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不能和平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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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楓也覺得自己的臉皮實在是厚,明明是自己死乞白賴地要陪著蘇沫,而且也沒有幫上任何的忙,現在還要讓人家請自己,他覺得他所有的耍無賴的本事兒,全都用在了蘇沫的身上,雖然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樂在其中,而且一副篤定了蘇沫會答應的模樣。

  「嗯……那好吧,你選個地點,想吃什麼都行。」蘇沫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誰叫自己那麼心軟呢,雖然有時候蘇沫也會很憎恨自己的這個秉性,卻還是改不掉。

  顧雲楓喜出望外,眼眸中放射出了光彩,自己這一整天,使勁了渾身解數,想要多待在蘇沫的身邊一會兒,蘇沫對自己有戒備之心,不過總在關鍵時候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這一點,顧雲楓屢試不爽。

  「爽快,那我們就吃這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新開的餐廳,聽說閩菜做的很不錯呢。」顧雲楓熱情地給蘇沫介紹著。

  蘇沫興致缺缺,不過還是努力表現出一副滿意的模樣,「好啊,那就吃那家吧。」

  在去往餐廳的路上,蘇沫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在想些什麼,好像又說不上來。

  「你說什麼?」顧墨沉站在喧囂異常的酒吧包間裡面,在聽到手下匯報給自己的情況之後,正個人變得十分陰沉,體內好像有一股翻滾著的怒意就快要破蛹而出,瘋狂地叫囂著,刺激著顧墨沉的神經。

  喬什站在一旁看著顧墨沉的模樣,忍不住在心裏面為這些都保鏢默哀和祈禱。

  顧墨沉順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酒杯,砰地一聲,就摔在了地上,「給我說!一個細節都不許放過!不然我就要了你們的命!」

  因為喝了酒,顧墨沉的嗓音有些低沉嘶啞,從喉嚨吐出了幾個冰冷的字眼,地上被擊碎的玻璃碎渣散落著,酒紅色的,冒著白色的氣泡的液體,在地上肆意地流淌著,顯得粘稠骯髒,讓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在場的人全都是處在顧墨沉盛怒的震驚中,沒有人去在意的地上那些破碎的酒瓶,人高馬大的保鏢站在顧墨沉的面前,霎時間氣場全無,只能畏畏縮縮地站在原地,緊張地給顧墨沉說著當時的情況,整個人提心弔膽,生怕說錯了一個字,當場就讓顧墨沉給斃了。

  「蘇沫小姐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一個人,不過到了醫院,就遇到了顧雲楓,兩個人交談了一陣以後,就一起進了醫院,醫生說顧雲楓是陪著蘇沫來檢查的,而且說顧雲楓看著蘇沫小姐的眼神很不一樣。」保鏢結結巴巴地說著,只敢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告訴顧墨沉。

  顧墨沉的臉色瞬間降到了零點,他低咒了一聲,仿佛在盡力隱忍著什麼,對著保鏢冷聲說道,「繼續說些下去,一個字都不許漏了!」

  「後來顧雲楓就一直等在門口,兩個人出了醫院以後,又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就…….」保鏢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著,說道這個時候,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給我說!然後就怎麼了?」顧墨沉低沉的嗓音怒吼出聲,仿佛是一直已經被觸動尾巴的雄獅,隨時都有可能伸出爪牙,吞噬一切。

  「然後,蘇沫小姐就和顧雲楓一切去了一家餐廳吃飯了。」保鏢一口氣說完了這句話,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感覺顧墨沉挺大這個消息以後,隨時都有可能會殺了自己。

  果不其然,顧墨沉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陰篤,手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青筋直露,瞳孔的亮光一點點的消散。

  「都他媽給我滾!」顧墨沉低吼著,咆哮著,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他用盡了力氣,把桌子上的一切都掃落在地上,酒瓶與地面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金屬桌腳發出的尖銳的響聲顯得愈發刺耳。

  顧墨沉煩悶地撕扯著自己的領帶。

  「蘇沫!你真是好樣的啊!」顧墨沉對著無邊的黑暗,自顧自地呢喃著。

  顧墨沉萬萬沒有想到,蘇沫會讓顧雲楓陪著她去進行產檢,這明明該是夫妻兩個人所做的親密的事情,平身顧雲楓代勞了?

  蘇沫難道對顧雲楓還存有舊情呢?就算是顧雲楓主動發出的邀請,蘇沫也應該拒絕才是。

  涌動在內心深處的極大的不平衡的感覺存在於顧墨沉的心口,他悶得發慌,整個人在憤怒的邊緣不斷地徘徊,腦海中心中眼中都是蘇沫,甚至連呼吸著的空氣,都忍不住帶著蘇沫的氣味,顧墨沉為自己有這種感覺而感到抓狂。

  他承認,自己是嫉妒,憤恨,蘇沫肚子裡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而現在卻在和顧雲楓廝混在一起,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曾有一刻是想到過自己的?可曾有一個刻是顧及到自己身份的?

