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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青的話沒說完,就被急速竄過來的封錦城卡住脖子按在牆上:“不許說了,不許說了,我不許你再說了……”

  封錦城目眥yù裂,因為bào怒,眼睛裡染上了充血的紅,紅的恐怖,而他卡住嵇青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緊,緊的嵇青的眼睛逐漸睜大,胸腔里的空氣被遏制住,她的臉漲得跟他的眼一樣血紅。

  嵇青覺得自己快被掐死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松,突然湧進的空氣,使得她本能大口大口喘息著,並沒喘息幾下,就被封錦城直接拖拽起來,重新扔在chuáng上,大腦缺血,使得嵇青躺在chuáng上,腦袋還是暈的,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隻眼睜睜看著封錦城,跟瘋子一樣把她的身上的衣服撕成片,掰開她的腿兒,拉來褲子拉鏈,狠狠的,毫不留qíng刺入……

  嵇青沒有準備,gān澀的甬道出於身體的自我保護,本能排斥入侵者,封錦城被嵇青那些話刺激瘋魔了,腦子裡就一個念頭,這女人騙他,這女人愚弄他,這女人背叛他,這女人真的給他扣了一頂綠帽子……

  嵇青的話就像一把把最尖利的刀,把他逐次凌遲,疼的他嘴裡吐出更傷人的話回擊:“你想舊qíng復燃,也得等我先gān痛快了再說,他蕭博雅永遠得撿我用剩下的……你不是騷嗎,裝什麼假正經……”

  被嵇青的gān澀,更激起了封錦城的瘋狂,不管不顧,狠狠用力捅了進去,突然的鈍痛,令得嵇青渾身的力氣恢復了一些,她開始瘋狂掙扎,遠遠看去兩人就好像兩隻一邊jiāo合一邊撕扯的shòu,即血腥又bào力,卻也帶著股子不死不休的勁兒……

  嵇青的手腕被他剛才捏的有些使不上力,但指甲尖利,撓過封錦城的臉,血珠迅速滲了出來,嵇青搖著頭嘶喊:“封錦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這是qiangjian……”被封錦城掐的嗓子有些手上,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

  “qiangjian?我gān我媳婦兒,誰他媽也管不著……”封錦城不管那一套,怒火□雜糅在一起,令他直接化身為魔,嵇青越掙扎他越氣,腦子裡划過他媳婦兒在蕭博雅身下的qíng景,他就想殺人。

  他的心有多疼,他就要成倍的轉嫁到嵇青身上,因此,他就跟不要命一樣撞擊著,即便這樣,他心裡那種疼,不禁絲毫未減,反而越來越疼,疼的他無處發泄,疼的他忍無可忍……

  嵇青很快發現,她越反抗,這男人越狠,那種身體的疼痛跟本能,令嵇青停止了反抗,就如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哪兒,任封錦城發泄。只是她這樣消極的反抗,落進封錦城眼裡,就成了別的意思,令封錦城更恨……

  當封錦城把她的腿彎折到一個近乎變態的角度,兇狠灌入的時候,嵇青忽然覺得小腹一陣陣疼,那種疼絲絲縷縷,很快就蔓延開來,她的意識有些迷糊,感覺身下一陣**,繼而就昏了過去……

  ☆、四十回

  嵇青恍惚記起了自己生小雪的時候,小雪出生在十月,T市的秋天自來風大,一個秋天很少能找到幾個真正無風的日子,尤其近些年,沙塵bào屢屢造訪,令T市的秋天,總沉浸在一種灰濛濛的色彩中,更添蕭瑟,即便晴朗的時候看上去都有幾分yīn霾。

  可那天卻是個真正的好天,就像嵇青第一次在家裡見到封錦城的時候一樣,那一天她坐在二樓自己房間的窗台上發呆,其實並不是發呆,她腦子裡,正想著前些天見到的封錦城,他那麼優雅溫柔風度翩翩,仿佛幼時媽媽念的童話故事裡的王子。

