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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再一次說出了他母親的名字,明明在他的記憶里,從來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這個人,卻什麼都知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應該的事qíng,”她看他的眼神沒有開始的溫暖,“這樣的你,好像並不值得我去救,比起殺生丸真是差太遠了,真是讓人失望。”

  她轉身yù走,卻被他拉住了衣角,他死死的拉住她,似乎很害怕她的離開,金色的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害怕。

  她就那樣的看著他的眼睛,良久,方才淡淡的道,“跟我走吧。”

  那年,他還只是個沒有力量的半妖,什麼都沒有。

  他跟在她的身後,深一步淺一步的到了她的居住地。

  原來,她不過是人類,只是修行著術法,才顯得那麼特別。

  她是個很懶的人,吃穿用度都要極好,僕人成群,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人類貴族為求見他一面而在大門外等待整整一天,他也常聽見侍女們說誰誰想娶她,還聽說她是什麼第一美人,他不明白,那個懶懶的女人哪個地方特別。

  侍女們看到他的時候,總會露出又厭又怕的神qíng,然後在他的身後討論著他半妖的身份,那時他就想,那些人類真討厭。

  唯一不把他身份看在眼裡的只有她了, 她總是吩咐著他做這做那,就像他是她買回來的僕人,對待他一點也不客氣。

  “你不會泡茶嗎?”她把他端來的茶放到一邊,語氣帶著嘲諷,“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重泡!”

  “你沒吃飯嗎,把這塊石頭搬到那去。”

  “用你的手把這樹劈開,我想做雙好看的筷子。”她一臉輕鬆的指著一棵千年老樹,仿佛讓他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抽搐著嘴角任命的做著她吩咐的事qíng,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在她的面前,自己的妖力就像只是一個玩笑,被她隨手打倒在地。

  她是人類,總會老的,到時候自己一定可以打過她,現在自己就忍著她,總有一天, 有一天,他會超過她的。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院子裡的僕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稚嫩的臉已經開始變得成熟,力量也變得越來越qiáng大,甚至可以隨意撕裂一個大妖怪的身體,而他見到她的次數越來越少,他知道,那個女人,並不是簡單的呆在這個院子裡。

  就在他殺掉方圓五百里最厲害的妖怪時,她出現了,那時候的她銀藍色的長髮拖拽在了底上,白色的單衣在她身上也穿出了些許聖潔的味道,好吧,是很出塵,他不得不認,她的確是一個少見的美人,只是xing子不太好。

  “你成長了很多,”她看著滿地的鮮血,表qíng淡然,仿佛看到的不是污垢的血液,而是一地的落葉般,“我已經沒有再教導你的必要了。”

  “女人,你要去哪?”他猜測到她要離開了,心中驀然有種奇異的感覺,和她在一起進兩年時間,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無理要求,突然聽到她要離開,恍然才明白,他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

  “我有自己的生活啊,”她淡笑著仰著頭,“沒有什麼可以影響我的腳步,即使是你也不行哦。”

  “切,誰要你停下腳步啊,”那個時候他不知道,他會那麼後悔說出那句話,一直一直後悔著。

  “呵呵,”她總是喜歡搖著她的扇子,不管是夏季還是寒冷的冬天。

  他曾經問過她為什麼總是拿著扇子,她說,那是為了看起來更優雅,那個女人,說話總是那樣讓人看不到真假。

  她離開前的那個晚上,他怎麼也睡不著,他不明白心中那股煩躁的感覺是什麼,但是腦中總是莫名其妙冒出那個女人,她的笑,她的無理取鬧,腦中全是她,怎麼也趕不走。

  他從chuáng上爬了起來,看到了月下的她,她坐在櫻花樹上,望著月亮出神,眼中有他看不懂的東西,仿佛就是溶不進遊戲的孩子,冷漠的看著別人玩耍,然後冷冷的嘲諷,卻又不全是這樣,又仿佛看不到一切,也看不進一切,除了那個月亮,一切都不存在她的眼中,包括他。

  一不小心,他踩到了底上的枯枝,她回過頭,看他的眼中在那瞬間有些冷漠,但很快又是滿臉的微笑,那瞬間的冷漠仿佛只是他的錯覺,可是他卻知道,那不是錯覺,因為那是那麼明顯的感覺,就在那一刻,因為她目光身上產生的冷意。

  “犬夜叉,睡不著嗎?”她跳下樹,在他身邊坐下,拍拍身邊的空地,示意他坐下,“今天的月色很漂亮。”

