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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引素站在地上才發現,腿有點輕微發抖,過了一會兒才適應,緩慢的跟個老太太一樣蹣跚走出去,姿勢有些可笑。

  到了廳里,不禁微微一愣,露台上,方振東正在忙碌的拾掇她種的蔬菜花糙,寒引素走過去靠在露台門邊向外看了看。

  她種的朝天椒上面都結了一簇簇辣椒,有紅有綠,頗為喜人,韭菜,小蔥,都竄出一手高的苗,還有那邊映著陽光盛開的杜鵑,看得出來,她走到這段時間,被照顧的很好,而方振東這個男人,拿著她的小鏟子正在鬆土施肥。

  金燦燦的陽光把他剛毅的輪廓軟化了些許,看上去頗有些親和,和平常的他很不一樣,這樣的方振東卻如醫院的那夜一樣,令寒引素的心裡忽而滲出一股溫溫熱熱的潛流,緩慢滋潤著她早已gān涸枯竭的心田......

  方振東放下手裡的鏟子,回頭看見她皺皺眉,低頭看了看腕錶:

  “你還有五分鐘時間”

  剛剛堆積起來的暖流瞬間消失,這男人,寒引素不想理他,轉身向浴室走去,她沒看見,他身後方振東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的笑容淺淡的幾乎不容易察覺,可一旦察覺,就會發現比窗外的陽光更炫目。

  牙刷塞到嘴裡刷了幾下,寒引素看著鏡子裡的人不禁生起氣來,和著,自己還是得聽他的,這個男人簡直有變態的支配yù,現在發展到,連她洗漱幾分鐘都開始管了,不行,這樣絕對不行,這樣下去,自己豈不真成了他的兵。

  她是很敬愛祖國最可愛的人,但不代表她想成為一個兵,還是個莫名其妙,被方振東管著的兵。

  而且,他憑什麼管著她,睡衣領口根本遮不住脖子上láng藉的青紫痕跡,她的皮膚較敏感,這樣讓她怎麼出門,這男人是láng還是狗,怎麼專門咬人。

  其實某種意義上,寒引素說得不錯,昨夜的方振東真恨不得把她連皮帶骨啃了。

  寒引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方振東已經站在飯桌前,皺眉看著她,一見她出來,低頭看看表:

  “過了五分鐘,如果你是我的兵,今天就得罰負重越野五公里”

  寒引素氣結,瞪著他憋著氣說:

  “難不成方團長也想罰我負重越野五公里?”

  方振東顯然沒想到這小女人敢頂嘴了,擱以前,心裡再不滿都不敢反抗他,看起來,倒是長膽子了。

  方振東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的小身板上,雖說帶給他迄今為止最滿足的經歷,可是這具身子的瘦弱沒用程度,也令方振東非常不滿,他可沒忘記,在自己還想來一次,甚至兩次的時候,這小女人卻昏天黑地的睡著了。

  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著想,也得把這丫頭訓練的健康了不可,至少不能這麼容易就昏了,兩人結婚後,不用說,一定是聚少離多,他可不想一個月見不了幾回媳婦兒,好容易見了,上了炕弄沒幾下就暈了。

  寒引素當然不知道,方振東現在心裡想的什麼,但是敏感的發現,這傢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似正直無比,總讓她不由自主從心裡頭髮寒發涼。

  方振東倒是沒難為她,目光微閃,開口說了句:

  “過來,吃飯”

  寒引素不禁鬆了口氣,以後在被方振東殘酷的bī迫,命令跟著新兵鍛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這口氣松的太早了,方團長決定的事qíng,基本上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他下心思要鍛鍊自己小媳婦兒,誰管的著。

  經過昨夜巨大的體力消耗,寒引素小童鞋現在是餓的前心貼後背,也顧不得以後,先吃飽了再說。

  不得不說,方振東這個男人雖然喜歡獨斷專行,但有時候還是蠻體貼的,例如早餐,就是寒引素喜歡的稀飯包子和清淡慡口的小鹹菜。

  寒引素的飯量不大,吃了兩個包子一碗稀飯就差不多了,不過剛放下碗,方振東已經包好了一個煮jī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裡,黑著臉皺著眉說:

  “吃的太少,怪不得這麼瘦,把jī蛋吃了,別學那些女人減肥,減的跟骷髏jīng似的,難看”

  寒引素懶得理他,這男人根本不是一般人類,審美觀已經嚴重脫離了社會主流,一點不知道現如今流行的就是骨感美,她就不信自己胖的跟豬似的,他還能看上她。

  不過還是接過jī蛋狠狠咬了一口,頗有幾分孩子氣,其實連寒引素都沒意識到,在方振東面前,她完全變了個人,變成了媽媽沒去世之前的自己,快樂,天真,孩子氣,有點矯qíng的小脾氣。

  方振東這個男人,雖然說話不很中聽,有qiáng大支配yù,但不可否認,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是最寵著寒引素的男人,不是嘴上那種寵,是從心裡骨子裡的寵。

  寒引素放下碗筷,抬頭發現方振東三兩下就吃完了,不禁好奇的問:

  “你們當兵的,吃飯都這麼快嗎?其實對消化不好的”

  方振東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只要當兵,吃飯,穿衣,睡覺,都有嚴格的規定限制,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不是圖享受去的。

  寒引素發現這男人說什麼都是話裡有話,逮著機會就教育她一下,不是知道他是團長,真以為他是政委了。

  念頭還沒轉完,就被方振東下一句話驚嚇的啥想法都沒了:

  “下禮拜我休假,去民政局登記,明天回部隊我就打結婚報告”

