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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嬌笑著,嫣紅的唇瓣越離越近,衣袖中的書卷香將他整個人包圍。

  「撲通」心猛跳了一下,睡夢中的駱遠滾到了床底下,醒了過來。

  駱遠睜開眼揉了揉摔疼的腦袋,嘆了一口大氣,竟然做起了這般香/艷的夢,實在不太妥。

  他覺著自己年紀越大,火氣越旺了。從前他喜歡小禾苗的時候也沒做過這種不太好的夢。

  提起小禾苗,駱遠想起前次聽阿兄說小禾苗肚子裡懷了沈大臉的孩子,駱遠作為孩子的叔叔,精挑細選替孩子買了把小木劍作為他的出生禮。

  小木劍一來防身二來辟邪,可護佑孩子平安長大。

  天亮了,駱遠想皇家郡主喜歡他說不定只是一時意氣和衝動過幾日便好了,他還是不要主動招惹人家,免得影響人家聲譽。

  他托人帶話給嘉誠郡主,說郡主的心意他領了但是山珍海味就不必再送了,他也吃不慣。

  就這樣駱遠暫將此事放下了,還是繼續過他平淡快活的日子。每日去軍營操練,夜裡回來無心無事倒頭就睡。

  幾個月後,李詢為小太子辦百日宴,百日宴上開了場馬球賽。駱遠代表京城軍營的將士出戰馬球賽。

  巧的是,他正好和嘉誠郡主湊了一對。

  小郡主文弱纖纖,輕聲細語地對他道:「阿遠,馬球我不太會,可我想要那個彩頭。」

  駱遠五大三粗根本沒怎麼留意到人家姑娘稱呼有異,只想著要贏了這場比賽替京城軍營爭光,順帶著幫隊友將彩頭贏過來。

  他信誓旦旦地對嘉誠郡主保證:「放心吧,有我在想輸都難。」

  他不知自己講這話時,郡主眼睛裡滿滿都是光彩。

  一場激烈的馬球打下來,駱遠一直護著小郡主不受傷,之後也毫無意外拿下了彩頭。

  比賽結束他滿頭大汗從馬上下來,將作為彩頭的玉簪給了小郡主。

  「給,你要的彩頭。」

  小郡主笑著接過玉簪將玉簪簪在了綰起的發上,將手上的水袋遞給駱遠,道:「累了吧,喝些水解解渴。」

  駱遠不疑有他,直接接過水袋喝了整整半水袋。

  嘉誠郡主眼波微動,柔著聲問:「好喝嗎?」

  駱遠點點頭,咕嘟咕嘟喝著水,這水有股淡淡的茉莉味,喝著沁人心脾。

  嘉誠郡主眼一眨:「我喝過的。」

  駱遠:「……」

  「噗嗤」一聲,駱遠身子一抖,嘴裡的水噴了出來,「咳咳」捂著胸口咳個不停。

  一時間手足無措嘴唇上一熱臉憋得通紅。

  這水她喝過,那豈不是……

  這可是他的第一次!

  嘉誠郡主漂亮的眼睛盯著他,抬手將絲帕遞了過去:「擦一擦。」

  駱遠聞見帕子上的香味,紅著臉退後了幾步,結結巴巴地回道:「不、不……」

  駱遠望了小郡主一眼,頭一回與女子有那麼親密的接觸,他一個大小伙羞得不行,轉身跑開了。

  耳後傳來嘉誠郡主低低的甜笑聲。

  駱遠跑回了家,連忙拿冷水洗了全身,總算平復了心緒。

  自那之後小郡主嬌嬌甜笑聲便時常出現在他耳畔,她常來軍營看他,給他帶些他需要的物件。

  物件雖小,但心意卻重。

  駱遠記在心上,還覺得心裡挺高興的。同僚打趣他說:「遠哥艷福不淺啊!」

  駱遠雖然平日五大三粗的,不過提到姑娘的事還是會羞的,忙回道:「別瞎說。」

  「好好好,我們不說。瞧你這羞的。」同僚幾個笑了笑,忽有人嘆了句,「這姑娘雖好,可咱們這樣的粗人要不起。」

  駱遠一愣:「為何?」

  他心思單純,平日除了練武帶兵,不怎麼留意男歡女愛。在他看來,彼此有意,想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將來會有出息,會給人家姑娘好日子過,會讓人家姑娘以他為傲的。

  同僚們你一句我一句道。

  「安王皇親貴胄,自來喜文人厭武夫,怎麼會要一個鄉野武夫。」

  更何況他從前還是土匪罪臣之後。

  「就算舔著臉入贅,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這以後日子能好過嗎?俗話說得好,結親是兩家人的事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

  駱遠想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這也怪不了人家挑剔。人家辛辛苦苦將獨女養大,自然是希望女兒將來能找個門當戶對的良人。

  「身份不配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聽聞嘉誠郡主之前不是在同武昌侯嫡子議親嗎?」

  前面那些話駱遠還沒放在心上,這話一出他心涼了。

  「人家說不定只是覺得日子無力一時興起罷了,皇室中人咱也惹不起。」

  駱遠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他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次日,駱遠恰巧接到了李詢的調令,調他去益州剿匪,這一去怕是得要個兩三年。

  臨去益州前,駱遠到安王府找了嘉誠郡主。

  駱遠主動來找,嘉誠郡主面上帶笑迎了出來:「阿遠找我?」

  「我是來同郡主道別的。」駱遠低頭道。

  嘉誠郡主眨眼愣了愣:「道別?」

  駱遠道:「護佑山河乃是軍中將領的責任,職責所在不得不去。明日我便去益州剿匪,得兩三年不在京城。」

  嘉誠郡主臉上的笑慢慢消失,小聲「哦」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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