  他看了眼沒什麼特別的月亮,胡亂的點了點頭,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逆她意。

  “去找桔梗吧,那個守護四魂之玉的巫女會教會你愛qíng,”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說出普通人才會說的東西,那種叫愛qíng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他根本不稀罕,可看到她月色下的紫眼中淡淡的憂傷,他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你要去哪?”他問。

  “我?”她笑眯著雙眼,望著月亮,“我要去看一個人,曾經說只要我一個人的男人,不知道他的手裡是不是已經牽了別人。”

  他不明白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也會露出那樣的表qíng,可是他的心裡卻很不舒服,因為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夜,他們一直看著月亮,他沒有問她那個人是誰,而她也沒有告訴他為什麼一定要去找那個叫桔梗的女人。

  後來,她就在大霧瀰漫的早晨離開了他的世界,直到他被那個叫桔梗的女人封印也沒有再回來。

  也許,她已經死了吧,陷入黑暗前的那一刻,他這樣想,心中卻滿是悲傷,那時候的他已經明白,那種心痛,叫□qíng。

  後來他找到桔梗,然後問她什麼叫愛qíng,那個女人的表qíng很奇怪,他就想,就怪那個女人,害自己堂堂的半妖去問人類這樣可笑的問題。

  後來的後來,他和桔梗相處了一段時間,桔梗告訴他,愛著一個人,心裡眼裡只有他,看不到會想念,捨不得她不高興,想要他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看到他傷心自己心也會痛。

  桔梗還說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可是他記得她說這話時看他的眼神有種奇異的光彩,那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他愛上了那個早已經離去的女人,可是她去找別一個男人了,而他在那個時候,沒有挽留她。

  桔梗在封印他的時候,那麼的恨他,他才明白,這個叫桔梗的女人愛著自己,就像他愛著那個叫夜的女人一般,可是,他的心裡,已經裝不下別的人了。

  在他再一次看到陽光時,所有的妖怪都在傳說,犬大將的半妖兒子愛上了一個人類,然後被那個人類封印,他聽到傳言時在想,那個女人如果還活著,一定會搖著扇子一臉不屑的冷哼,然後說,“這個笨蛋會愛上女人,太不華麗了。”

  他的身邊叫戈薇的女人有著與桔梗相同的面貌,他想起桔梗曾經悲傷的眼神,忍不住想保護這個女子,因為他明白,愛而不得的心qíng。

  再次遇到他,是在戰鬥的qíng形下,她就那樣接住了戈薇的箭,依然笑得虛假卻完美,時光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是如此的想念她,抱住她冰冷沒有心跳的身體,他的心突然塌了一大片,原來,她也如桔梗般,早已經死去了嗎?

  看著她離開,看著她靠近奈落,看著她的目光開始落在別人的身上,他開始明白,這個蝶,已經不是陪伴他兩年的蝶。

  他想問她回到那個人身邊沒有,他想告訴她,他不在意她的一切,他想說他愛她,可是她再一次離開,她還說,他已經有了戈薇。

  又是註定的命運嗎?

  他是那樣的討厭的那個詞,可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看著她和那個男人jiāo戰,然後消失。

  他知道了殺生丸早已經認識她,他知道她把奈落變成了真正的妖怪,他知道了她對他說的那些都是謊言,可是他依然想,她一定會回來,等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告訴她,他愛她。

  有一天,他遇到了殺生丸,他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他恨恨的想,他這麼快就忘記蝶了嗎?

  他是那麼不屑那個女人,他卻忘記,那個女人的頭髮雖然不是銀藍色,可是她手中也拿著一把華麗的扇子。

  那個女人能用他的鐵碎牙,那個女人有著雙淡紫的眼睛,甚至她的舉止也如她那麼優雅,可是他竟然沒有想到她就是蝶,只是因為她沒有蝶的一頭銀藍的頭髮嗎?

  如果可以,他希望那個時候可以認出她,而不是問她是誰。

  很久很久以後,他總喜歡坐在櫻花樹上看著天上的月亮出神,常常想,現在的她,是不是也坐在月下,和他看著同一個月亮。

  時光慢慢的過去,偶爾他也能遇到殺生丸,殺生丸依然視他為白痴,可是眼中的冷意已經漸漸的消失。

  後來聽說他在整個西國妖王宮種滿了桃樹,到了chūn天就滿宮飄滿了桃花,那個時候,殺生丸就坐在桃花樹下看著花漫天飛舞。

  他明白殺生丸在思念誰,殺生丸看花,而他望月,所想念的不過是一個人罷了。

  後來後來,他在一個地方遇到了奈落,還有他身邊什麼顏色都沒有的叫神無的女孩,奈落和自己打了一架,而他什麼原因都不知道,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可以爭搶的了,不是嗎?

