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 愛情十有九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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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尚晚,如若不介意,就留下住上一兩天,改日再回京城也不是不可以。」楚清沅忽然開口說道。

  她這麼一出聲,宋晚的心顫了顫,不安的道,「多謝墨王妃挽留,只是臣女的到來給你們造成了困擾,便不再打算留下了。」

  OK,既然你都不想留,我還開這個口做啥啊,我是咋的了我,怎麼能動惻隱之心呢。楚清沅沒好氣地道,「大侄子,你可要留下住上幾天再回去啊,至於羽安郡主,我啊,也不打算留你,你要走就走。」

  宋晚澀聲道,「臣女也不想留下來。」

  作為抉擇難選的紀元奉,把目光看向了君墨謙,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幾句話,讓皇嬸讓他們離開吧。

  「娘子,羽安都如此說了,就讓他們離開吧。」皇叔!你,你真是個及時雨啊。「多謝皇嬸美意,只是侄兒要趕著回京城,要去跟父皇請命,恕侄兒不能留在徐州看風景了。」

  「行吧行吧,你們走吧,回去的路上記得多帶些吃的,可別餓壞了。」

  「好。」

  客人是自己來的,他們作為東道主,為何還要留他們下來用膳啊,簡直就是讓阿沅不開心。君墨謙看著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不覺有些感慨。

  「娘子,其實元奉這孩子也是個苦命人,他自小有個青梅,兩人玩得特別好,只是後來他那青梅得了病,意外身亡,元奉心中一直留有那女子的位置,你剛才可沒跟他說啥吧?」

  「嘖嘖嘖,阿塵,看來你很有八卦潛質啊,你看看,你連自家侄子的感情經歷都知曉了。還青梅呢,我看你也有,就是宋晚。你的青梅是宋晚。」

  至少她知道君墨謙對宋晚沒有兒女情長,從之前的回憶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娘子又是想多了,為夫從未有過青梅,也從不是任何人的竹馬,為夫是娘子的夫君,是娘子的命中人。」

  「我發現你最近很會說情話誒,咋了,你跟誰學的?」

  君墨謙握住她的手,一臉真誠,「看到娘子的時候,就學會了,準確的說,在跟娘子成婚的第二年裡就學會了,只是沒來得及跟娘子說,娘子就要打算離開為夫了。」

  你這是舊事重提啊,楚清沅笑呵呵地捏住他的臉,並生氣的對著他說,「廢話,那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跟你成婚這種事我一直都不信的,你是皇親國戚,之前跟你沒成婚相處的娃兒是另外一個我,雖然都是我,但我,但我不是剛回來,咳咳咳咳……」

  「娘子是怎麼了?怎麼還咳嗽了,是不是感染風寒了?」

  不對,她好像不小心把口水都咳到了君墨謙的臉上,這場面,誰看見誰不咳嗽啊,這般俊美的臉,她看著都淪陷了。

  「不,是你的臉把俺給逗到了,沒想到你保養的那麼好,我羨慕了。」

  ——

  宋晚找墨王談話的時候,冬至沒在場,只是她看到宋晚回來之後的樣子,就像是遭受了打擊一般,就連容貌絕倫的奉王爺,也是沉住氣不說話。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從十歲那會兒就家道中落,後來被人販子賣到了開國公府宋家當婢女,跟當時還是宋家大小姐的宋晚成為主僕 。

  她知道大小姐對奉王無意,她也知道,自己之前認識奉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她礙於身份跟地位懸殊,不敢跟他相認,是怕被人說她是痴心妄想。

  「羽安郡主,今日回京恐怕有風險,不如本王去客棧定個兩間房,你與冬至同住一間,本王自己住。」

  「殿下做就行,不必跟臣女商議。」

  冬至就這樣看著一對郎才女貌這般對話,心下糾結極了 。大小姐對奉王到底有沒有意思啊。

  還要住什麼兩間房啊,一間不好麼?

  天色已晚,客棧里確實還有房間,度過了今夜,明日應該會更好吧。

  又是一次漫長的旅途,這一次不再是失意,是釋懷了,她也不會因此就會喜歡上另外一個男子,而男子也不會喜歡上一個三心二意的女子 。

  四天後

  奉王府

  「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太子殿下聽說您陪著羽安郡主前去徐州,特意在府上等了您好半天呢。」周管家滿臉堆笑地走了過來,他的這一些話,讓紀元奉也有些愣住了。

  「本王知道了。」語氣很是低沉,太子來他府邸作甚,難不成以為他現在是贏家,要來探探虛實?

  不太可能,他紀元奉就算是最大的贏家,不還有他那好六弟麼,幹嘛非要找他一個局外人啊 。

  他懷揣著猜測紀北陌來找他,可能是因為大局已定的結局來找他的,可當他走到了大廳,看到了臉上沒有血氣方剛的紀北陌時,不敢置信地問道,「皇兄,你這幾日都怎麼了,怎麼會如此頹廢,這樣子,哪裡還有皇家子弟的樣子啊。」

  「四弟說笑了,孤成了這幅樣子,是應當的,你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六弟成了父皇的左膀右臂,孤這個太子,許是不久後就要退位讓賢了 。」

  「什麼叫理所應當,是不是紀明言那小子給你下什麼毒了,還是別的?」

  你們看吧,我這四弟就是有些衝動。「不,不關他的事,是孤的前太子妃,給孤下了毒,但是已經解了,現在的狀態是已經治好了,過幾日就會好。」

  「什麼毒,竟讓皇兄你如此的憔悴,那文殊蘭簡直是不顧情面。」

  「她與孤能有什麼情面可講的,元奉,不說這些了,孤過來,是想問你,你陪宋晚去徐州做什麼,她是不是去徐州給阿沅添堵了?」

  紀北陌,你還是放不下那女子麼,皇嬸很好,她很幸福,她不知道你喜歡她,她只知道君墨謙喜歡她,願意為她去死。

  為了娶她,去跟父皇請旨,求娶首輔大人的女兒為妻,此生只愛她一人,皇叔有勇氣,而你紀北陌,呵。

  「皇兄!你清醒點,皇嬸是皇叔的女人,按輩分來,你應該叫她一聲皇嬸,尊稱她一聲皇嬸,她不是你的阿沅。」

  紀北陌苦澀一笑,笑得極其悲涼,他這一生啊,真是可笑極了,愛而不得,任由他人擺布多年。

  「孤知道,可孤就是不甘心,為什麼阿沅就不曾看到孤喜歡她呢。」

  痴心人啊,他的皇兄也許今生對皇嬸的執念也就如此了,他府上的妻妾們要是知道嫁給太子,而太子心中只有皇嬸楚清沅,從未有過她們,那不多是十有九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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