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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良秦喘著氣,說:“以後我們倆是不是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你知道麼,我做夢都想著跟每一個我認識的人說,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這喜悅大概也感染了嚴柏宗,讓他生出一種qíng竇初開的少年才有的激qíng和衝動。他上前擁抱住祁良秦,將他緊緊抱在懷裡,那種懷中擁抱著所愛之人的喜悅和滿足,讓人覺得充實而圓滿。愛qíng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原來這麼美好,叫人心裡發顫。他趴在祁良秦耳側說:“我愛你,祁良秦。”

  愛qíng豐盈到極致,我愛你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原來感動的不只是對方,還有自己,自己都為這胸中充斥著的愛意所感染:“別回學校了,”他說:“今天不想跟你分開。”

  祁良秦臉上熱的很,他也不想和嚴柏宗分開。

  兩個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剛進了門就親上了。嚴柏宗似乎特別急切,貼到他身上,他立即感受到了嚴柏宗胯下的粗長硬的叫人恐懼。嚴柏宗一邊親他一邊拱動著下身,這種色qíng的動作激得祁良秦渾身發軟,只能張著嘴巴,接受嚴柏宗唇舌的洗禮。

  嚴柏宗的舌頭那麼熱qíng,又軟又有力,他被親的喘不過氣來。他還沒有學會一邊舌吻一邊喘氣的技巧,心裡一慌,腦子裡便是空白的,就忘記了呼吸。

  嚴柏宗喘息著放開他,然後低著頭,一邊喘息著,一邊耐心地解他的扣子。祁良秦滿臉通紅,脫掉了外套,嚴柏宗抓住就扔在了地上。祁良秦忙說:“剛做的……”

  “再給你做一套,”嚴柏宗說著,就快速解開了他的襯衫,然後一下子扒開。祁良秦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胸膛就luǒ露出來了。rǔ頭早因為剛才的舌吻動了qíng,硬挺嬌艷,光澤誘人。嚴柏宗笑了笑,說:“真好看。”

  嚴柏宗說完就一口叼在嘴裡,大手捏住另外一邊,開始百般蹂躪。祁良秦耐不住顫抖,聲音跟著一起顫,他靠在牆上,手沒有抓的地方,便抓住了嚴柏宗的頭髮。

  嚴柏宗一會舔一會咬,一會搓一會揉,rǔ頭很快就充血到殷紅,看著卻更挺,更翹。嚴柏宗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大手托著他的臀,快步走到chuáng邊,將他壓在身下。

  嚴柏宗似乎是rǔ頭控,格外愛他的rǔ頭,翻來覆去地折騰,然後脫光他的衣服,唇舌在他全身流連,粗長摩擦著他的身體,留下一道黏痕,最後在他的臀fèng里摩擦,將他的臀fèng也沾染的濕潤黏膩。但是祁良秦太緊,他也不敢使用蠻力,試了幾次,都沒能進去,最後she在他的後xué上,祁良秦被燙的打哆嗦,覺得那jīng液似乎流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嚴柏宗she過一次之後,理智恢復了許多,覺得自己太急切。兩個人的第一次,不該發生在酒店裡。他應該在自己的chuáng上得到祁良秦。

  他摟著祁良秦,第一次明白什麼叫溫香軟玉。祁良秦自然不是女人那種軟,他不是身體軟,是給他的感覺軟。他赤條條的身體充滿了美感,纖細而圓潤,皮膚白哲滑膩,腰長而細,腰窩再往下就是飽滿的蜜桃臀,雙腿更是修長。這是一具青年的身體,他卻覺得異常xing感,從未看到過的xing感,他想古人所說的玉體橫陳,如果換成男人的,大概也就是這樣。他的大手忍不住揉搓那挺翹的臀,手指頭滑進臀fèng里,借著黏液,手指頭輕輕按壓著黏膩的褶皺。

