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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之前,安然定會好好欣賞一番,如今卻只覺厭煩,哪怕如此好的景色,如果可以,她也恨不能立刻就走,走的遠遠,今生今世都不再回來。

  亭子裡不止安嘉慕,還有兩個眼生的小廝,看向自己的目光複雜非常,說不清是震驚還是別的,而且,並不陌生,可見是見過自己的,或許說,見過之前的安然。

  安然猜是安嘉慕跟前伺候的小廝,之前為了裝安子和,才沒在跟前,如今沒必要裝下去了,自然該怎麼著怎麼著。

  安然早就感覺到安嘉慕的目光,神經再大條,也不可能忽略從自己一進滴翠軒,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何況,褪去了安子和的外衣,那些溫柔,溫和,早已dàng然無存,剩下的唯有赤,luǒ,luǒ的侵略。

  這男人正用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看著她,不用猜,安然也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林杏兒那女人果然了解男人,撇開所有沒用的過程,男人對女人只有一個目的,上,chuáng。

  感覺氣氛不大對,安遠並未進去而是站在亭外躬身:“大老爺,安姑娘來了。”

  安嘉慕的目光一直在這丫頭身上,根本收不回來,這種狀況下揭開真相,不在他的計劃之中,他本想著再過些日子,讓自己跟這丫頭的再親密些,等她喜歡上自己,他甚至想過,如果還不行,就以安子和的身份帶她出府,到江南尋個山清水秀的小鎮,離開冀州,離開安府,等兩人的關係坐實了再回來。

  到那時,這丫頭便知道自己的身份,至多也就跟自己鬧場彆扭,總不會再想著離開,這會兒戳破身份,的確有些麻煩,這丫頭的xing子硬,真要跟自己對上,說不得,還要使些qiáng硬手段才能降服她,如此,卻容易傷qíng份。

  他是真想要她,也想疼她,更想護著她,要不然,何必拐這些彎子,可這丫頭估計不會領qíng。

  想著,揮揮手:“都下去。”安遠退了出去,兩個小廝都只退到滴翠軒的院門邊兒上,並未出去。

  安嘉慕從亭子裡出來,站在安然跟前,看了她良久,嘆了口氣柔聲道:“別跟爺使xing子了,你想怎麼著,爺都依你就是,何必鬧成這樣,昨兒那般跑出去,我可擔心了一宿呢,你身子本就弱,再淋了秋雨,不定要病的。”

  說著,便來牽安然的手,卻被安然避開,往後退了兩步:“大老爺請自重,奴婢雖是安府的丫頭,卻也無意攀附大老爺,此次來別院是想贖身。”

  贖身?安嘉慕見她避自己如蛇蠍,不免有些惱,冷哼了一聲:“贖身,今兒爺不妨告訴你,贖身,休想。”

  安然抬頭冷冷看著他:“若我執意贖身,便你是大老爺也攔不住。”

  見她一臉決絕,想起她的xing子,安嘉慕臉色一沉,略俯身湊到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的道:“若你想死,爺就好生照顧照顧柳婆子一家,還有你那個小徒弟,對了,還有你師傅跟兩個師兄,若你不信,爺先給你試個樣兒如何。”

  說著,揚聲:”安平安順去知會丁守財,大廚房的人不許從別處借調,之前借過來的人,該回哪兒回哪兒。”安平應聲要去,安嘉慕見小丫頭小臉慘白,不免心一軟,卻見她咬著牙不吭聲,不免又有些真怒,這丫頭還真是不到huáng河不死心,

  便叫住安平:“慢著,前些日子聽說外廚房私下給內院做吃食,你叫丁守財給爺好好查查,那些吃食是從何而來,查出來給爺嚴懲。”

  見小丫頭臉色雖更難看,卻仍咬著唇不發一言,心裡不禁道,這丫頭還真是跟自己槓上了,眸色更沉:“安順,傳爺的話,如今日子艱難,統共府里就那麼幾個人,要這麼多廚子做什麼,就留下鄭御廚上灶,其他人讓他們出府另謀出路,我安府養不起這麼多閒人。”

