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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引素伸手摸摸他的臉,胡茬冒出來了,硬硬的扎手,這忙碌了這些日子,任勞任怨的,寒引素甚至沒法想像,如果沒有這男人,她該怎麼辦,寒引素傾身倒在他懷裡,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處,軟軟的開口:

  “振東,你陪著我在這裡住幾天成不,我也收拾收拾我爸生前的東西”

  方振東摸摸她的頭髮:

  “好。”

  六十三回

  寒青山的東西並不多,除了這棟房子,稍微值點錢的東西早被趙紅拿走了,寒引素也不想再追究這些,畢竟人都死了:

  “素素,這是什麼?”

  方振東不知道從哪兒拽出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上面的油漆已經剝落,看上去倒像個工具盒,方振東找來改錐撬開,裡面竟然是一個頗為jīng致的雕花木盒,看上去頗有些年頭了。

  寒引素一愣,這是媽媽的東西,小時候看到過,寒引素打開木盒,裡面收著一本日記一樣的東西,拿出來剛翻開,一張照片就飄落下來。

  方振東拿起看了看:

  “這是岳母,素素你和岳母很像”

  寒引素接過去,果真是媽媽,照片有些發huáng,媽媽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打著一把素雅的碎花傘,站在橋頭,河畔柳絲輕揚,浮動媽媽長長的頭髮,淺淡的笑容映著年輕的臉龐,那麼美麗,照片後面是爸爸的字,提著一句舊詩: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會便已許平生”

  素素不由楞了片刻,把下面的日記拿出來,照片仍舊夾了進去,或許爸爸一直是愛著媽媽的,因為愛所以苛刻……

  正是年底,方振東部隊裡工作忙,離不開太久,兩人只在這裡住了三天就辭別外婆舅舅一家回了B市。

  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有了小萌萌之後,寒引素發現心裡對父親因為埋怨堆積起來的委屈,已經漸漸淡化直至消弭,直到爸爸突然走了,她才明白,子yù養而親不待。

  不管後來如何,畢竟爸爸一路呵護著她長大,人活著,想到的往往是對方的不是,人死了,才會念念不忘他的好處,這大概是所有人都無法避免的矛盾,珍惜擁有的,釋懷故去的,或許才不會留下遺憾。

  寒引素想明白了,心裡鬱郁的傷感也化去大半,人也jīng神了不少,方振東才暗暗放了心,兩人走的急,孩子就扔給了方母,這時候進了大院,車剛停下,就聽見院牆裡小孩子咯咯咯的笑聲,細聲細氣卻分外清脆。

  寒引素眼睛一熱,推開車門就奔了進去,險些被台階絆住,不是方振東從後面拽住她,說不準就摔在地上了。

  阿姨打開門,寒引素略一點頭就沖了進去,今天是臘月里難得好天氣,午後時分,太陽正好,落在方家院子裡,dàng起一片暖洋洋的光暈,一邊的嬰兒車空著,小萌萌裹在一個淺藍碎花的襁褓里被方母抱在懷裡,方母一隻手拿著個玩具鈴鐺搖晃著,鈴鐺一響,小傢伙就咯咯咯笑的歡實。

  好像意識到了媽媽的存在,小腦袋扭了扭,仿佛著急的,衝著寒引素依依呀呀的說起來,方母不禁笑了,點點她的額頭:

  “真是個小鬼靈jīng,知道媽媽來了,就不稀罕奶奶了”

  抱著孩子扭過來,目光落在兒媳婦兒身上,不禁皺皺眉:

  “可是瘦了不少,快進去吧!我們小萌萌也出來一會兒了,咱們進去吃奶奶,等著媽媽親親抱抱”

  寒引素洗澡換好衣服下來,小丫頭已經躺在保姆懷裡呼呼睡著了,寒引素接過來抱在懷裡,仔細貪婪的端詳了好久,都捨不得放開,方母不禁搖頭輕聲到:

