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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觀倒是興奮得有點睡不著,他偷摸摸地拿出手機,點開自帶的相機,對準邰礫的睡顏拍了一張。

  邰礫的五官很大氣,臉部的線條流暢,睡著時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年輕幾歲。

  「礫哥。」江少觀怕把他吵醒了,說話是用的氣音。

  但他就是想叫叫他。

  邰礫不舍防備的模樣讓江少觀心痒痒,他悄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然後得意地笑了笑。

  「我的。」

  以往易感期對於邰礫而言是一種危機,他會變得不再理智、會暴躁、會露出獸性的那一面。

  直到江少觀回國,他每次易感期都在對方的陪伴下度過,他又擔憂起他們不明不白的關係會暴露,覺得江少觀太瘋狂。

  現在,他終於可以把一切別的想法都拋開,做到享受易感期。沒有工作,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和江少觀。

  江少觀提前把工作都安排好了,第二天下午起就在家裡陪著邰礫。

  邰礫有些易感期來臨前的反應,例如發熱,肌膚體溫高,在江少觀貼過來時,總忍不住想把他推開。

  「熱,別挨我。」

  「不是。」江少觀聲音有點委屈,「都說Alpha易感期是很喜歡和人抱抱的。」

  邰礫糾正道:「抱就抱,不要說抱抱。你多大歲數了?」

  「……」江少觀小聲,「反正比你小。」

  邰礫抬了抬下巴:「你說什麼?江少觀,你再說一遍。」

  「我說好的,抱就抱。」他又一把把邰礫抱住了,像塊甩不開的牛皮糖。

  邰礫也學會調侃他了:「你是比我小。」

  「小」字還重讀了。

  「?」江少觀這才發現這句話有歧義,「我說的是年齡!」

  邰礫:「要不然呢?你以為我說的什麼?」

  江少觀當場就想脫褲子來比較,被邰礫攔住了:「天還沒黑,你想幹嘛。」

  「比一比。」

  邰礫又說他「幼稚」。

  不過邰礫也就是嘴硬,身體還是很誠實,晚上在睡夢中,一隻手搭在江少觀腰際,一隻腳放在江少觀兩腿中間。

  熱。

  還是很熱。

  邰礫被熱醒了,聞到滿屋子都是自己的雪松香,知道易感期徹底來臨。

  他的手往下遊走,撩開江少觀的睡褲……

  江少觀一下子驚醒了,看見邰礫的模樣,心中瞭然,他翻身堵住了他的唇,唇舌交織,每一根神經都在興奮地跳動,催促著他把眼前的Alpha占為己有。

  第65章 你說了算

  易感期的三天,他們一直待在家裡,在家裡每個角落都留下了糾纏的痕跡。

  瘋狂地拋卻了外界的一切,追逐著原始的快樂。邰礫幾次意識模糊,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無法擺脫的快感里。

  床下的時候,江少觀願意伏低做小,邰礫讓他往東他就往東,家務活全包沒關係,被罵了也笑得出來。

  但一到了床上,江少觀就不再那麼好糊弄,他是一艘船上掌舵的人,時而平靜地在海面上前行,時而迎接狂風暴雨。他有時候會很溫柔,不停地親邰礫,一句句「礫哥」充滿愛意,有時候會很兇狠,讓邰礫快要不能呼吸。他還會捉弄邰礫,不給他痛快,逼著他叫自己「哥哥。」

  邰礫咬緊了牙關,一張臉紅得不像話,最後還是敗給了欲望。

  「哥哥。」

  他說得很小聲。邰礫的聲音本身是成熟低沉的,但他嗓子有點啞,一種反差讓江少觀愛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再叫一聲。」

  「滾。」

  「我不滾。」江少觀咬他的耳垂,「我滾了,誰讓你這麼爽?」

  江少觀有時候覺得邰礫的易感期和傳說中的Omega的發情期還挺像的。

  他雖然沒有目睹過Omega進入發情期,但中學時代的生理課本上有比較詳細的描述。

  他自己的易感期症狀並不強烈,只不過情緒會比往常更加敏感。可邰礫的易感期來勢洶洶,信息素濃度持續高漲蔓延。

  易感期的邰礫比平時要更熱情、更主動,失去理智的時候會任江少觀擺弄,滿足過後反而兇巴巴的。

  但見過了他誘人的模樣,江少觀又怎麼會被他唬到。

  「礫哥,其實你騙了我是不是?」江少觀說,「你是Omega吧,這麼香。」

  邰礫:「胡說八道。」

  「你就是Omega。我要標記你,讓我標記好不好?」江少觀的牙齒在他後頸處輕輕地磨。

  邰礫露出後頸,完全忘了上次的牙印讓他穿了一周的高領衣服,居然催促道:「磨磨蹭蹭的,你到底咬不咬。」

  江少觀喜歡邰礫身上染上他的信息素,他貪得無厭:「標記了,你再給我生個孩子行不行?」

  邰礫擰眉:「生個屁,你怎麼不生?」

  江少觀曲解他的意思:「你這是嫌棄我不能生孩子嗎?」

  「你怎麼這麼煩呢。」邰礫捂住他的嘴,他臉上汗津津的,眼裡覆上一層水潤,「多做,少說。」

  「好的,多做。」江少觀將之落實,又從天亮做到了天黑。

  又一個天亮,易感期終於結束。

  江少觀一大早就醒了,精神抖擻,盯著邰礫看了半天。

  如果邰礫在這時睜開眼,就會對上一張泛著傻氣的臉。

  過了許久,他把電腦拿到床邊處理工作,特意調低了亮度,免得打擾到邰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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