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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馬上都要元旦了,肯定要推遲了。”老太太問說:“那你怎麼不讓他們來南城來,這邊的大夫還是要好一些。”

  “他們說要真有需要,會來的,只是眼下還不用。”

  嚴媛的婚事果然推遲了,但是趙浩的父親堅決不同意,想要他們儘早完婚。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等到chūn節前的幾天,先過了這一陣再說。如今趙浩父親的身體,實在不適合辦喜事,他出不了院。

  祁良秦跟著嚴媛去看了她已經裝修好的新房,在很高的樓層,大大的落地窗,可以將南城一覽無餘的風景。房子也很大,足有兩百多平,設計的非常有特色,尤其是臥室,居然是公主房。

  嚴媛問:“怎麼樣?”

  “好。”祁良秦眼睛冒著光。

  “你以後跟大哥結婚了,要搬出來住麼?”

  祁良秦說:“應該不會吧,老太太會同意麼?”

  嚴媛笑著說:“應該不會,要是都結婚就搬出去,她一個人肯定覺得寂寞。”

  “是啊,還是熱鬧些好。”

  “那你大哥會覺得不方便麼?反正我是覺得和長輩們住在一起不方便,這樣多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來也是很刺激。

  祁良秦心裡發熱地想,他也想跟嚴柏宗翻天覆地,每個角落都來一遍。他在xing上的幻想,一向潑辣大膽。

  回到家的時候,嚴媛和老太太聊天,就提到了這件事。沒想到老太太非常生氣,對嚴媛說:“你怎麼攛掇著他們搬出去呢?”

  她立即找了嚴柏宗,進行了一次語重心長地jiāo談。嚴柏宗的表現給她吃了定心丸:“我從來沒想過搬出去住,你放寬心,良秦也不會。”

  老太太這才安了心,頗為惆悵地說:“你弟弟那個xing子,將來結婚十有八九是會搬出去的,你妹妹那個沒結婚胳膊肘就往外拐的沒心肝的就不說了,你和良秦可要在媽的身邊。”

  “你放心。”嚴柏宗說。

  嚴柏宗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搬離父母出去住,他在外頭有套房,但也只是偶爾有事的時候去一下。他骨子裡是非常傳統的,理所應當地認為身為長子應該照顧長輩,他的觀念不合時宜,還是古時候那一套,幾世同堂母慈子孝夫妻恩愛,就是他對家庭的理解。

  但是老太太跟他的這番jiāo談,倒是讓他考慮到了祁良秦,他倒是從來沒有問過祁良秦想不想搬出去住。

  於是他回到房間,就問了祁良秦這個問題。

  “我覺得在家裡挺好的,我知道你是不會搬出去的,我跟你在一起,自然你在哪我就在哪,也不存在勉qiáng,我是真心實意都聽你的。”

  “以後你要是想跟我過二人世界,我們偶爾出去住住,或者出去玩。”

  祁良秦一聽,兩隻眼睛都放光:“以後你要跟我一起去旅行麼,就我們兩個。”

  嚴柏宗反問:“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祁良秦越想越高興。

  和愛的人一起天南地北去旅行,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是他渴望多年的事。他越想越激動,深蹲就多做了很多個,還跳了一會兔子舞。

  嚴柏宗被他跳的心浮氣躁的,等祁良秦去洗澡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祁良秦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回來,嚴柏宗坐起來問:“怎麼沒chuīchuī頭髮?你過來。”

  他說著就下了chuáng,拿了一個小chuī風機,cha了電。祁良秦就坐在chuáng沿上,讓他給自己chuī頭髮。

  溫熱的風chuī的雖然是頭髮,但實際是他萌動的心。嚴柏宗的大手摸著他的頭髮,chuī風機里的熱風從他的頭皮chuī過,然後chuī向了他的耳朵。

  祁良秦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電影,《茉莉花開》,裡面章子怡扮演的一個角色,她的繼父是個理髮師,就借著手裡的chuī風機引誘她,有一個鏡頭,chuī風機的熱風chuī著她的耳朵和脖子。那鏡頭充滿了yù望的誘惑,給他記憶很深刻。

  而如今他就是體會到了這種感覺,chuī風機的熱風也懂得撩撥人,也會讓人難以忍受,像是嚴柏宗的灼熱氣息,挑逗著他敏感的皮膚。

  “舒服麼?”嚴柏宗還問。

  祁良秦耳朵都被chuī紅了,可他不好意思說舒服。

  所以等到chuīgān之後,他卻沒爬上chuáng,而是又打開了書桌旁的檯燈。

  嚴柏宗坐在chuáng上,問:“你還不睡?”

  “我還有十個單詞沒記住,記住了再睡,你先睡吧。”

  嚴柏宗只好自己躺在chuáng上,關了chuáng頭燈。

  房間裡一下子暗了很多,只有書桌上的那盞小燈亮著,金huáng色。那是一盞可以調節的燈,從金huáng到白熾燈都行,但是祁良秦很愛金huáng色的燈光,都是調成那個色。嚴柏宗把枕頭往上挪了挪,靠著枕在腦後。

  一開始的時候,祁良秦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躲避他,但是在那裡坐的久了,好像真的一門心思奔著學習去了。他學的很認真,好像心裡頭真的只有學習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xing感。他覺得認真學習的祁良秦,也很xing感。不是騷氣的,熱烈的,壓抑的,而是純淨的,安靜的,無yù無求的。他如今愛這個人,撇去愛yù撩撥,也依然愛,愛這個完整的祁良秦。

  也是很奇怪。明明過程很不尋常,相識相愛的也很偶然,可感覺很自然,好像註定要在一起,自己都覺得天生一對,很般配,熨熨貼貼,嚴絲合fèng。

  第120章 完結篇 上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第一場大雪,足足下了一夜。

  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特別好看。祁良秦他們學校更美,大家都出來拍雪玩雪。嚴柏宗去接祁良秦的時候,發現祁良秦頭髮和衣服全都是濕漉漉的。

  他們剛打完雪仗。

  “怎麼濕成這樣?”