  祁良秦滿臉通紅,緊緊地抱著他,似乎格外值得人憐惜,從前的大膽熱qíng不見了蹤影,這人看著騷氣,真要動真格的,就慫了。

  “別怕。”嚴柏宗心中充滿柔軟的愛yù,親著祁良秦的嘴唇,一根手指頭就慢慢鑽進了祁良秦的身體。

  又緊又熱,嚴柏宗不等祁良秦受不了,自己就先受不了了,怎麼會這麼緊,又看見祁良秦抿起的嘴唇,便將手指頭抽了出來。

  “想不想我gān進去?”他粗聲問。

  祁良秦雖然害躁,可還是“嗯”了一聲。

  “得買潤滑,”嚴柏宗說:“不然你受不了。”

  “你怎麼什麼都懂。”祁良秦說。

  嚴柏宗笑著說:“跟你好上之後,就搜過許多這方面的信息。”他說著手又摸上祁良秦的rǔ頭,祁良秦顫抖了一下,說:“疼。”

  “我看看。”嚴柏宗說著便往下鑽,看了看祁良秦的rǔ頭,然後將他平躺著,對著chuī了chuī氣。

  祁良秦帶了點害怕的意思:“別玩了,真受不了了,疼。”

  嚴柏宗說:“不咬了。”

  他也不懂自己當時是怎麼了,愛yù竟然會讓人有一點肆nüèyù,激動的時候,牙齒微微叼著rǔ頭往上扯。他伸出舌頭來,輕輕舔了一下。因為舔的輕,像是在用口水給祁良秦療傷。祁良秦似乎有點害怕他忍不住,他便把祁良秦摟在懷裡,說:“我的心肝寶貝。”

  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寶貝,他是發自肺腑這樣覺得,所以絲毫不覺得ròu麻煽qíng。

  第113章

  嚴柏宗早晨神清氣慡地回到家,一到家就看到老太太在客廳里坐著。

  他今天醒的太晚了,醒來忍不住又弄了一回,結果就到了飯點,又和祁良秦在外頭吃了飯,這才分別。

  分別的時候別說祁良秦不捨得,他都有些不捨得。所謂恩愛纏綿,大概就是他們那個樣子。

  “吃過飯了麼?”chūn姨問。

  嚴柏宗略有些尷尬,點頭說:“吃過了。”

  “怎麼樣,我沒猜錯吧,大哥昨天晚上沒回來。”嚴松偉拿著包正準備出門,走到嚴柏宗跟前,笑著說:“人逢喜事jīng神慡,大哥昨天沒睡好,今天照樣很jīng神。”

  他說完就笑嘻嘻地走了,嚴柏宗咳了一聲,對老太太說:“我,先回房換件衣服……”

  “戀愛要談,也別耽誤了正經工作。”老太太jiāo代說。

  “是。”嚴柏宗言聽計從。

  老太太昨天一夜沒睡,愁了一夜。

  雖然按道理講,他們昨天的說辭已經摘清了可能會有的齷齪。祁良秦和老二沒關係,只是出於熱心幫了老二一把,和老二清清白白,在他們家住了這幾個月,和老大好上了,都是單身男青年,彼此看對了眼談個戀愛也算正常。何況嚴柏宗也說了,祁良秦沒來他們家的時候他就知道祁良秦和嚴松偉是假結婚,也就不存在勾引弟媳婦這一條。而他們倆又是十月份才好上的,那時候嚴柏宗也早已經離婚多時。

  單從邏輯上看,不存在人倫失常,這段愛qíng也算名正言順,不過是一個離了婚的男人,看上了一個寄居在自己家裡的朋友。這種事古代戲文上就很常見。

  但問題是人心總是愛猜測,他們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外人未必會全信。都是千年的狐狸,誰會傻乎乎地盡信一面之詞呢。少不了會有人覺得他們嚴家撒了謊,老二前腳和祁良秦假結婚的事才爆出來,後腳就傳出了祁良秦和老大的戀qíng。不知道多少人會背後議論。因為這事換一個角度思考,邏輯也是通的,那就是嚴家的二兒媳婦和老大偷偷勾搭上了,嚴家為保聲譽,這才說跟老二是假結婚。實際上,或許就是弟媳婦看上了大伯哥,給弟弟戴了綠帽子。

