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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來一去不過一周的時間,陳曉琪對衛曉峰這個人有了新的理解,帥氣的外表下或許有一顆金子一般的心,說實話,這種想法衛曉峰是不知道,要是知道,非得笑抽了不可,這世上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兒,尤其他是個商人。

  之所以幫陳曉琪的家鄉建希望小學,一方面是為了提升企業形象,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衛曉峰對陳曉琪這個單細胞的丫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丫頭的行動和思維模式,總都讓曉峰覺得,仿佛回到了上個世紀,保守又邋遢,說話做事都白目的可怕,衛曉峰有時候都替她捏把汗,這樣蠢笨如豬的一個丫頭是怎麼從那個閉塞的山溝溝里考上B市的知名學府的。

  而且愛財如命,大便宜小便宜都喜歡占,從來不用腦子想想,便宜是這麼好占的嗎,尤其他衛曉峰的便宜,長這麼大,還真沒人敢在他身上討便宜。

  以柴子馨的城府,不是一樣讓他用軟刀子給切了嗎,提起柴子馨,衛曉峰也真夠損,明明兩人心知肚明,萌萌那些視頻是誰做的手腳,可彼此都裝不知道,那段時間兩人走得甚為曖昧,比前一陣的疏離qiáng太多了。

  衛曉峰溫qíng脈脈的一面,令柴子馨眩惑之餘,也沒有深想,那塊地,衛曉峰也痛快的答應,以當初拍下的成jiāo價讓給柴子馨,只不過沒等柴子馨高興多一會兒,鴻基要垮台的內部消息便鬧的沸沸揚揚。

  鴻基的股票bào跌至歷史最低水平,而且還在持續下跌中,股民買漲賣跌的心理,使得鴻基雪上加霜,銀行對於鴻基的資金鍊開始持懷疑態度,對於鴻基申請的下一步貸款,不予審批。

  一時間風雲變幻,昨天還風光無限的鴻基,短短几天,便捉膝見肘,這個節骨眼兒上,別說讓柴子馨以競拍成jiāo價買下那塊地,就是再打個五折,她也拿不住那麼多的錢來。

  無奈之下,柴子馨拉下臉跟衛曉峰提出共同開發那片礦山資源的計劃,並且希望衛曉峰能幫忙把銀行貸款批下來救急。

  柴子馨是覺得,自己跟衛曉峰之間的關係非常有可能發展成一家,才提議把兩人困在同一根麻繩上,私心裡盼著共患難之後能同富貴,因此這個計劃提的有點不分彼此。

  可沒想到這些日子始終溫柔的衛曉峰聽了之後,笑眯眯說了句:“子馨,朋友呢歸朋友,若是你手頭缺錢,從我這兒拿,多少都沒問題,可要是歸到生意上,咱們就得在商言商了,共同開發?說句實話不怕你介意,鴻基如今要資金沒有,要實力,子馨,你我都明白實力這個東西就是以資金為後盾的,沒有資金,所有一切都是空口白話,至於銀行的貸款,我也不過就是個商人而已,哪有那麼大的道行左右政府部門的運轉,若是真有,先給我自己公司貸幾個億,炒地皮都能賺個盆滿缽滿。”

  說這話的時候,態度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柴子馨就覺得,從心裡往外那麼涼,咬咬牙,最後還是問了一句:“這些日子,你和我,你和我……”說了兩句,最後還是被固有的驕傲所阻,半天沒說下去。

  卻被衛曉峰接了話頭,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只要你願意,我們永遠是朋友。”一個朋友,就如王母娘娘手中的簪子一樣,刷一下就劃開了楚河漢界。

  柴子馨忽然發現,衛曉峰太狡猾,他能讓你誤會,卻又不留下絲毫把柄,這男人是名副其實的jian商,子軒說她把愛qíng都算計了進去,柴子馨反倒覺得,比起衛曉峰,她還真是自愧不如,而且,她忽然醒悟,自己對衛曉峰的感qíng,遠遠不像她嘴裡說的那樣可有可無,這個男人,她想擁有一輩子,如果拋棄自尊跟驕傲能換來他,柴子馨也會毫不吝惜。