  “我們打雪仗呢。”祁良秦很興奮,鑽進車裡說:“好多年沒玩過了,多虧了班長組織,真慡。”

  “回家吧,家裡來客人了。”

  “誰來了?”

  嚴柏宗拽了紙巾,一邊給祁良秦擦他臉上還是脖子裡的雪水一邊說:“趙浩他們家。”

  “他爸爸身體好了?”

  “看著還行,”嚴柏宗說:“來重新商量他們兩個的婚期。”

  再過兩天就是元旦了,看來原來計劃的元旦結婚肯定是行不通了。祁良秦問:“我這身行麼,雪地里滾了幾下,有點髒了。”

  “行。”嚴柏宗說:“我媳婦怎麼都好看。”

  嚴柏宗的第一聲“媳婦”,來的就是這麼突然,簡直猝不及防。祁良秦心裡一陣,覺得頭皮發麻。

  真的一點都不誇張,他的心瞬間劇烈跳動,但他反應卻木木的,臉上似乎沒什麼表qíng,然後看向窗外,過了大概二十多秒,才紅著臉回頭看嚴柏宗:“你剛才叫我什麼?”

  嚴柏宗卻只是衝著他看,要笑不笑的樣子冷峻硬朗又透著溫柔氣息。祁良秦竟然有了反應,怕嚴柏宗看出來,便把衣角拽了拽,擋住了。

  他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零,被叫一聲媳婦,都興奮成這樣。

  祁良秦全程都被這一聲媳婦叫的暈頭轉向,只覺得渾身發熱,心猿意馬。到了家也沒回過神來,趁著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嚴柏宗。

  可是嚴柏宗好像一點事都沒發生一樣,在客廳里和趙浩他們說話,端的是那叫一個落落大方身正影直。嚴松偉倒是發現了祁良秦的異樣。祁良秦去廚房端菜的時候,回頭看了嚴柏宗一眼,那一眼真是一眼難盡。窗外頭雪花簌簌,隱約能聽到外頭的風聲。

  趙家人要走的時候,嚴柏宗他們四個人出去送。因為飯桌上老太太說了他和嚴柏宗的事,看得出來,趙家人並沒有很吃驚,大概嚴媛已經告訴了他們。但他們還是有些尷尬的,祁良秦在一旁也很尷尬。外頭雪花落了滿頭,嚴柏宗伸出手來,給他彈了彈肩上和頭上的雪花,然後輕輕攏著他,跟趙浩他們揮手作別。

  四個人的站位涇渭分明,嚴媛和嚴松偉站的近一些,而嚴柏宗和祁良秦立在一起,很像是一對夫妻。

  這都是生活中很細碎的小事,但祁良秦卻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為此覺得心滿意足。他又想起嚴柏宗在車上叫的那聲媳婦,心裡更是甜蜜,便把一隻手cha進了嚴柏宗的口袋裡。

  “回去吧。”嚴松偉說:“哎呦,你們兩個這樣摟摟抱抱的,好麼?”

  他說著便笑了笑,看了看嚴媛,邁步往回走。嚴柏宗依舊輕輕攏著祁良秦的肩膀,問:“冷不冷?”

  “有一點。”

  “剛才在飯桌上,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祁良秦笑了笑,說:“有一點。我覺得趙浩他們家估計也覺得夠嗆,上次見面的時候,我還是松偉的對象呢,這沒隔幾天回來,成了你的了。”

  “這叫yīn差陽錯,好事多磨。”嚴柏宗說著攏著他往前走。他的身體那麼暖和,他的身材那麼高大偉岸,他身上的氣息淡而充滿了個人特色,除了對自己,從沒有看見過他對別人有這樣的溫柔。

  回到家之後,大家都在商量元旦要怎麼過。

  “要不我定個位子,咱們到時候一起出去吃一頓?”嚴松偉說。

  “那得叫上趙浩,”嚴媛說:“我們倆說好元旦要一起過的,要一起跨年。”

  “什麼年,外國的年,chūn節才是正經的過年呢。”老太太說。

  “元旦良秦學校要開完會,良秦有節目,我準備去湊個熱鬧。”嚴柏宗說。

  “小秦要表演什麼節目?”老太太頗有興趣地問:“唱歌還是跳舞?”

  “都有……跳舞是集體的,我們班出的一個節目。”

  “你還要唱歌呢,獨唱啊,還是跟誰合唱?”嚴松偉不相信祁良秦這樣的xing子也敢登台。

  “跟一個女生合唱,”祁良秦有些不好意思:“我還在練呢。”

  說起來他也是被趕鴨子上架。他本來只要參加兔子舞表演的,後來他們班還差一個節目,原來說好要唱歌的一個男生,大概xing子也比較靦腆,竟然又不唱了。不唱就不唱吧,反正節目當時也沒最終定下來,但是他們班長卻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找上了祁良秦。

  他找祁良秦不找別人,自然是因為祁良秦是他們這一屆公認的系糙,聲名在外,這麼帥的帥哥不貢獻出去,班長都覺得bào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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