  “放心,孩子好著呢,吃得好,睡得也香”

  寒引素把孩子jiāo給保姆,拉著方母的手小聲說:

  “媽,謝謝您,孩子太小,我就怕累著您”

  方母撲哧笑了:

  “得了,你這話可外道了,萌萌丫頭喜興著呢,你公公下班回來後,我想抱都撈不著,就趁著他上班的時候,趕緊偷著抱抱孩子,再說,還有保姆呢,哪能累著我,你這些日子忙乎喪事,才不輕鬆,吃點東西,上去好好睡一覺是正理,剛做完月子,身子還虛著,這時候可不能馬虎。”

  寒引素先頭真沒想到,方家二老是這麼通達的父母,對於寒家頻頻出事,她其實心裡一直有些忐忑,畢竟誰家娶媳婦兒樂意娶個麻煩回來,可方家從二老到振東方楠,都沒人說一句別的,甚至寒穎那齷齪事還瞞著她,這份體貼鑽進心裡,令寒引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晚上她和振東說了幾句,方振東眉頭一皺,伸手把她拽進自己懷裡:

  “你又胡思亂想什麼,這裡是你的家,你是我媳婦兒,還和我分的這麼清楚,我看你這丫頭又欠收拾了”

  嘴裡說著,一翻身就把她壓在chuáng上,大手熟練飛快的扯開她的衣服,寒引素還沒回過神來,腿已經被分開,重劍無鋒直直而入,兩人同時喘息一聲。

  方振東扣住她的臉,一口就吞下了小媳婦兒出口的拒絕聲,身下大力頂進退出,速度和力度都飽滿至極限的撞擊,令寒引素的理智瞬間被撞飛開去……

  方振東都快憋死了,小媳婦兒懷孕,生孩子,坐月子,好容易媳婦兒月子做完了,老丈人那邊又出事了,連前帶後三個月都沒沾葷腥,今兒可算開齋了,那還顧得別的。

  方振東知道以小媳婦兒的彆扭勁兒,要是他軟著來,肯定不能盡興,對付她這急死人的彆扭xing子,就得直接霸王硬上弓,讓她彆扭不起來。

  不過小媳婦兒這身子,仿佛越發豐滿緊實,尤其這對……,竟然稀稀拉拉滲出奶水來:

  “呃……疼……”

  寒引素哼唧兩聲呼疼,本來她母rǔ不多,小萌萌出生就搭著奶粉餵養,這半個月給父親辦喪事,奶早就回去了,不知道這會兒怎麼突然又漲了出來,硬邦邦的方振東大手一碰,就鑽心的疼,疼痛混合著激qíng,卻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

  方振東身下略頓,頭俯下,落在頂端一點櫻桃尖上,含進嘴裡允吸起來,寒引素止不住渾身顫慄,小手死死扣住他堅實的背,一下一下的撓著,閉著眼,仰著頭,牙齒緊緊咬著下唇,軟軟悶聲哼唧著,動qíng的摸樣,落在方振東眼裡,yù/火更是騰騰燒起來.

  身體一抬退出來,卻發現小媳婦兒的一雙白嫩如玉的細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死死纏上了他的腰,他一退,她就不滿的哼唧起來。

  方振東不禁低低笑了一聲,把小媳婦兒一翻,讓她伏趴在chuáng上,手臂撐起她軟綿的腰肢,□一沉,直直頂到最深處……

  寒引素原本是個最放不開的女人,尤其xing/事上,即便當初和鄭偉結婚兩年,鄭偉多次想玩花招,都被她紅著臉堅決拒絕了,總覺得羞恥,弄到最後,連寒引素都覺得自己是冷淡。後來和方振東,這事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寒引素才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冷淡,也喜歡這種事的,也半推半就隨著方振東折騰。

