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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亦池不解的看著盛怒的教練,又看看臉色晦暗的隊友,茫然的睜大眼看著布朗德,教練在說什麼?

  等布朗德說完了,其中一個脾氣比較bào躁的球員轉身便走,走到休息區,把後勤遞給他的飲料瓶扔到地上,頭也不會的出了練球場。

  其他球員見這個狀況,也三三兩兩的離開,布朗德無奈的攤手,撫額在一邊坐下。他知道自己太過急躁了,可是這些球員的技術根本不行,遇上新加坡這樣的球隊,當然可以靠體力硬拼,可是遇上巴西、法國、葡萄牙這些qiáng隊,中國隊根本就沒有防守之力。

  唐友南與安亦池這兩個前鋒雖說表現十分好,但是球隊的比賽不是一個人的表演,而是整支球隊的配合,就中國現在這個qíng況,就算是打進了世界盃,最後也只會是一球不進的回來。

  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成績!

  如果這些中國球員被他說這麼幾句,就發脾氣走人,他也沒有辦法。布朗德抬起頭,就見到球門邊還蹲著一個小團,他走近,才發現是自己剛剛才罵過的七號小前鋒安亦池。

  關於這個小前鋒,他來中國隊擔任教練之前,已經了解過了,年紀不大,速度反應一流,帶球過人、截球都gān得十分漂亮,還有那與隊友jīng彩配合的戴帽子戲法,在中國球迷心中,此人的地位也十分崇高,與體壇的劉先生和姚先生在同一個地位,只是這個球員有一個缺點,那就是還不夠熱愛足球,對足球一些基礎技能似乎有些缺乏。

  聽說這個球員是半路被球探找到的,這真是中國足壇的一大奇蹟。

  安亦池坐在糙皮上,望著隊友離開的方向發呆,離訓練計劃表的時間看,等下不是還要練習傳球麼,怎麼大家都走了,還是說臉色那麼難看是吃壞了肚子集體上廁所了?

  “泥沒粥?”這種怪腔怪調的語氣讓安亦池忍不住抬頭,一個高大的人影擋去他面前的陽光,讓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教練?”

  布朗德在安亦池身邊就地一坐,用著夾生的漢語道,“泥門的脾七,正不好。”

  安亦池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教練把隊友們都氣走了,他撓了撓帶著汗水的腦門,“他們很努力了。”

  “可是布十我要的…”布朗德在想該怎麼用詞語,這個時候他有些哀怨的想,該死的漢語,真是太難學了。

  幸好站在一邊的翻譯看到了布朗德糾結的表qíng,忙跑了過來,為布朗德進行翻譯。

  “我想要中國隊變得更qiáng,因為以後你們遇到的對手會更加的qiáng大,我必須對你們嚴厲,安,希望你們能諒解。”布朗德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想讓你們在賽場上盡力發揮你們的能力。”

  “可是他們都是在盡力的踢球,”安亦池大概理解這個洋教練的意思,但是他卻不得不為隊友們辯解一次,“他們也想贏,也想為國爭光,也許他們有些自身的優勢沒有挖掘出來,但是至少他們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想到的東西,都在球場上表現出來了。”回憶了一下教練剛才說外國話時的表qíng,安亦池歪了歪腦袋,“你太嚴格了,也許把大家的努力批評得一文不值。”

  “噢,上帝啊,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布朗德想起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無奈的嘆口氣,“好吧,我的語氣太過嚴厲了,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好好改正自己的一些習慣,你們可以配合得更好,也可以防守進攻得更好,我相信你們的能力,只是你們自己還不知道。”

  安亦池聽完翻譯說完,對布朗德笑了笑,“如果你之前就對他們說這些,我相信他們一定能理解你的。”

  “安,我很抱歉,”布朗德聳肩,“我太急躁了,這是我的失誤。”

  “我想,他們等下也需要向你道歉,”安亦池站起身,“我現在就去叫他們。”安亦池跑出球場時想,這位教練其實是個挺不錯的人嘛。

  原本還擔心球員與教練不合的足協官員在突然在某天下午發現,球員們與教練一起坐在球場上,邊講踢球戰術,邊偶爾講一些球場上的笑話,氣氛非常的好。他們有些不解的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有時候觀念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幸好安亦池聽不懂英語,沒有離開,所以球員們懂得了布朗德的意思,而布朗德也沒有對中國球員失望。

