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事不妙 趕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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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君房實在無語,只能轉移話題,他問小鹿:「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小鹿正要開口,懶懶插話:「小路,保持高冷,記得嗎?你是我們這裡的形象代言,是我們的吉祥物,你得保持高冷女神范兒。」

  小鹿立刻不說話了,周身氣質瞬間變化,昂首挺胸,整個鹿身比普通駿馬還要更加高大纖長,就連鹿角的枝杈都繁茂許多,流線似的朝後延伸。小鹿黑眸靈動,仙氣四溢,比普通鹿族更修長的脖頸,更纖細的腰線,全身細密的絨毛加上不同凡響的金色梅花點,無一不透出清冷高貴的仙靈之氣。

  此鹿只應仙界有,但凡多看一眼都褻瀆了它的神聖。

  小鹿不動了,懶懶如願以償的接過講解員的工作,殷勤地給秦君房解釋:「帥哥大人啊,這裡是我三個人的地盤,桃羨和小路都不是本地的妖,當年她們倆就這麼呼地一下從天上掉下來,剛好砸中了本仙,但是,本仙是個大度的性子,不但不與她們計較,還成了至交好友.。」

  「得了吧,那是我們掉下來的時候剛好帶了原空間的帝流漿過來,你那是看了帝流漿的面子,不然,我們倆早被你淹沒了!」桃羨在一邊無情地揭穿它。

  「怎麼可能是淹沒?討嫌!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本仙看你們都是植物,想著把你們種起來啊!」懶懶訕訕解釋。

  「你摸著良心說說看,種樹有整棵埋土裡的嗎?」桃羨絲毫不讓步。

  小鹿在一邊維持著高冷形象不敢動,急得拼命眨眼。

  秦君房抓住了重點:「她們都是植物?」

  懶懶忙丟下桃羨,繼續獻殷勤:「是啊,是啊,桃羨是棵桃樹,小路是棵棗樹!啊,啊,帥哥大人你不用問,小路本體是棵棗樹不假,您該認識的吧?她護著的那個男人不就是您兄長嗎?」

  小鹿?棗樹?秦君房瞬間豁然開朗,是那棵名為小路的棗樹,小鹿,小路,原來是這樣!他瞬間覺得那頭小鹿親切了許多。

  「那年,小路救了一頭小鹿,那小鹿初通靈智,已然快成精了,可惜啊,可惜,最後還是被人害死了,那小鹿妖珠未成,臨死前將自己的精元給了小路。哈哈,帥哥大人,故事有些繞口,但是聰慧如您,一定能明白的!」

  秦君房:「我長兄!」

  「哦,是是是,忘記說這個了,話說,那年大旱,我們仨都快乾死了,是令兄給我們澆了水,報恩嘛,就這麼簡單。其實吧,當年也是帥哥大人您不厚道,不過呢,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是吧?您和您的朋友當初破了那個封印,結果你倆一走了之了,你兄長替你受過,貢獻出子孫後代的血脈靈氣。幸虧有小路把他藏在這裡,也幸虧我們的空間幾乎沒有時間流動.!」

  這邊懶懶正跟秦君房說著,那邊桃羨卻一直盯著這兩個已經有主的帥哥,唉聲嘆氣。

  一會兒看看胡小猁和金金牽在一起的手,一會兒又看看秦君房小心呵護小狸的樣子,桃羨痛心疾首:「早知當初我就不該發願不羨鴛鴦只羨仙,我就該既羨鴛鴦又羨仙,哇.,我也羨鴛鴦的!我也想要個寵我的男人~!」

  桃羨倏地低下頭,突然,她像剛發現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猛的趴在地上,翻著泥土,還焦急地大喊:「我的小草呢?我種的草坪呢?我的桃子桃孫呢?」

  倏地,她轉頭盯著懶懶,一臉的猙獰,咬牙切齒地說:「懶懶!是不是你又改造地貌了?」

  懶懶忙指著旁邊那個人形的泥團澄清自己:「不是我不是我,是她,她一來就毀了我們的空間,不然我也不會醒啊,就這,還是我特地整理過的呢!」開玩笑,平時鬥嘴吵架那都是生活的樂趣,桃羨明顯動了真怒了,懶懶可不願意惹她。

  桃羨猛的轉頭盯著人形泥團,眼神凌厲如刀,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是!你!」

  她猛的一掌拍向地面,眾人都嚇了一跳,等了片刻,卻什麼動靜都沒有。眾人都覺得奇怪,這一掌之威裹挾著桃羨滿腔怒意,應該不至於這麼弱吧?