  尤其方振東這男人qiáng勢霸道,在chuáng上亦然,只要起了頭,那次都不容寒引素反抗,要求絕對的服從,即便在chuáng上,不過他的花樣也不算多就是了,這個姿勢兩人從來沒嘗試過,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寒引素真是羞的不行。

  尤其寒引素空了幾個月,即便qíng動,可畢竟還有些不習慣,方振東又如野shòu一般,一股腦的猛衝猛頂,寒引素便有些撐不住,覺得裡面又疼又漲的難過,嘴裡哼唧兩聲。小聲求饒:

  “振東……振東……呃……疼……嗯……”

  聲音吐出來軟軟媚媚的鑽進方振東耳朵里,哪會放過她,只會更使出蠻力,疼?方振東還真不信,小媳婦兒從沒這麼濕滑過,哪裡面一陣緊一陣松,擠壓著他,簡直說不出有多舒服,汩汩chūn水從jiāo接處滴滴答答流出來,瞬間就濕了一片,而且他略一退,她就不滿的哼唧,可小嘴裡偏說疼……

  方振東大手攥住她胸前的兩團溫軟,俯下頭在她耳朵邊,低低戳破她的謊言:

  “口是心非的小丫頭,嗯?要是真疼,我可出去了?”

  嘴裡說著,身下略一退,小媳婦兒的屁/股就追著往後拱,方振東不禁笑了起來,張口含住她jīng致如玉的小耳朵,濕滑的舌順著耳dòng鑽進去嘖嘖有聲,寒引素就感覺腦袋嗡一下,渾身再也使不出一點兒氣力:“……呃……啊……”

  哪裡受得住這種刺激,身子劇烈顫抖了幾下,拱起,一瞬間叫了兩聲,感覺眼前星星閃閃,瞬間沒入黑暗中啊……

  方振東停下來才發現小媳婦兒又暈了,不禁點點她的鼻尖,牽起嘴角不滿的哼了一聲:

  “沒用的丫頭”

  不過來日方長,如今孩子生了,這體能cao練也該加緊了。不過方振東的cao練計劃沒來得及實施,小媳婦兒就出國了。

  剛過了年,寒引素的恩師就來了信兒,說她的那幾幅系列的江南畫作,入選法國愛得古堡國際油畫原創大賽的決賽,寒引素是這次唯一一個進入決賽的新銳畫者。

  寒引素接到消息時也愕然半響:

  “師兄,是不是弄錯了?”

  唐子暮不禁搖頭嘆息:

  “你呀!真是不思進取,你知道和恩師遊歷的機會多難得,你卻半道上跑回來結婚生子,恩師電話里沒少跟我說這事兒”

  寒引素不禁有些臉紅,可如果再讓她重新選擇,她依然會選擇回國。唐子暮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寒引素身上,她身上那種幸福的光彩根本遮都遮不住,或許這種幸福也需要犧牲來換取,從事業角度上說,小師妹或許錯過了大好機會,可從人生角度上說,或許她是個最成功的女人,更或許,正是這種幸福也成就了她的才華和成功,難說是幸運,還是遺憾。

  再次見到恩師,寒引素還是決定不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或許讓恩師繼續緬懷追憶下去,更有意義,正如振東說的,爸媽都已經去世,是愛是恨,都歸於塵土,幸福才是人生最值得珍惜的事qíng,某些時候,方振東那個男人睿智的驚人。

  寒引素的系列畫作,最終以鮮明的風格,qiáng烈豐富的qíng感內涵,征服了大賽苛刻的評委們,雖然遺憾的和一等獎擦肩,卻捧回了二等獎的獎盃。

  對於寒引素來說也算意外之喜了,畢竟她從沒想過成為一個多麼厲害的畫家,她的心很小,她的志向一點兒也不高遠,她只想守著丈夫孩子,平淡幸福的過日子。

  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立在那裡,堅定挺拔的身影,寒引素不禁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人生很簡單,幸福很容易,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一回頭就有一個男人等在那裡,對女人來說,這便是難得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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