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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拱手作揖,說道:「玫瑰帶刺,只可遠觀矣。」
雲暄訕訕一笑,默默收回了手。
身旁的侍女卻嚷嚷起來,「大膽,你可知這是王后娘娘!」
「王后……」他跟著重複了一遍,最後笑道:「不認識,我只不過是一介小小花農,又怎麼會見過王后呢?」
雲暄瞪了眼侍女,示意讓她閉嘴。
她又轉身看向鮮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到:「郎君,此花能賣否?」
花神展開摺扇,一邊搖晃著一邊說道:「不賣。」
聽到這話,微生星野冷哼一聲,嗆道:「開門做生意,哪有不賣的道理,你這是見人下菜碟,還是說對我們有什麼不滿?」
花神看向他,身旁便有人尖聲說道:「大膽刁民,見了君上還不速速行禮!」
他卻不慌不忙,解釋道:「我不賣花,只贈有緣人。」
微生星野挽著雲暄,柔聲道:「既然不賣,我們走吧。」
雲暄可不想走,她看向花神,依依不舍,「我見了郎君,便覺得熟悉得很,又怎麼不算有緣人?」
微生星野可聽不得這些,他左手拳頭緊握,骨頭咔嚓作響,冷冷看了眼侍從,侍從連忙會意,他踹了腳一旁的花瓶,譏諷道:「還真是不長眼,自命清高。」
花神目光微冷,他俯身抱起花瓶,下了逐客令,「惜花者才是我的有緣人。」
雲暄被這番話羞紅了臉,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轉身離開,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只能將氣撒在微生星野身上,「我都說了,不喜歡這麼多人跟著!」
他低著頭,轉身吩咐,「你們都回去吧。」
一群侍從面面相覷,最後弓著身子灰溜溜走了。
雲暄還想支開他,說道:「我想一個人靜靜,你也回去吧。」
他揪著她的衣袖,小意討好,「暄暄,你一個人會有危險。」
「我會武功。」
他搖了搖頭,「不,不行,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簡直是,不可理喻,無理取鬧!雲暄氣鼓鼓轉身就走,想將微生星野拋在身後,可他很快便追了上來,還笑得不亦樂乎。
雲暄沒走幾步,迎面便碰上了一個老婆婆,她穿得破破爛爛,手中拄著一個招子,帆布上寫著「算卦」二字。若雲暄沒有記錯,她正是另一位仙官,夜遊神。
雲暄還想著怎麼吸引她的注意,老婆婆便用拐杖攔住了她,自然而又親昵地說:「小姑娘,老朽看你有幾分眼熟啊。」
聽到這番話,雲暄愣了愣,難道她記得自己?
夜遊神很快便接著說道:「老朽看你印堂發黑,眼底泛青,這陣子恐怕會有大事發生,不如讓老朽給你算上一卦?」
「呵呵。」她無奈地笑了笑,「那就算算吧。」
夜遊神將雲暄拉到一旁,擺起了小板凳就勢坐下,她捏著手指深思許久,問道:「姑娘這是要算事業還是算姻緣?」
她說:「我想算算過去。」
夜遊神摩擦著的手頓了頓,她正襟危坐,笑道:「老朽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要算過去。」
微生星野湊了過來,在她耳畔輕聲說道:「我說過,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又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
雲暄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便是事情全部嗎?」
他不再說話,夜遊神看著他們打情罵俏,不由又想起了自己老伴。可是,她突然打了個機靈,什麼老伴?她老伴是誰?
雲暄見老婆婆一臉茫然,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能算吧?」
她回過神來,訕訕一笑,「小姑娘,你這是要砸我招牌啊,過去的事情要是有一個算不准,叫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
雲暄連忙恭維持道:「您神機妙算,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她問:「可有生辰八字?」
雲暄搖了搖頭,「無生辰八字。」
夜遊神白了她一眼,無奈道:「小姑娘,你不會真是蓄意尋事吧,哪有人會不記得自己生辰?」
「癸卯年四月初七。」微生星野下意識便替她答道。
沒有人知道雲暄何時出生,癸卯年四月初七,是師尊撿到自己的日子,雲暄一直將它當做生辰。
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夜遊神算了許久,她斟酌著開口說道:「你這女娃娃命好啊,父母為官從政,家世顯赫,家產更是極為龐大。」
雲暄點了點頭,那可不,整個魔界都是她家的。
「父母恩愛,還有一個兄長或弟弟?」
雲暄又點了點頭,若不恩愛,又怎會不顧六界阻攔,也要在一起。
夜遊神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你天賦極高,悟性好,在修行一途上順風順水,二十歲那年遇上了比較大的波折,但很快便熬過去了。」
雲暄無奈苦笑,也對,二十歲那年,她苦練劍道卻難以突破。
「你有過一段姻緣,丈夫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他命格非凡,定也是尊貴無比。」
說罷,她看了眼微生星野。
微生星野卻不給任何人面子,他朝著雲暄說道:「盡把事情往好了講,你若是愛聽我也能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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