  可柴子馨就是沒想到,她剛拿定主意的時候,卻看到衛曉峰臂彎里挽著陳曉琪,第一次見到陳曉琪的時候,柴子馨就有所警覺,她甚至能清楚感覺到,衛曉峰那種若有若無落在陳曉琪身上的目光,那是一個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不同於衛曉峰第一看她時的驚艷,而是挖掘開發的興趣,這種最危險。

  但是柴子馨也從沒想過,自己會輸給陳曉琪這麼一個毫不起眼,甚至有些寒磣的女生,柴子馨單身來首映式,就是篤定會遇上衛曉峰,她本來早已安排好晚上的làng漫流程,首映式結束後,他邀請衛曉峰去她訂好的地方,她放下驕傲剖白自己的感qíng,然後衛曉峰感動接受,兩人度過làng漫而激qíng的夜晚。

  而這一切,被一個陳曉琪的出現破壞殆盡,而且,衛曉峰對她的態度開始轉向陌生和疏離,就跟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商界同僚一樣,遠不像對他臂彎里的陳曉琪那樣親密體貼,陳曉琪想去拿香檳的時候,都被他伸手阻止,換上果汁,這明目張胆的寵溺行為落在柴子馨眼裡,簡直讓她嫉妒的快瘋狂。

  嫉火中燒的柴子馨,在法院和公安部門介入到鴻基運作之後,才徹底明白,從前到後這一切都是衛曉峰給她下的套兒,柴子馨徹底栽在那個男人腳下,他不僅不會幫忙,還會抬腿兒狠狠踩上兩腳。

  柴子馨受的打擊可想而知,她幾次登門找衛曉峰,可是以前輕易就能見面的人,這時候連個影子都抓不著,她沒有放棄,就跟得了qiáng迫症一樣,還是不停的找衛曉峰,一次又一次,並且開始酗酒。

  在衛曉峰的公司遇上她的陳曉琪純屬偶然,陳曉琪是提著老爹特意寄過來山貨,在老爹千叮嚀萬囑咐的qíng況下,不qíng不願的給衛曉峰送禮來了。

  哪想到,衛曉峰的秘書說,他昨天去臨市辦事去了,她撲了空,卻在電梯裡遇上了jīng神狀態極度不佳的柴子馨,她打招呼,對方也不理,明明電梯裡暖氣充足,可柴子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還是令陳曉琪一陣陣發寒。

  電梯叮一聲到一樓打開,陳曉琪還沒往外走呢,就被突然撲過來的柴子馨擋住,然後飛快按了三十二層。

  三十二層是頂層,陳曉琪也終於後知後覺發現,柴子馨不對勁兒,陳曉琪沒呼救,也沒掙扎,原因是柴子馨手裡一把修眉刀,直接貼在她的脖子上。

  陳曉琪沒想過自己死的多麼光輝偉大,可也不想莫名其妙喪命在一把修眉刀下,這以後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所以說,衛曉峰看的相當準,這丫頭神經粗大,且思想異於常人,這個時候,想的都跟別人不一樣。

  從柴子馨斷斷續續酒氣衝天的話語中,陳曉琪站在樓頂時才明白,這一切是因為她誤會自己跟衛曉峰有什麼jianqíng。

  陳曉琪簡直想嘔血三升,滿打滿算自己跟衛曉峰就出席了一個見鬼的首映式,怎麼就發展出jianqíng了呢,可是她十萬分誠摯的表示過無數次,自己跟衛曉峰一點曖昧關係都沒有,柴子馨就是不相信。

  萌萌跟柴子軒感到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陳曉琪被柴子馨用修眉刀架在喉嚨上,扭著頭苦口婆心的在那兒辯駁,嘴角都快說出白沫了,柴子馨一點兒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甚至稍微用了點勁兒,刀鋒劃破破表皮的毛細血管,順著陳曉琪脖子滲出血珠來,順著細白的脖子蜿蜒而下,瞅著觸目驚心……

  ☆、57.

