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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眯起眼看了看段天音，緩緩說道：「師姐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既然已經把最重要的說出來了，段天音也不再想著隱瞞，她狠狠掐了下手心，強迫自己恢復到以往的冷靜，「師傅對師妹你的好，你不覺得已經超過限度了嗎？」
段天音滿含深意地看著沈笑舟，「師妹，我相信你心中應該也有猜測。原本你沒來之前，師傅最看重的是大師姐，但自從你來之後，師傅一心一意培養你。你不覺得奇怪嗎？」
段天音繼續說道：「明明是被奪去了關注和寵愛，但大師姐，二師姐以及我從來都不曾怨恨你。」
段天音放低了聲音，顯得有幾分詭異，「應該說，我們很高興師傅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這樣，我們才能保全自己。」
沈笑舟臉上已經不見了之前裝傻的笑容，她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段天音，「那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段天音突然神色猙獰，她喘了兩口氣，然後才冷靜下來說道：「師姐我自然有師姐的道理。師妹，你現在已經金丹後期了。一旦結嬰，可就是……」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沈笑舟。
兩人都試圖在這場談判中占據主導地位。
沈笑舟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從桌子上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了杯茶。
她一手拿著茶杯慢慢晃著，神態自若，不慌不忙地說：「師姐，你能幫我做什麼呢？」
段天音跟著為自己倒了杯茶，輕聲說道：「師姐，能讓你——活著。」
沈笑舟撲哧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師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段天音飲了口茶水，「師妹，很多事情你並不清楚。」
「比如。」沈笑舟抬起頭，問道。
段天音笑道：「比如師傅的弱點。」
沈笑舟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段天音，忽然笑了起來，「師姐，合作愉快。」
段天音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她猛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同樣笑著說：「師妹，合作愉快。」
「師妹，一旦你進階元嬰，師傅就會知道。因此我們只能在金丹後期對抗她。金丹和元嬰有天壤之別，沒有修為優勢，我們要不就是提前布置好場地，埋下陣法誘她入內，要不就是借刀殺人。」
段天音頓了頓，「借刀殺人先放一邊。她似乎有什麼強力的依仗，就我所知，很多大能似乎都不是很想對上她。」
「如果是第一個方案的話，我們需要考慮如何將她誘到我們想讓她去的地方；這個地方又要安排在哪裡；以及對付她的陣法又要選擇哪些？」
兩人在醉夢殿商量了幾個時辰，最終商量出一個雛形來。
「找地方這件事，就要拜託師妹你了。」兩人告別時，段天音說道。
沈笑舟點點頭，「你放心。」
因為怕綺柳真君起疑，兩人不敢過多接觸。只是按照安排好的計劃，按部就班執行。段天音查找陣法，沈笑舟想辦法去實地考察。
。…
然而自琉璃仙境回來之後，沈笑舟再次閉關三年，明面上為結嬰做準備，竟然找不到下山的機會。
這日，綺柳真君正在陪女兒聊天，突然收到沈笑舟求見的請求。
「娘，誰呀。」頻玉珠坐在綺柳真君一旁，拉著她的手正在嘰嘰喳喳興奮地講述自己這次去觀看仙門青雲榜比試狀況，就看到自家娘親接了道傳音符。
頻玉珠有些不滿的問道。
頻綺柳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笑著說：「是娘親的四弟子。她出關了，想來見娘一趟。」
頻玉珠哦了一聲，不再多言。對於自家娘親四位弟子的真實身份，她有所了解。因此她一貫是看不上這幾人的。
沈笑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頻玉珠拉著綺柳真君的手玩。她頓了頓，然後說道：「見過師傅，見過小師妹。」
頻玉珠完全無視沈笑舟的問好。
綺柳真君也不責怪自己女兒的態度，「笑舟出關了，你過來是為了？」
沈笑舟為難地說：「師傅，是這樣的。徒兒原本打算閉關衝擊元嬰。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少歷練，心境跟不上，怎麼都沒辦法成功。因此，徒兒懇求師傅讓我下山，我想去遊歷一番。」
私心裡，綺柳真君自然是希望沈笑舟能夠閉關個十年五年的，然後順利結嬰。但她也知道這不可能。結嬰和結丹築基都不同，開始對心境有所要求。因此，她只能說道：「既然如此，你就下山吧。一路小心。」
沈笑舟一走，頻玉珠又開始繼續剛才的話題。
「阿娘，我跟你說。這屆青雲榜可沒意思了。本來上次的琉璃仙境就少了很多人，這回樓宴居然也沒參加。我們多少人都是為了看樓宴去的。結果說是為了結嬰，四處遊歷去了。」
風將細碎的聲音送到沈笑舟耳朵里。聽到這，沈笑舟忽然笑了起來。
第22章 結伴同行
長相敦厚的中年人在城門口張望了一下，終於朝著倚在城牆上的某個男人走過去。
「這位道友，你就是張管事介紹過來的嗎？」
沈笑舟抬眼，「是你找的管事？」
中年男人應道：「是。張若虛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要求了。」
沈笑舟說道：「保你性命。報酬則是，你需要給我一千塊中品靈石以及我可以從遺蹟里挑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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