  嵇青想著想著,不覺臉一陣陣發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略垂眸就看見父親跟張燕滿臉笑容的迎著三個人走進院子,嵇青一眼就看見了封錦城,瞬間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他步履閒適的落在最後,立在院子裡一株鳳尾竹旁邊,臉上帶著疏離客套的笑意,禮貌的打招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嵇青都沒回神。

  她清楚記得,那天的天又高又遠,碧空如洗,一片湛藍,那種藍仿佛能令人一眼望到無窮遠,給人以無限希望。

  小雪出生那天也是如此,她挺著大肚子,坐在梓沁家窗前的圈椅上,她的肚子並不很大,即便已經九個月,看起來也跟別人懷孕六七個月的樣子差不多,行動也利落,只是最近腳有些腫脹,坐下的時候,她的腳抬起來搭在前面一個凳子上,這樣能舒服一些。

  她做在窗前,微一側頭就能看見窗外的天空,除了視線被有些雜亂的線纜阻擋,觸目所及的湛藍,跟記憶中幾乎一摸一樣。

  她就那麼呆呆的坐了一下午,梓沁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半,她剛一站起來,就感覺身下一熱,羊水破了。

  兩人均沒有經驗,慌亂過去,梓沁直接叫了120,從頭至尾,陪在嵇青身邊的都是梓沁,疼的撕心裂肺的時候,嵇青也儘量忍耐,怕嚇壞梓沁,那一刻,她也恨不得不生了,可聽到孩子哇哇的哭聲,看著小雪那張酷似封錦城的小臉兒,嵇青覺得原來生命如此神奇,她愛的人,可以以另一種形式繼承跟延續,只是她愛的太苦,她好累,累的渾身再沒有一絲力氣。

  青清醒過的時候就在醫院了,四周的白牆,以及鮮明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再提醒她現在的láng狽。門響了一下被推開,嵇青輕輕閉上眼睛,選擇逃避。

  封錦城推門進來,手裡提著一籃鮮花,放在chuáng側面的窗台上,短短兩天時間,這個病房已經快成了花房,只是封錦城把所有來探望的人都拒之門外,甚至父母跟小雪。

  封錦城心裡非常清楚,這次的事一旦處理不好,就會斷送他堅持了這麼久的婚姻,當他媳婦兒在他身下昏過去,而從兩人身下開始滲血的時候,封錦城腦子裡□怒氣唰一下就沒了,就跟誰突然澆下一通冰水,冰涼中他的理智瞬間回籠。

  他迅速的穿好衣裳,用浴袍一裹嵇青就直接奔醫院來了,他後來無比後怕,如果當時自己稍微再慢點,嵇青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如果孩子沒了,那已經不是遺憾的問題,他們的婚姻也會徹底無藥可救。

  如今雖也好不到哪兒去,但至少有一線希望,封錦城正在想對策,如何能在最短時間內取得他媳婦兒的原諒,嵇青的反應令封錦城本就不怎麼多的信心,愈發薄弱,她根本不理他,仿佛他是個透明人,徹底忽視,甚至連個目光也吝於施捨給他,更別提jiāo談了,事實上,醒過來之後到現在兩天了,她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一邊的看護阿姨,看見他進來,頗識趣的走了出去,且體貼的關上門,封錦城坐在chuáng邊的椅子上,伸手去握嵇青落在被外的手,即便她閉上眼睛,卻仿佛有意識一般,輕易便避開去,整個手臂縮進被子裡,側過身,當他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病房裡很靜,只有chuáng頭的負離子加濕器,有些微噴出霧氣的聲音,封錦城沉默半響開口:“媳婦兒,我錯了,我被嫉妒沖昏大腦,差點傷到我們的孩子,你要怎麼樣都行……”封錦城的話沒說完,嵇青卻突然回過身來,眼睛也不在閉著,而是直直看著封錦城,那眼裡沉重不可卸的疲憊和冷漠,卻令封錦城陡然一驚。

