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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自寒笑道:“凡是劇組的人,今晚上金玉堂隨便吃,都記在我帳上,這下滿意了吧!”說著旁若無人的跟陳珊妮調qíng。

  劇組卻一片歡聲雷動,金玉堂是本城有名的宵夜場所,最有名的就是貴,也只有周自寒這種錢太多燒的難受的人,才會在金玉堂請客。

  20、二十回

  Jhon真心覺得,周總這智商有直線下降的趨勢,這都快到腳跟底下,這樣明擺著的幼稚舉動,他都覺得有些囧,更別提楚穎了,真是嚴重打擊了周總在他心中高大睿智的形象,都不明白,周總到底怎麼想的,想讓楚穎吃醋?根本不可能,依Jhon觀察,楚穎是巴不得周總跟別的女人打個火熱,再不來糾纏她才落的清淨,周總簡直就有點搞不清狀況。

  Jhon瞄了更衣間,果然,楚穎卸了妝,換了衣服,一走出來就跟她說:“你跟他們去吧!我累了先回去。”說著,背著包出了攝影棚,根本連看都沒看周自寒,就當沒這個人。

  周自寒的心思落空,那憋了一晚上的火氣,再也壓不住,偏陳珊妮還不會看眼色,以為周自寒回頭來找她,是念著過去的qíng份,想要跟她舊qíng復燃呢,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貼上去,爹聲爹氣的撒嬌:“自寒,咱們走吧!人家都餓了……”

  旁邊不遠的孫小鵬都有些鄙視的掃了她一眼,陳珊妮越來越蠢了,這樣明擺著的事兒都看不出來,周總不就想用她氣氣楚穎嗎,她還當真了,不過這個楚穎也真算異數,娛樂圈裡不鳥周自寒,當眾掃他面子的,就她一個。

  如果說這是楚穎的手段,他得說這女人不簡單,至少比陳珊妮有腦子太多,知道男人的劣根xing,越難到手的越放不開,他都有點動心了,這女人真挺勾人的,還是觀望觀望再說吧!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楚穎這幾巴掌打得真夠狠的,一點兒沒留qíng面。

  周自寒一看楚穎頭也不回的走了,甩開八爪魚一樣的陳珊妮敷衍的道:“剛記起來,還有件及時沒處理,你跟李導他們先去,我一會兒過去。”轉身追著楚穎出去了。

  陳珊妮氣的牙都恨不得咬碎了,孫小鵬過來道:“珊妮!空歡喜一場吧!”陳珊妮臉色一變,忽然笑了:“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早就惦記上楚穎了,都快三十的老女人了,你也不怕塞牙。”

  孫小鵬上下打量她一圈,破諷刺的道:“你倒是才二十六,可跟楚穎站一塊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差了一輩呢。”“你……”

  孫小鵬正好戳中她的痛腳,陳珊你二十歲出道,在娛樂圈打拼了六年,為了出頭,什麼沒gān過,好容易熬到現在的成色,一個緋聞就毀了大半,不就跟個有婦之夫睡了幾天,怎麼就成了過街老鼠了,弄的為了上個戲,跟個三陪似的,就這樣昨晚上那個投資的bào發戶,還嫌她卸了妝,沒上妝時好看,說怎麼跟三十多的老女人似的。

  這時候被孫小鵬一說,想起昨兒晚上都事兒,陳珊妮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那看,不敢得罪孫小鵬,又咽不下這口氣,正巧她的妝發過來,尋個藉口狠狠罵了幾句,罵的妝發直掉眼淚,卻不敢回嘴。

  陳珊妮冷哼了幾聲,她就不信楚穎就gān淨,別人不知道,她什麼不清楚,當初楚穎跟了周自寒一年,想瞞住她沒門,當初賤的跟個biao子沒兩樣,還不是任周自寒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最末了甩了了事。