  “柴姐姐,姐啊,你千萬別激動,我跟衛曉峰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發誓,真的,不信不信可以問萌萌,對,問萌萌,她能幫我作證。”陳曉琪餘光瞥見萌萌跟柴子軒,眼淚都快下來了,急忙又跟身後的柴子馨解釋,淚光點點可憐兮兮的望著柴子馨,那模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柴子軒這些天一直盯著他姐,其實鴻基還不到真正山窮水盡的地步,只不過他姐一直以來的驕傲遇上,愛qíng跟事業一起栽在衛曉峰手裡,一時有點接受不了罷了,今天他出去買東西的功夫,她姐就跑出來找衛曉峰。

  柴子軒是想衛曉峰總不見他姐,她姐就更放不下,倒不如當面說明白了,一時之痛過後,沒準他姐就好了,他著急的原因,也是怕她姐一時不智,做出難以挽回的事來,他姐最近幾天的jīng神狀態尤其不好,晚上睡眠除了酒jīng,柴子軒還在他姐房間裡發現了jīng神類藥物。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姐沒找著衛曉峰,卻挾持了陳曉琪,這就不是單純生意上的問題了,這已經觸犯了法律。

  柴子軒的臉色有些白:“姐,你放開曉琪,這跟她有什麼關係,你不是要找衛曉峰嗎,他馬上就來,萌萌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就在來這兒的路上。”

  柴子馨忽然笑了幾聲,臉色更有幾分扭曲:“他終於知道來了,因為顧惜他qíng人兒的小命兒……”低頭對陳曉琪狠狠的說:“你還說跟他沒關係,沒關係他這麼緊張你?”“真,真的沒關係啊!”陳曉琪都快哭了,她比竇娥還冤,呃……柴子馨手裡的刀又貼近幾分,陳曉琪就覺一陣刺痛。

  不過她也沒工夫理會了,因為陳曉琪發現了更危險的事qíng,柴子馨架著她,不停往後退往,再退幾步,她也不用喊疼了,直接摔樓下面去了,這可是三十二層,她摔下去不用想,肯定有死無活。

  陳曉琪覺得自己真倒霉啊!怎麼就攤上這檔子事兒了,萌萌目測一下柴子馨後面的距離,也是心驚ròu跳,可面上卻不露聲色,眨眨眼,甜甜笑了笑:“子馨姐,要是我表哥得罪了你,我替他向你賠罪成不,我可以保證,我表哥跟曉琪真的沒關係,我表哥跟我說過,他最欣賞的就是子馨姐了,真的!”

  柴子馨愣了愣繼,yīn測測笑了:“方萌萌你的花言巧語只能騙我這個傻弟弟,你真當我是傻子啊,都是因為你跟這丫頭,曉峰才跟我過不去,鴻基就是他一手弄垮的,我就是死了也得拉著這丫頭,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既然如此,你該拉著我去死,你我之間的恩怨,跟萌萌,跟曉琪,沒有一毛錢關係。”衛曉峰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帶著一貫的沉穩,萌萌卻從他額角處沒入髮鬢的汗水,能看出來,她表哥心裡真著急了。

  “呦!衛曉峰你終於來了,怎麼不躲我了,我還以為你心裡就有你的寶貝妹妹呢,原來還有這個賤丫頭。”說著用力拽了拽陳曉琪,陳曉琪悶哼一聲,微側頭望著衛曉峰,眼神複雜非常,又埋怨,又慶幸,還期盼著衛曉峰能救了她的小命。

  衛曉峰的目光在柴子馨手上修眉刀和陳曉琪脖頸間掃過,已經有些gān涸但仍有些不停新的血珠不停滲出,衛曉峰深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心疼,瞬間便沒入眼底。

  衛曉峰飛快衡量了一下當下形勢,向前緩慢移動著,語氣卻沒有絲毫緩和,因為他非常清楚,對柴子馨這樣的女人,謊言根本白費力氣:“柴子馨,你真讓我看不起你,你的驕傲,你的自尊,就讓你挾持這個無辜的丫頭去死嗎,我現在開始慶幸,我沒對你動心了,因為你根本配不上我衛曉峰,鴻基倒了,你可以從頭再來,說不定幾年後,新的鴻基在你手上更加光輝燦爛,用的著要死要活的嗎,這是最無能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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