  2014年世界盃結束後,布朗德對全世界媒體這樣說,中國球員是非常可愛的一群人,他非常喜歡這些球員。當然,以後的事qíng誰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們只是懷著一個小小的夢想,那便是沖入世界盃。

  四天後,中國隊飛往約旦,踢了一場漂亮的客場,以3比1結束比賽,這讓原本懷疑球員與教練不合的國內外媒體紛紛改變風向,開始稱讚教練與隊員的默契,國內一些媒體甚至開始猜測,中國隊進入世界盃有多大可能xing。

  中國隊連贏兩場後,國內足壇形式一片大好,或許自從中國隊拿了亞洲杯冠軍以後,中國萎靡的足球市場就已經大變樣,中國球迷能挺直腰杆與日韓球迷對罵,男足們也不用擔心出門的時候,某些路人手滑把jī蛋番茄之類的東西掉在自己身上。

  有時候,信任也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國內球迷越是相信國足們時,他們就越不想國人失望,所以練習起來就更加的配合,不管布朗德為他們制定的訓練計劃有多辛苦,也沒有人抱怨一句。

  當然,布朗德也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上次的事qíng誤會中國球員,如今在他看來,中國球員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在誤會解除後,這些中國球員並沒有做出影響訓練的事qíng,有時候甚至主動提出增加訓練難度。

  也許,中國足壇崛起並不是夢想,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後台終於不是一片空白了T.T

  洗澡去,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第三更,不過大家明天中午十二點後再來刷,一定就還會有一章的。

  59

  59、小叔VS師傅 ...

  與約旦的客場比賽順利結束後,安亦池便隨隊歸國,中間有大半月的時間沒有比賽,因為國足這兩次的表現極好,足協的官員也覺得臉上大大有光,國內讚譽一片,最後經會議研究決定,給這些球員兩天的假期,不過球員們離開前,這些足協的人還一次又一次的告訴球員,不要出來惹麻煩,回去好好休息就行,別四處亂走。

  想必他們也害怕這些球員在這個時候去什麼足浴樓,什麼會館之類的地方,那國足好不容易建立出來的好名聲又要頃刻破滅了。

  其實人都有一種心理,越是破的罐子就越愛亂摔,可是有了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那就十分愛惜了,對於男足來說,現在的狀況也是他們珍惜的,所以別說足協的人提醒,就算不提醒,他們也不會傻得現在就往那些地方跑。

  當然,安亦池覺得連洗腳的地方都不能去,足協的人太嚴肅了。

  安亦池回到安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他按想門鈴時才想起,自己只高興的跑回家,忘記提前告訴小叔與管家了。

  監控室里已經拍到安亦池出現的畫面,所以安亦池剛按了一下門鈴,穿著黑色西裝的管家就大步走來打開了大門,“少爺,歡迎回來。”說完,他身後一個年輕的男傭接過安亦池手中的包,退到了一邊。

  “謝謝,”安亦池有些不習慣別人幫自己把什麼事都做完,但是又不想讓對方為難,只好道一聲謝。因為坐計程車回來,只能停在安家別墅大門外,所以現在安亦池此刻還要走上一段路,才能進屋子大門。

  “小叔叔還沒有回來?”安亦池看了眼別墅花園裡亮如白晝的燈,走近別墅,看到安謹默房間的燈暗著,才問道,“家裡還好嗎?”

  “請少爺放心,一切都好,”管家解釋道,“先生並不知道少爺你今日回來,所以幾個商場上的朋友相邀,便出去了。”

  “哦,”安亦池沒有再問,打了個哈欠,進了屋子後,洗澡上chuáng睡覺,坐飛機來來去去,一點也不舒服。

  見安亦池進了自己的房間,管家拿出了手機。

  “謹默,好些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張崇把一杯暗紅色的酒端到安謹默面前,面上露出笑意,“我們朋友多年,今天回國,這杯酒你總要給我面子喝了。”

  安謹默面無表qíng的看著那杯酒,也不伸手拿,“等下我還要開車。”

  “這都凌晨十二點了,你還開什麼車回家,”張崇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你那房子裡又沒有什麼人等你回去,回去gān什麼?”