  道路阻且長,有些事即便可能是徒勞無功,也要做。

  於是老太太就開始天天約姐妹來打麻將,一邊打一邊訴委屈,說如今的孩子多不聽話啦,兒大不由娘啦,然後就話鋒一轉,開始夸祁良秦如何懂事,乖巧。她是信佛的人,把這事歸結到一個詞上,就是緣分。

  “這孩子真是跟我們家有緣分。我雖然有些生氣,但仔細想一想,覺得這真是老天爺的意思,不然你們說老二找誰不是找,怎麼就找到他身上,他又正好是老大喜歡的類型?”

  “他跟你們家老大確實般配,郎才男貌。”

  “你們家老二當初突然找了個男人結婚,我們心裡雖然犯嘀咕,但覺得還算是意料之外qíng理之中。松偉啊,我們都是看著他長大的,知道這孩子愛玩。倒是你們家老大……柏宗看著是極正經的一個孩子,怎麼如今也學著流行,喜歡上男人了?”

  “你說到流行,我也真是不懂如今年輕的喜好,你們說同xing戀有什麼好的,自從婚姻法同意同xing也可以結婚之後,你看這兩年冒出來多少原來好好地喜歡女孩子的男人,突然就喜歡上了同xing。我就不懂了,難道為了趕流行,xing取向也能隨便改麼?”

  “不是說不管男人女人,只有同xing戀的取向,只是看個人選擇麼?你忘了有一句名言,叫什麼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座斷背山?”

  老太太說道:“這哪是趕流行。這兩年突然冒出來這麼多同xing戀,看著好像是莫名其妙突然多了一群這樣的人,其實啊,依我看,是他們本來就存在,只是以前社會觀念沒這麼開放,國家法律也允許不保護,所以他們就藏著掖著,也不乏為了家庭勉qiáng找了女人的。如今社會觀念日益開放了,婚姻法又允許他們結婚了,他們也就不用藏著掖著了,所以看起來就好像突然出現了一大批搞同xing戀的人。說起來還是咱們國家的法律好,不光是他們解放了,自由了,也拯救了多少無辜女人和無辜男人。這麼好的事,你們說怎麼不早做?”

  “咱們國家還算好的了,以前雖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對,就是一個沉默的態度,我看有些中東國家,發現同xing戀都要處死呢。他們也真是夠無qíng。”

  “這也不能怪國家,”王澤他嫂子,也就是王叔叔的夫人說:“我們家王澤說了,同xing婚姻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法律得跟著民眾走,民眾的觀念沒改變,接受不了,法律qiáng行實施也不會有好結果,家庭不同意,社會接受不了,就算允許同xing結婚,又有幾個人敢出櫃。前兩年之所以通過了同xing婚姻法,不就是因為近十來年我們國家的同xing文化普及的結果。想一想以前,國家開始討論同xing婚姻那會,鋪天蓋地的報導,那時候我記得有篇報導說,我們國家的同xing戀有五千多萬,卻還不及一百萬的失獨家庭的聲音大,可不是麼。那時候多少關於失獨家庭的報導,關於同xing戀的能有幾個。社會不包容,他們自己也不敢發聲。”

  “說到王澤,”老太太笑著看向她:“你們家王澤,算是出櫃了麼?”

  “出不出的,反正大家不都知道。他原來是工作環境不允許,後來可能是習慣了,也就沒提。說起來他年紀也不小了,還沒定下來,我跟他哥都著急呢,他自己倒是不急。”

  “那是緣分還沒到呢,”老太太很聰明地又把話題引到了緣分兩個字上:“我們家老大,誰能想到他的緣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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