  倒不想楚穎這女人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虛晃了一槍,前後弄出兩個模樣兒,把周自寒勾的眼裡再也看不見別人,可周自寒什麼人,這麼多年,周自寒身邊的女人來來去去,誰不想嫁進周家熬出頭,可也沒見誰成了事,她就不信,楚穎有這樣的本事,趕明兒周自寒膩了,還不照樣一腳踢了,到時候看她還憑什麼端著。

  楚穎出來的時候,開始落雨,雨不大,斜斜落下來,仿佛起了淡淡的白煙,穿過街邊霓虹的光暈,氤氳起如詩如畫的綺麗意境。

  煙雨濛濛,恍惚中仿佛記憶中的小城,楚穎最喜歡這樣的梅雨天氣,喜歡跟凌周縮在一把小傘下,在雨中散步,她曾經覺得,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楚穎抬頭忘了忘天,細雨落在她臉上,有些絲絲的涼意,這裡不是記憶中的小城,這裡是B市,青色的夜幕仿佛吞噬一切夢想和回憶的野shòu。

  楚穎收回目光,卻落入一雙熟悉的眸中,有那麼一瞬,楚穎分不清今夕何夕,只不過,很快回到現實。

  凌周顯然喝了很多酒,即使距離她有些距離,楚穎依然能聞到沖鼻的酒氣:“穎兒……”凌周這兩個字出口,楚穎不禁垂下眸子,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從凌周嘴裡聽到這兩個字了,這會兒,竟然有那麼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縱然凌周長qíng,她跟他又怎麼回的去,六年了,發生了這麼多事,凌周又怎麼會知道,他的穎兒早就變得世故而鄙俗,有時候,她都不敢去回想,父親的死把過去那個穎兒一起帶走了,留下這個苦苦掙扎的她,只不過是個為了生存可以出賣所有的女人。

  當初她如此利落的揮劍斷qíng,現在又何必糾纏回去:“穎兒,跟我談談?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凌周畢竟還是心軟的,即使當初那種qíng況下負氣而走,今天依然對她恨不起來,即使恨也恨不長久,這就是凌周。

  楚穎從不後悔遇上凌周,愛上凌周,有凌周這樣的男人在前面,她這輩子再想愛上別人,基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凌周的抱負,凌周的前途,凌周的人生,凌周不能因為她變成個庸碌的凡夫俗子,他本就是個不凡的男子,所以不能跟她攪合在一起。

  “楚穎……”周自寒氣急敗壞的追出來,伸手抓住她:“我請宵夜,你跑什麼?”忽然看到對面的凌周,周自寒幾乎不自覺抓的楚穎緊了些。

  楚穎覺得,自己手腕都被他抓到生疼,周自寒畢竟不是吃素的,很快恢復正常,疑惑得掃過楚穎,審視對面的凌周,微微眯了眯眼,從哪兒又蹦出這麼個小子來,他怎麼一點兒影兒都不知道:“楚穎,他是誰?”

  周自寒這句話問出來,簡直醋意滔天,凌周眼裡划過一絲痛苦,他自然也聽說了楚穎跟星輝總裁周自寒的緋聞,鎂光燈下沒什麼秘密,楚穎一個新人快速躥紅,早就被各媒體炒得沸沸揚揚,最大的噱頭就是她跟周自寒的關係。

  周自寒雖沒鄭重表示,但他毫不避諱的行動,已經足以讓兩人的曖昧指數升到最高,但是聽到跟親眼看見是完全兩回事,雖然當年跟楚穎分開,這些年不管凌周承不承認,他始終存著希望。

  他找了很多藉口,替他的穎兒開脫,張樊說:“你找這些藉口,不過就是為了說服自己罷了,過去這麼多年,你還對楚穎存著奢望,她當初怎麼跟你說的,她說她不想跟著你過苦日子,你想脫離凌家,跟她一起過平凡的日子,人家還不樂意呢,就憑楚穎那模樣兒,想找個有錢的,還不輕而易舉,不管你怎麼騙自己,都改變不了事實,女人大都虛榮,你有錢有勢的時候,自然可以談qíng說愛,山盟海誓,你成了一無是處的窮小子,愛qíng狗屁不是,醒醒吧凌周,楚穎跟所有女人一樣虛榮。”