  “奈落討厭紅色,”叫神無的女子這樣對他說。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奈落討厭紅色,是因為奈落曾經看到過滿身是血的蝶,從那一天開始,他便開始討厭血紅色。

  他就這樣的等待著,等著某一天,能對那個搖著扇子的少女說,我愛你。

  他希望可以拋去命運,對她說,蝶,我愛你。

  我愛你,蝶

  作者有話要說:犬夜叉番外,我終於貼出來了```哈哈

  醉酒

  校園祭很成功,從大家的談論中足以聽出來。

  夜懶洋洋的看著四周瘋狂的討論著月和白姬,不由得莫名一笑,誰都不是當事人,誰能說誰對誰錯呢?

  來到音樂社大門口,推開門,便看到眾人笑得開心的表qíng,夜挑眉,這音樂社打扮得這麼喜慶是什麼意思?

  “小夜,你來了啊?”三千代紛看到夜,忙高興的走向她,“小夜,我們正準備慶祝這次表演的成功,多虧了小夜你呢。”

  “是啊是啊,夜SAMA表演得很好,這個故事也很好呢,”眾社員紛紛附和,頗有以此為榮的感覺。

  “大家的表現都很不錯啊,是大家一起的努力,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夜淡笑著走進人群,拿起桌上的香檳,對大家笑著舉起了酒杯,“那麼,我們就為了這次的成功gān杯。”

  她沒有問三千代怎麼能把酒給弄進學校來,反正都是貴族,怎麼會沒有喝過酒,哪些所謂的法令在權貴面前根本就是不可一擊。

  “gān杯!”

  三千代看著夜好看的側臉,心下想,有夜在,什麼都不一樣了,也許,這樣就好吧,即使她總是淡淡的,可是,她也對他們笑著,這樣,就足夠了吧。

  “怎麼了?”夜見三千代舉著酒杯沒有動,笑著問,“作為社長的你,在這個時候可不能不在狀態啊。”

  “是啊,”身邊的一個部員道,“罰酒,罰酒。”

  一時間吵鬧不已。

  夜笑眯眯的看著三千代被人罰酒,不由得想,喝醉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應該,會不太差吧。

  除去神的護體,夜突然有些想體會醉的感覺。

  “我們大家應該敬夜一杯,應為是她給我們大家帶來的成功啊,”三千代抱著要死一起死的想法,決定拖著夜一起下水。

  “嗨~”眾人興趣高漲,夜難得的配合,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臉上也沾上些許粉色。

  不知不覺太陽西下,天空變得霞光一片,夜看著東倒西歪的眾人,低笑著坐到旁邊的沙發上,“你們mada mada da ne ”。

  暈暈的推開音樂社的門,外面已經有各家小姐少爺的僕人們候在外面,夜擺擺手,“進去吧。”

  沒有再理會他們,夜扶著牆一步步的向樓道走,霞光把她的臉映得通紅,看著天際紅色的邊線,夜感慨的扶著頭,“又是逢魔時刻。”

  逢魔時刻,自己的時刻,屬於自己的天下啊。

  扶著陽台欄杆,夜望著那天際越來越暗的紅,自己是屬於那短暫的時刻,就像是清晨,就像是傍晚,開始與結束,卻不屬於過程。

  過程,很重要嗎?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追求到了什麼,或者說她從未追求過,就像是玩樂,然後走開,忘記過程,唯一留下著結果,她參與得太多,忘記得也太多,記住的太少,然後就這樣的過著她的永生,然後從不因為誰的離開而悲傷,其實,這樣又有什麼不好呢?

  沒什麼不好呢,世人因為沒有感qíng可憐,那麼因為感qíng而一直痛苦的人就不可憐了嗎?

  “夜桑。”熟悉的男聲在她的身邊響起,夜晃著身子看向來人,眼睛有些迷糊,依稀只看到來人有一頭黑髮。

  “樞?”她搖搖頭,不對,樞不是這樣稱呼自己。

  鳳鏡夜看到她滿臉的粉色,皺起了眉,“你喝酒了?”

  她口中的樞,是那個黑主學院的代表玖蘭樞,應該就是他,因為只有那個人有一頭黑髮。

  “恩,是鏡啊,”夜甩了甩頭,“好象是喝多了一點,”她淺笑著指著天際,“你喜歡什麼時候?”

  鳳鏡夜因為她的稱呼怔了怔,曾經她說要稱自己為“鏡”,可是後來卻從來沒有聽到她這樣叫自己過,現下這樣讓他有些反應不及。

  順著她指的地方望去,鳳鏡夜看到西面天際最後的那抹光亮,他看著她的臉,“為什麼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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