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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我這鬍子一直都長得挺快的,昨天剛刮完今天不就長出來了。」沈山海摸摸光滑平坦的下巴,煞有介事地說。

  一旁的沈浮用力眨了眨圓滾滾的眼眸:「……」

  他自覺視力一向不錯,可今天怎麽就是看不到爸爸下巴上有長什麽鬍子呢?

  ……

  晚餐時,藍斯思向家人宣布自己將要去邊城出差,給一位大方承擔了她來回旅費的單主拍攝一套結婚照。

  一聽這話,沈山海頓時神色肅然,如喪考妣。

  也不知道是什麽離譜的玄學,每回老婆一出差,這淮江市裡的怪談便會增多,瘋狂搞事,讓沈山海忙得腳不沾地,加班到想死。

  沈山海因此甚至懷疑過藍斯思的身份,特地借了局裡的儀器回來檢測,發現藍斯思確確實實是普通人後才鬆了口氣。

  那台檢測儀器可以檢測出天級怪談,是當今研發出的最有力的檢測儀器。

  至於天級之上的怪談,那便真的只是傳說了,至少沈山海從業數十年,從沒見過一次。

  不過要是藍斯思真是怪談,離婚肯定是不可能離婚的,沈山海就只能辭職不再做怪談局局長的樣子。

  就要和優渥的退休待遇說再見了。

  一想到接下來一整個星期都要加班,晚上回來還抱不到香噴噴的老婆,沈山海是很想上吊的。

  他委委屈屈地靠在藍斯思的懷裡求安慰,一副大鳥依人的模樣。

  沈嘉樂對此早已習慣,自覺起身進了廚房洗碗。

  沈浮跟著幫忙,被沈嘉樂安排了將碗用干布擦乾放進碗架的工作。

  翌日,臨出門前,藍斯思不太放心家裡三個普通人,默默在三個家人身上都留下了除怪談外,不易察覺的自己的氣息,以此威懾其他怪談不要靠近家人。

  她對家人施加怪談氣息時,還在睡夢中的沈嘉樂輕輕蹙眉,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而另一邊,已經起床的沈山海只當自己前幾天出了外勤,所以身上染上了怪談的氣息,並未多想。

  ……

  盛放著白蛋的主臥中。

  穆雲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本硬皮書,十分虔誠地默念書上文字,看向白蛋的眼神中滿是恭敬與信仰。

  「……願您早日甦醒。」他最後說。

  穆雲的家族從很早的時候起,便是神明在凡間的使者,他們可以通過特殊的手段與神溝通,為神執行祂們的意志。

  但穆雲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他從小就不相信這世界有神的存在。

  直到童年某一日,雨天濕滑,他逃課去河邊摸魚玩,結果一個不慎,連人帶桶地掉進了水流湍急的溪水中。

  那天溪流很急,他試圖掙扎著站起來,可每次都被溪水衝擊得更加踉蹌,冰涼腥臭的溪水灌進他口腔和鼻腔,他仿佛被死神的黑暗袍角籠罩了,找不到半點生機。

  就在穆雲力氣耗盡,徹底絕望之際,他看到一道皎潔的白光,緊接著,他整個人便被白光包裹著,象是被裹在一隻蛋里,慢吞吞地從溪水中懸浮起來,安穩地落回到岸邊。

  等穆雲拖著濕漉漉的衣服回到家時,他見到所有的族人都腳步匆忙朝著祠堂而去。

  在那裡,他第一次看見了據說裡面孕育著神明的白蛋。

  白蛋散發著聖潔的光芒,與包裹著他回到岸邊的光芒如出一轍。

  從那天起,穆雲開始篤信世上有神存在,他成了家族中最為虔誠的人,終於從爺爺手中接過侍奉白蛋的責任。

  並渴望有一天能夠親眼見到神明破殼的模樣。

  只是老爺子每次都說,暫時還沒有機緣讓祂破殼,直到數天前,他忽然改了口。

  他說,淮江市出現了讓祂破殼的機緣,因此,穆雲便帶著白蛋來到了這裡,等待機緣到來。

  第18章 井蓋

  接下來的幾日,沈家無事發生,風平浪靜。

  只除了沈山海每天加班,不到凌晨根本回不了家。

  其實每天碰到的怪談對沈山海而言都算不上棘手,只是從一個地方趕到另一個地方,拔刀砍一下,再出發去另一個地方,不累,但這過程簡直是要了沈山海這種輕微暈車人士的狗命了。

  以至於沈山海每天回到家的時候都萎靡得象是被曬乾了的海葡萄,皺皺巴巴。

  沈浮看得很是心疼,更加努力地尋找起兼職工作。

  至於沈嘉樂,還是老樣子,大部分時候cos沙發的伴生物,只有小部分時候會出門做兼職。

  不過這狀態不同的一家三口還是很有共同語言。

  每一次藍斯思在家人群里分享邊城山清水秀的美麗的風景時,大家都會很快回復並且誇讚。

  尤其是坐在車上半死不活的沈山海,他就全靠著和老婆聊幾句天才能吊著命了,每一回都是他最積極響應速度最快。

  而藍斯思在邊城的日子也過得很是痛快,她不需要辛苦狩獵,因為邊城的怪談並不知道她到來,並未躲避,以至於藍斯思每天只要出門轉幾圈就肯定能遇到新鮮肥美的怪談,然後飽餐一頓。

  這一趟差出的,不僅沒瘦,反倒看著她臉龐都圓潤了幾分。

  ……

  沈浮除了找兼職以外的時間都在努力學習,已經成功看完了小學的課程並融會貫通,成功將學習進度條拉到了初中課業。

  初中的書對於沈浮而言也沒有什麽難度,只除了數學上的動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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