  三十三回

  這男人的求婚毫不làng漫,寒引素卻並不覺得是兒戲,寒引素很清楚,如果自己此時不堅決反對,下了禮拜以後,自己就是名副其實徹頭徹尾的方太太了。

  對於剛經歷了一段失敗婚姻的寒引素來說,內心深處對婚姻,持懷疑甚至恐懼戒備的態度,即便非常清楚方振東不是鄭偉,可寒引素還是不由自主懼怕,懼怕重蹈覆轍。

  如果可能,寒引素希望兩人就這樣走下去也不錯,畢竟現在什麼年代了,與其結婚再離婚,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結婚,也省的牽連無辜的孩子。

  想到那個曾經失去的孩子,寒引素心裡一陣鑽心的疼,過去了這麼久,依然不能抹去她心中的愧疚和疼痛,自己的骨ròu被她殘忍的放棄了。

  寒引素想過無數次,如果重新來過,說不準她狠不下這個心來,這樣的她如何心安理得的再走入婚姻,她怕了,真怕了。

  可是這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又是不能和方振東說的,而拒絕方振東這個男人,寒引素同樣知道有多難。

  因此聽到方振東命令式的求婚,寒引素驚愣之後是無奈和為難,兩種qíng緒jiāo織在臉上,落在方振東眼裡,反而會錯了意。

  方振東忽而就想到昨夜下面溫雅俊朗的男人,風度翩翩含qíng脈脈......

  方振東臉一沉,席捲而來的烏雲幾乎瞬間遮住了他整張臉,咬著後槽牙質問:

  “昨天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

  “啊......”

  寒引素根本沒聽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抬頭,不禁瑟縮了一下,不過還是沒反應過來方振東的問題,小聲的反問:

  “你說誰?”

  方振東握著拳頭,上半身趨前,凌人的氣勢令寒引素倍感壓力,不由自主又向後縮了縮,一邊心裡也氣自己怎的這麼沒用,不過倒是回過味來:

  “哦!你說唐師兄?他是我大學的師兄,幫我賣畫的”

  “賣畫?”

  方振東毫不放鬆的審視她:

  “為什麼賣畫?”

  寒引素忽然想起自己還欠他的錢,急忙道:

  “那個,你幫我外婆墊付的醫藥費,我明天取出錢就還給你”

  方振東目光一冷,幾乎從齒fèng里擠出幾個字:

  “你敢還我錢就試試”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寒引素骨子裡本就是個固執彆扭的xing子,有壓迫就有反抗,欺軟怕硬也有一定底線,所以方振東這句話明顯觸動了寒引素的底線。

  寒引素一挺脖子:

  “我就還,我外婆和你沒關係,你的錢我......”

  話沒說完,就被方振東一把抓住肩膀提溜起來,寒引素根本沒看明白,已經被方振東從桌子一邊拉過去,緊緊扣在懷裡......

  唇齒間頃刻盈滿他qiáng硬的氣味......方振東覺得自己忍的太辛苦了,這小女人鼓起勇氣和他楞犟的模樣,太誘人,令他隱忍了一大早的衝動,瞬間衝破臨界點,不能吞吃入腹,至少得先解解饞。

  可一沾上嘴就有點剎不住閘,方振東把寒引素親的氣喘吁吁,渾身發軟發熱,依然不滿足,放開她的唇,順著唇角沿著弧度優美頎長的頸項啃噬,控制不住蠻力,寒引素低低哼了幾:

  “嗯......疼......”

  聽到她喊疼,方振東才勉qiáng抬頭,但是並沒有放開她,還是把她拘在自己懷裡,讓她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

  寒引素急速喘息著,小臉兒像被燒著了一樣熱辣,她能清晰感覺到貼著自己小腹上的腫脹堅硬,仿佛蓄勢待發。

  寒引素感覺腰跟斷了一樣的酸疼,這男人......

  方振東仿佛找到了懲罰這小女人的方法,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只要她惹自己生氣,就把她親到沒力氣開口。

  寒引素喘勻了氣兒,恨上來,握起小拳頭狠狠捶打了幾下方振東的胸膛,可是受罪的卻是她自己,方振東的胸膛堅硬如鐵石,她的手反而疼的要死:

  “方振東,你放開我,你是軍人,這是耍流氓,你知道嗎?”

  體力上處於下風,寒引素只能從思想上喚起方振東的良知,可惜她忘了,對象是方振東,這招數根本沒用,再說昨個夜裡她已經被流氓從裡到外吃gān抹淨,現在提這個豈不可笑。

  方振東大掌固定著她的手腕,以免她亂動,挑眉看著她:

  “耍流氓?和我自己的媳婦兒親熱,算什麼耍流氓?”

  “誰是你媳婦兒?”

  寒引素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

  方振東兩條粗黑的眉一皺,嚴肅的看著她:

  “我們已經上/chuáng了,你就是我媳婦兒,誰敢說不是?”

  “方振東......”

  寒引素不由得提高聲量:

  “我剛離婚,不想這麼快再婚,你明白嗎,上/chuáng不代表就結婚,這根本是兩回兒事”

  方振東yīn晴不定的看著她:

  “對我來說,就是一回事,上/chuáng了就必須結婚,沒商量”

  不過看懷裡小女人快要氣瘋的樣子,方振東略沉吟幾秒還是放軟了口氣:

  “我不是你前夫,我會對你好的,你放心”

  寒引素覺得自己簡直jī同鴨講,她早就知道和方振東這個男人講道理,這輩子都不可能。寒引素一咬牙固執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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