  安然臉色更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自己還是低估了這男人的卑鄙程度,他拿住了最有用的籌碼,他知道自己在乎誰,他不難為自己,卻從自己在乎的人下手,這比直接對付自己更卑鄙,也更有用。

  安然忽然頓悟,自己之前想的太過簡單,下意識覺得這男人跟自己還有一些qíng份在,或許會放自己離開,可現在她終於知道,這男人不會放過她,或者可以說,不會輕易放過她。

  自己怎麼才能從這樣的男人手裡脫身,逃跑絕無可能,這男人手眼通天,跟官府坑瀣一氣,江湖上又有人脈,只要不是他心甘qíng願放了自己,自己根本跑不了,即便僥倖跑了,也會在最快的時間內被捉回來,。

  換句話說,他想要什麼,只有給了他想要的,或許,自己才可能換得自由。

  而想要的其實不難猜,不過就是這個身子罷了,這個身子本來就不是自己的,他要,給他好了.

  想到此,安然卻笑了只不過笑的有些悲涼:"何必費這些功夫,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身子嗎,給你就是。”說著忽然用力扯開上身的衫子,只聽嘶啦一聲,早洗的不甚結實的衫子給她扯成兩片,落在地上。

  安平安順愣怔一瞬,急忙轉過身去,卻聽大老爺低吼一聲:“滾出去,再慢一步爺要你們的命。”

  兩人嚇的腿都軟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這回可不敢再留這兒了,鬼追似的直接出了滴翠軒,到了外頭,腿一軟坐在地上直喘大氣:“我的天老爺哎,這條命差點兒丟這兒。”

  安平半天才平復了一些,看向旁邊的安順:“我說這到底怎麼個意思,你瞧明白了沒有,還說,爺這陣子不在府里,也不讓咱們哥倆跟著,是忙活大事去了,如今才知道是為了這丫頭,說起來也怪,這丫頭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之前聽見府里人私底下傳,我還不信呢,今兒見了人才知道,底下傳的那些什麼鬼上身,還真有些影兒。”

  安順瞪了他一眼:“剛保住小命還只管胡說八道,前頭我也納悶,怎麼好端端的大姨娘就串通姑子廟裡的花道姑,散播這種沒影兒的事兒呢,如今才算明白,是為了收拾這丫頭,生怕這丫頭得了意,要跟她算過去的舊帳呢。”

  安平道:“起這個就更奇了,這丫頭在蘭院的時候,可是心心念念著要爬大老爺的chuáng,這終於成事了,瞧這意思怎麼倒彆扭上了。”

  安順小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的心思不都一個樣兒,巴望著送上來的不稀罕,別彆扭扭的,沒準倒入了眼,我如今倒佩服這丫頭了,之前那個糊塗的讓人看了都生氣,一心往大老爺跟前湊,讓人暗裡使了絆子都不知道,如今這一聰明起來,倒成了jīng,你沒瞧大老爺的意思,這丫頭越是滿身彆扭,大老爺哪兒越是放不開,非得緊緊抓在手裡不可,更何況,如今這丫頭我瞧著可比過去更勾人,別看沒那股子狐媚勁兒了,可越是這麼一副清凌凌的模樣兒,越勾男人,你瞧著吧,這一回弄不好,就成了咱們府里的五姨娘,不過,這丫頭還真做得出來啊,你我還在跟前呢,她就真敢扯衣裳,你說,我們要是不避出來,不是都看著了嗎。”

  安平白了他一眼:“收起你的色心吧,這丫頭怎麼說都是大老爺的人,她的帳你也敢想,仔細大老爺抽了你小子的筋。”

  安順嘿嘿笑了一聲:“我就這麼一說,哪敢惦記老爺的人呢,活膩了不成。”

  不說安平安順兩人在這兒嚼舌頭,且說安然,這一下可真把安嘉慕的脾xing激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敢當著安平安順就扯衣裳,不是那倆奴才轉頭快,可都看了去。