  這六年怎麼過來的,凌周自己都渾渾噩噩,他就有一個念頭,要努力,要奮鬥,要出人頭地,借著家庭優勢,他放棄了當建築師的夢想,選擇從政,就是想能最快的重新站在楚穎面前,他想看到她後悔,他迫切的想看她後悔,可他發現,這好像真是他的奢望。

  比起星輝的總裁周自寒,今天的自己依舊不值一提,周自寒有錢有勢,周家比他凌家更要顯赫,凌周忽然倍感láng狽,最láng狽的,還是楚穎對他的態度,跟六年前幾乎如出一轍,冷酷無qíng。

  楚穎深深吸了口氣,伸手跨在周自寒的臂彎里,即使不想,也不得不讓這狗血的一幕繼續下去,她慶幸她當了演員,比起六年前,她的演技已經可以稱得上出神入化:“他就是今天一起吃飯的凌局啊,你忘了嗎?”

  周自寒略想了會兒,才想起來,這個楚穎嘴裡的凌局,就是他給楚穎安排的飯局,建國說那位很紳士,對楚穎頗有好感的文化局的新官兒,倒真算少年得意,還不到三十都熬到正局級了。

  不過,周自寒現在沒多少心qíng關心這個冒出的凌局,他被楚穎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弄的有點受寵若驚,連一向敏銳的dòng察力,都大打折扣。

  這都多少日子了,他是軟的,硬的,威脅,恐嚇,要挾,利誘,對楚穎什麼招兒都使了,這妮子連個笑臉都沒給他,看見就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臉,跟看見階級敵人似的。

  這會兒小手挽在他胳膊里,小鳥依人的依著他的qíng景,簡直做夢都想不到,更別提楚穎小嘴裡說出的話,雖沒直接說清楚兩人什麼關係,但那暗裡的曖昧,傻子都聽得出來,弄的周自寒心裡一陣蘇蘇麻麻的舒坦。

  這妮子冷歸冷,招人疼起來,真讓人恨不得疼到骨子裡去,周自寒這會兒怎麼看她怎麼覺得好,把先前自己賭咒發誓要整治她的事而忘了個一gān二淨,被楚穎挽著直接坐進了車裡。

  楚穎看了眼窗外,凌周直直看著她,眼珠都沒錯一下,細雨如煙落在他周身,仿佛成了一尊蕭瑟的雕像,他眼中瀰漫著受傷和不可置信,楚穎暗暗嘆口氣,他又該恨她了吧!這一次能恨多久,希望能長久一些,對他們彼此都是好事……

  21、二十一回

  對付凌周相對容易,但現在楚穎開始煩惱,該如何擺脫周自寒了,說實話,楚穎始終不明白,周自寒為什麼這麼跟她死較真而,她就不信周自寒能對一個女人認真,尤其她早跟過他一年之久,這男人倒回來跟得了熱病似的糾纏她,就因為她素顏的容貌入了他的眼,這理由著實可笑,怎麼周自寒就成了快甩不掉的牛皮糖了呢,想著這些不禁按了按眉心。

  周自寒側頭看了眼楚穎,窗外的霓虹在她臉上閃閃爍爍,清晰的映出她的疲憊,那種疲憊沉重,仿佛快不能負荷了一樣。

  周自寒回想了一下,認識楚穎這麼長時間,他從沒見她笑過,跟自己的一年裡,她的表qíng幾乎是定格的,就仿佛一個玩具娃娃,一點兒都不真實,也因此,他看到後來的楚穎才會這麼放不下。

  周自寒沒遇到過楚穎這樣的女人,她仿佛一個有著層層關卡的遊戲,吸引著他逐層去破解,不打到頭不能罷手,又仿佛有好幾個楚穎,他都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曾經的她,俗艷妖嬈卻乖巧順從,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刺蝟,他一靠近就毫不留qíng的刺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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