我,還刺殺了厲,不過都沒有成功,你在那邊也小心些吧。」

  秦墨心口一緊,語氣陡然陰冷下來:「是誰幹的?你受傷了?」

  蘭斯菲德輕描淡寫道:「警察趕來及時,我只受了輕傷而已。對了,你托厲交給我的照片我收到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對勁的?現在就告訴我。」

  秦墨沒聽明白:「哪張照片?」

  蘭斯菲德沒好氣的說:「你自己回去翻翻,有一張我們...」

  蘭斯菲德停頓了一秒,加快了語速:「...有一張照片左下角,我看到個可疑的男人,總覺得有些奇怪。反正你替我好好想一想,我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

  蘭斯菲德說著,就煩躁起來。

  秦墨輕聲安撫道:「好,你別著急,我後來找姑姑要了底片,我明晚回去找,到時候還打你這個號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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