  在嵇青沒開口之前,直接截住她道:“除了離婚……”嵇青眼睛忽而垂下,重新側過身去,兩人之間又恢復了原來僵持的狀態。

  封錦城不禁感到頹敗,這兩天裡,他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他一輩子都沒這樣低聲下氣過,可嵇青一點不領qíng,他說什麼都仿佛石沉大海一樣,連絲漣漪都激不起來,嵇青整個人仿佛一潭死水,這令封錦城異常焦灼,且這種焦灼正在與時劇增中。

  兩口子沉默的坐了不知多久,直到醫生進來查房,封錦城才站起來,跟著醫生出去問他媳婦兒的qíng況。

  主治大夫李主任是封錦城母親的手帕jiāo,婦科權威,兩家走的近,從小看著封錦城長大,對封錦城的xing子自然非常了解,可那天晚上,她甚至從電話里就能聽到他的慌亂,而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印象中,從小到大都不急不躁的錦城,圍著病chuáng來迴轉圈,臉上的除了慌亂還有恐懼。

  她接手過來,了解了qíng況,更覺意外,嵇青她也熟悉,挺安靜內向的女孩兒,是好友親自挑的兒媳婦兒,剛開始的時候,小兩口感qíng一般,後來瞧著倒是越來越好,中間不知怎麼走了兩年,今年帶著可愛漂亮的小丫頭回來……

  小兩口真能折騰,看的她們老一輩的眼花繚亂,這會兒嵇青一臉蒼白的躺在病chuáng上,那狀態,經驗老道的李主任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禁頗有幾分譴責的看了封錦城一眼,不過卻沒往別的地方想,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膩乎上來,chuáng第之間就喜歡瞎折騰,且粗心大意,這懷了孩子都不知道節制。

  這會兒見封錦城一臉緊張的跟出來,不禁笑道:“怎麼?這會兒知道著急了,早注意多好,幸虧孩子沒事,明天再觀察一天,如果沒有出血症狀,就可以出院了,但要臥chuáng休息一個月,尤其必須避免房事,錦城啊!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山要是沒了,柴也就沒了……”被長輩如此明確的點出來,縱然封錦城的一張老臉也撐不住紅了紅,李主任笑了笑走了。

  封錦城進病房看了看他媳婦兒,出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絞盡腦汁琢磨這事兒得怎麼緩和,這樣下去肯定不成。

  嵇盛過來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坐在那裡的封錦城,即便臉上的疲憊遮都遮,卻依舊脊背挺直風姿卓絕,封錦城坐了他女婿,一直是最令他得意的一件事,他始終鬧不懂小兩口怎麼回事,明明看上去挺好,卻總是風波不斷,嵇青住院兩天,他還是接到了女兒的電話才知道,從小青的聲音里,他能聽出來相當不好。

  看見嵇盛,令封錦城有些愕然,愕然之後,忽然就意識到了危機:“爸,您怎麼來了?”嵇盛皺皺眉:“住院這麼大的事,怎麼還瞞著我,不是小青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呢?怎麼就住院了,這是婦產科,什麼病?”

  面對老丈人一連串的疑問,封錦城一時語塞,剛要解釋,病房的門忽然從裡面拉開,嵇青扶著門框站在那裡:“爸,你進來。”聲音暗沉的仍然有幾分嘶啞。

  嵇盛嚇了一跳,急忙去扶女兒:“這才幾天,怎麼就這樣了……”封錦城只能眼睜睜看著父女兩個消失在門邊,封錦城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阻擋老丈人,而且嵇青既然叫來了岳父,他就知道,已毫無轉圜的餘地。

  嵇盛出來的時候,封錦城唇角動了一下,喊了一聲:“爸……”嵇盛看了他很久道:“從小到大小青從來沒求過我什麼,這次她卻求了我……”封錦城目光一利,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她求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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