  正面面相覷時,地下突然轟地冒出許多尖利的樹根,霎時間將人形泥團穿了個透心涼,扎得跟個刺蝟似的,挑在半空,鮮血順著枝丫往下直流,眾人都覺得渾身一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還不算完,桃羨又伸出左手比出一把手槍的姿勢,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刺蝟」,嘿嘿低笑了兩聲,而後,「噠噠噠」,隨著一連串的槍聲,無數青色的小桃果機關槍似的往外發,顆顆正中人形,直到人形泥團的外殼千瘡百孔,慘不忍睹的時候,她才停下。

  「嘿嘿!讓你毀我的桃子桃孫!讓你毀我的草坪!」桃羨優雅地吹吹左手虛擬的手槍,挑眉道,「呼!感覺舒服多了!」

  眾人齊齊打了個冷戰,就在這時,人形泥團發出「啵」地一聲,懶懶驚呼:「我的封印破了!」

  話音剛落,泥團應聲破裂,直接化為塵土,紛紛揚揚而下,露出中間穿在樹根上的徐姝兒,一臉地猙獰:「你們!竟敢如此戲弄本主,哈哈哈,都給本主陪葬吧!」

  懶懶盯著桃羨,表情古怪:「討嫌啊討嫌,本仙覺得你跟她肯定有一腿,你是故意放她出來的嗎?」

  桃羨一臉錯愕加沮喪:「人家只想捅死她撒撒氣,誰知道竟捅不死她!」

  附身徐姝兒的影主仰天長嘯,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法力了,被顓頊一族封印日久本就即將油盡燈枯,後來好不容易峰迴路轉,破開封印了,卻一直都在苟延殘喘,本以為這次能大獲全勝,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一團爛泥給壓的死死的,還被一棵桃樹給扎得跟個烤串似的。

  她已經完全放棄了生的希望,她要召來她的本體,哪怕被消滅意識,回歸本體,她也要報仇雪恨,她的本體捏死這些該死的螻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她釋放出渾身的霧氣,不要命似的催動所有法力聚集在一起,而後猛地一仰頭將全部法力射向天空。

  「轟」地一聲巨響,懶懶渾身巨烈震動,在她圓圓一坨的身體正上方似乎破開了個口子,口子一開即合,懶懶大喊一聲:「糟糕,這該死的在發訊息,大事不妙,咱得趕緊跑!」

  說完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那發出訊息的影主便似昏過去一般癱軟下來,重新被裹進了泥團里。

  「走走走,此處不能留。」懶懶當機立斷,切開與這個空間的所有聯繫,軀體瞬間變大數十倍,裹挾著在場所有人猛地遁地而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更不知跑了多遠,總之,懶懶就是有能力讓時間幾乎不流動,與此同時,眾人突然感覺呼吸一窒,仿佛靈魂都被壓制一般,渾身動彈不得。

  「糟糕,來人實在太厲害了,咱們抱團都不見得能敵得過。」懶懶邊傳音邊將自己連帶眾人一同縮小。

  佛說: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小到一顆沙塵都能自成一界,懶懶修煉這麼久,修的就是一沙一世界,它可以讓自己的本體放大到能移山填海,同樣的也能讓本體小到不如一粒沙的範圍。

  而現在,懶懶變成的這粒沙子,正一動不動地埋在深深的土裡,那是一道神識,強大的神識,強大到瞬間就可以湮滅他們所有人的神識,眾人都不敢動彈,也無法動彈。

  這神識掃過不過瞬間,眾人都感覺仿佛過了千年,那股威壓終於消失,眾人正要鬆口氣,突然感覺威壓又至,天哪,這神識的主人真是細緻謹慎!

  ——

  白孔雀在驪山周圍漫無目的地逛著,一會兒手搭涼棚眺望遠處,一會兒低頭對著樹根小草研究半天,嘴裡還嘀咕著:「應該就是這裡啊,怎麼會沒有呢?」轉頭四處看了看,一輪朝陽正努力地往上爬著,「難道,是時間沒到?」

  正嘀咕著,遠處有了動靜,白孔雀忙隱匿身形。

  不多時,一個全副武裝的高大男人背著個超大登山包出現在白孔雀視線中。

  為什麼說全副武裝呢?來人防曬帽,超大墨鏡,防風面罩,裝備齊全,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長袖長褲登山鞋,全身除了耳朵,其餘一寸肌膚都沒露出來,連雙手都是戴著手套的。

  白孔雀看得新奇不已,他看了一眼那初升的太陽,了不起八九點鐘的樣子,心說,這紫外線沒這麼強吧?一個大男人竟比他還要在意自己的皮膚?要不是確定自己是妖類,他都想要立刻抽死自己,太不珍惜一身好皮子了!

  這男人就是徐殊,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自欺欺人地把自己裹成個粽子,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要不是影主已經有了秦君房的消息,他這條小雜魚早就被捉回去了。

  「始皇二十八年,福受命出海尋藥,多年而不得,恐始皇遷怒,徐氏舉族避禍」,他思索著族譜最後那一段話,這尋的藥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長生不死藥了。

  徐殊知道這種藥純屬子虛烏有,但徐氏族譜有記載,徐氏是獻了藥的,他就想看看地宮裡是不是也有記載,他才不會管徐猛他們的真正目的!

  不任性就不是徐殊了,他現在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把徐姝兒找回來跟自己融合,二是看一看傳說中的不死藥,然後他就可以過著遊戲人間的舒心日子了,徐殊的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離開了,又跑回來蹚什麼渾水?」徐猛冷不丁冒了出來,嚇了徐殊一跳。

  徐殊強自鎮定,不答話也不離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走自己的路。

  「你以為將自己裹成粽子我就認不出你了?化成灰我都認得哪一撮是你的腦袋!」徐猛冷哼。

  「猛叔!」徐殊驚訝回頭,像剛發現他似的,「猛叔您怎麼在這兒?您一定很忙,快去忙您的吧,我就不打擾您了!」說完抬腿就開溜,開玩笑,萬一那個吞噬徐姝兒的人也在的話,他可不就是在劫難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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