  顧墨沉不得而知,他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昏黃的酒吧包廂內,一瞬間就只剩下了顧墨沉一人,那種令人窒息的孤獨和無望像粘稠的液體一般,緩緩地流淌在顧墨沉的全身。

  他怒吼了一聲,叫了酒吧的服務員,把店內的酒一併送上來。

  並且讓人安排了幾個穿的極其性感妖艷的女人,她們個個蠢蠢欲動,要知道,顧墨沉是出了名的禁慾,他向來是這個圈子裡面少有的潔身自好的人,當然,這個潔身自好,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以前的顧墨沉,也是花天酒地,不管什麼都可以玩的很兇,這種酒場做戲更是不在話下,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從蘇沫出現了以後,顧墨沉就會覺得靠近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極其噁心,每當靠近他們的時候,腦海中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出蘇沫那張純淨潔白的臉,以及一塵不染的眸子。

  從那以後,他再也受不了其他女人身上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可是今天,像是在展開一場報復一般,顧墨沉故意叫來了這些女人,似乎要與他們一夜放縱,永不回頭。

  那些女人自然是知道顧墨沉之前的傳聞,所以今天有幸叫道顧墨沉的身邊,自然是每個人都要使勁渾身解數,說不定還會有一絲接近顧墨沉的機會,每個人都各懷鬼胎。

  顧墨沉用力地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結,仿佛怎麼都覺得礙事,最後索性大手一伸,就撕扯了下來,隨意地扔在了沙發上,露出潔白的襯衫領子,胸口的第一顆扣子解開,顯得魅惑誘人。

  他舉起一整瓶的酒,仰起頭,猛地就灌了一口,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酒精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那渾濁的液體順著顧墨沉的脖子往下流淌,更是激發了在場女人的無數尖叫。

  「顧總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這個酒喝太多了也不好,要不讓我們來陪陪你吧。」一個波浪長發的女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她吞了吞口水,擺弄出一個自認為最性感嫵媚的姿勢,然後緩緩地朝著顧墨沉的方向靠去。

  顧墨沉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和噁心,容忍著這個女人的動作。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蘇沫的影子從自己的腦海中剔除,反覆了幾次,卻都沒有辦法,身邊的女人以為顧墨沉是默許了自己的行為,愈發放肆起來,伸出手,在顧墨沉的胸口撫摸。

  可就在這個時候,顧墨沉的腦海中再一次出現了蘇沫那雙透徹的散發著魔力的眼睛,一瞬間,那雙眼睛變成了責備,變成了質問,顧墨沉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事實是顧墨沉再也無法人手這些女人了。

  「給我滾!」顧墨沉猛地推開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薄薄的嘴唇冰冷地怒吼出口。

  那些女人被顧墨沉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道一推,都跌坐在了地上,發出了令人渾身難受的動靜,誇張地叫喊著,不過抬起頭的瞬間,看到了顧墨沉那張布滿怒意的臉龐,竟然不自覺地閉上了嘴。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反應過來的,剛剛顧墨沉說的,是讓自己滾,那些人不敢再有過多的停留,從地上爬起來後,就趕緊衝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昏暗的像是蠕蟲爬過的噁心的酒吧包間內,恢復了一片平靜。

  顧墨沉獨自喝著悶酒,打開窗,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讓他清醒了不少,腦袋卻依舊昏昏沉沉的,在顧墨沉的身側,散落的一堆空酒瓶子。

  霓虹初上,喧囂的街道上,蘇沫和顧雲楓走出了飯店,這兩個小時的晚餐時光,對蘇沫來說過得尤其漫長。

  她要儘自己的全力去忽略掉顧雲楓有意無意的暗示和示好,還要應和著他自以為有趣的話題,一頓飯下來,不得不說,吃的讓蘇沫有些心律交瘁。

  蘇沫終覺得,和顧雲楓早就不能像之前那樣和平地相處了,男女之間的關係,若是說破了,自然也就不可能在回到以前,顧雲楓在蘇沫的印象當中,早就不再是之前的模樣了,不過總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努力地配合著顧雲楓的談話。

  「你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顧雲楓站在路邊,雙手擦著口袋,不緊不慢地開口,看起來很有紳士風度。

  蘇沫自然是不能同意的,她轉了轉眼珠,趕緊開口委婉地回絕道,「啊不用了不用了,等會兒司機會來載我的,今天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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