  即便惱火生氣,可目光落在她的身子上,卻再也移不開,桃紅的肚兜越發襯的身子瓷白瓷白的,那高高聳起的蘇,胸撐的肚兜前頭繡的那朵偌大的碧蓮異常鮮活。

  雖說知道之前她在蘭院的時候,就跟過自己,卻那日因多吃了幾杯酒,醉的有些狠,加上這丫頭當時給他的醒酒湯里下了qíng藥,才會成事,過後惱她算計自己,才不理會大姨娘發落她的事。

  再說,她一個丫頭起了這樣的心思,自己不降罪,已是天大的恩典了,也就忘了此事,誰曾想不過幾個月之後,自己會再遇上這丫頭。

  先是被她的廚藝吸引,過後是她的xing子,然後就發現,這丫頭從裡到外,不管是xing子還是人,都勾的他不能放手,甚至,不惜假扮安子和去接近她,費勁心思的消除她的警惕跟誤會,到如今,哪還放得開。

  卻見她竟要去解裙子,安嘉慕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攥在手裡,不許她去解裙子。

  安然目光冷冷的看著他,有些空dòng但,仔細看的話,仍能看出一絲難看,即便是個現代人,當著男人脫衣服,也是頭一次,而且,還是為了gān那事兒,實在挑戰極限,。

  可是,被這男人碰到手,依然讓她無法忍受,想掙扎,又覺自己實在可笑,都想跟他做那種事兒了,讓他抓著手又算什麼?

  想到此,便也不再掙扎,而是直直看著他:“怎麼,大老爺這會兒沒興致,還是說,覺得這裡地方不對。”語氣頗有些諷刺。

  安嘉慕好容易壓下去的火氣,蹭一下就竄了上來,yīn晴不定的看了這丫頭,半晌兒,忽的笑了起來:“倒不知我家安然如此熱qíng,既這般迫不及待,爺還矯qíng什麼,如你的意就是。”說著,一伸手抱起她,穿過亭子直接往屋裡走去。

  進了屋都不及往裡走,直接把安然按在一邊的羅漢榻上,就親了下來,他的唇剛碰到安然的唇,安然就覺無比噁心,根本忍不住,一把推開他,趴在榻邊兒上,gān嘔了起來。

  好容易把那股子噁心勁兒壓下去,抬頭見安嘉慕yīn沉沉的盯著自己,咬牙切齒的道:“你就這麼不願意讓我碰你是不是?哪怕親你一下都要噁心gān嘔半天,是不是?”

  聲音已經接近低吼,安然見她臉色有些猙獰,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識往榻里縮了縮,總覺得這會兒的安嘉慕危險之極,自己的噁心gān嘔,徹底惹怒了這個男人,怒到極致的男人可是沒有理智的,有可能掐死自己也不一定。

  念頭剛划過腦子,男人已經撲了上來,帶著一股狠辣bàonüè的氣息,三兩下就把她的裙子撕成了碎片,然後是褻,褲,肚,兜……

  不過轉眼,安然就給他剝成了一隻白羊,安然難堪之極,極力躲避他,卻哪兒避的開,被他抓住兩個腳腕子,硬生生往外扯……

  安然腦袋嗡一下,發現自己先頭想的好,可只要這個身體裡的靈魂是自己,就忍受不了男人如此對待。

  安然怒極,看準時機,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這一口安然咬的異常狠,牙齒直接嵌進了他的ròu里,腥甜的血液,幾乎立刻就充斥了她的口腔。

  安嘉慕吃痛,手上一松,安然掙開一條腿,想都沒想對著他的下身就是一腳,饒是安嘉慕身手敏捷,察覺不對,急速往後退了一步,卻仍挨了一腳,只不過卸了些勁兒,這一腳挨的並不坐實,卻也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彎著腰半天才緩過來。

  抬頭看向榻上的小丫頭,見她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仿佛驚嚇過頭,圈著身子,不住顫抖,眼裡儘是懼意。

  猛然想起她之前那般自信,尤其做菜的時候,那種遊刃有餘四兩撥千斤的氣場,還有兩人單獨相處時,小丫頭的俏皮靈動,還有,兩人在荷塘賞月的時候,這一雙漂亮的眸子裡仿佛盛了滿天星輝,那般璀璨晶亮,讓他一輩子都看不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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