  “蟲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謹默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他對他家那個小侄子那可是上心得很。”huáng志亞似笑非笑的晃著酒杯里的紅酒,“對了,那孩子叫什麼來著,最近報紙上絕對不會少了他的名字,就連什麼財經娛樂報紙也有他的份兒。”

  “是不是那個叫安亦池的球員?我在美國也看過他的報導,對他的評價很好,還說他是個孤兒,前幾個月被有錢的親戚認領回去,難不成那位富商就是謹默?”張崇聞言面色扭曲的說,“不過,用家室來形容,是不是彆扭了點。”

  “你知道的,我語文總是考不及格,”huáng志亞聳了聳肩,轉頭見安謹默臉上並沒有不悅的意思,便又道,“你家那個寶貝侄子不是在國外踢球,你回去也見不著。”

  “今天回國,”安謹默仍舊沒有表qíng變化。

  “就算回國了,也要留在國家隊訓練,你坐在這不也是知道他不會回來?”huáng志亞嘆口氣,對朋友對一個侄子如此在意,有些不理解。就算真的喜歡小孩,找個女人生一個不行,為什麼對一個十八歲大的侄子發散自己的光和熱。

  安謹默沉默不言,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

  然後眾人就看到原本冷著臉接電話的安謹默,在掛電話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幾分詭異的溫和。

  “小池回家了,我現在需要趕回去,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聚,”說完,安謹默也不管這幾個人同意不同意,拿起西裝外套就出了門。

  良久的沉默之後。

  “我說,謹默這個樣子,像不像是在外面玩的老公聽到老婆回家,顛顛趕回去的人?”huáng志亞忍不住開口。

  張崇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我看過報紙,那個叫安亦池的孩子雖然長相不錯,但是對謹默還沒有那種誘惑力。”

  “是你想多了,我只是打個比方,沒有別的意思,不過顯然你有,”huáng志亞放下酒杯,笑得一臉得意,“或許我應該把這話轉述給謹默。”

  張崇一臉冷汗,他還不想自己公司的電腦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問題。

  安謹默趕回家的時候,安亦池已經躺在chuáng上睡著了,他站在chuáng頭,經過仔細打量,覺得安亦池並沒有瘦後,就坐在一邊看著安亦池的睡顏發呆。

  chuáng上的人是他的侄子,是他從小時候起便放不下的執念,那時候只想著為什麼自己護不住一個下嬰兒,這些年也一直找著這個孩子,可是現在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心思變了,這種畸形的感qíng,究竟是從何而起?

  chuáng上的人胳膊動了動,從被子裡伸了出來,不間斷的訓練與比賽並沒有讓他皮膚變黑,如果不是報紙上整日誇他是足球天才,想必沒有人會認為他是一個足球運動員。

  起身替chuáng上之人壓好被子,伸手捏了捏那柔軟的耳朵,安謹默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

  在門關上的時候,安亦池不解的睜開眼睛,小叔怎麼了?

  第二天,安謹默陪著晚起的安亦池用過早餐以後,便趕到公司上班。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姚佳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總裁,外面有個和尚要見你,”姚佳原本不相信那個和尚真的認識總裁,但是她發現自己說出這句話後,總裁的臉色似乎已經變了。

  如果是往常,安謹默聽到和尚道士,從來也不會當一回事,但是自從他知道安亦池是由一個和尚養大的後,對和尚的心qíng就複雜起來,“讓他來辦公室見我。”

  了塵走進裝修豪華的辦公室,然後看清了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頭髮很黑,打理得非常漂亮工整,長相也是難得的好,嘴唇有些薄,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冷漠。

  “施主,我是了塵,悟安的師傅,”了塵在沙發上坐下,面上是柔和的笑意。

  安謹默不動聲色的打量眼前這個和尚,他本以為是個老頭,但是這個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長相很普通,但是笑起來卻給人一種如沐chūn風之感,但是這點安大總裁表示不承認。

  “我不認識什麼悟安,”靠著椅背,安謹默雙手jiāo叉相握,臉上沒有一絲表qíng。

  “那好吧,我是安亦池的師傅,”了塵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安亦池也是他,悟安也是他,名字不過一個代號,並不需要過於執著。”

  “大師倒是一位高人,”安謹默嘴角往上一勾,但這不是一個笑容,“你找我有什麼事?”

  “找你自然有事,我與悟安師徒一場,也是緣分,所以不能眼看著他被你拉入泥潭裡。”了塵笑看安謹默,似乎望進了他的內心。

  “你養育小池長大,我很感激,”安謹默眼神變冷,“但是大師既然是方外中人,又何必管這俗世中事。”

  “一念成妄,施主何不放下這段孽緣。”了塵面上的笑淡了一些,他沒有想到安謹默此人,竟是如此執拗的xing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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