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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可以理解,雖然老娘是個大美人,可除去家世,還曾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顯赫的方家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兒,真算開明的過了頭,可姑姑說的好,誰擰的過你爸,你爸要死要活的要娶媳婦兒,霸道起來簡直就是占山為王的土匪。

  萌萌那時笑的不行,要死要活,真無法想想她爹要死要活的樣子,在她印象里,她爹永遠板著一張臉,比羈哥哥嚴肅多了,羈哥哥有時候還會笑,一笑,右邊臉頰便有一個小小的窩,很可愛……

  “琢磨什麼呢,笑的像個傻子,快嘗嘗這酒,比我爸釀的土酒可好喝多了。”陳曉琪把酒杯遞過來,萌萌接過啜了一小口。

  張昊不gān了:“今天好容易我請回客,無論如何小師妹得給面子,這杯gān了才夠意思。”一杯酒才下肚,張昊的臉就紅成了關公,嗓門也大了不少。

  萌萌還沒說什麼,柴子軒站起來伸手擋住:“我替她喝……”張昊拍開他的手:“柴老大,這個不興替的,你又不是小師妹什麼人,替什麼?”

  萌萌站起來:“好,恭喜師兄,這杯我gān了。”說完,一仰脖喝了下去。“痛快,痛快……”張昊伸胳膊攬住萌萌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架勢:“小師妹,我跟你說,長這麼大,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招人稀罕的女生,不過說句心裡話,我們柴老大也真不錯,不如再考慮考慮……”“張昊,胡說什麼?”柴子軒臉色通紅,氣氛有些尷尬,萌萌眨眨眼,執起酒壺給柴子軒跟自己都滿上,端起酒杯鄭重的道:“師兄,謝謝你這番心意,或許你的幸福就在前面,但肯定不是我,借這杯酒也祝願各位師兄們師姐們前程似錦。”

  萌萌這話說到了大家心坎了,大四了,面臨的就是前程,每個人都信心滿滿,充滿希望,卻也需要祝福……

  萌萌一句話把大家的qíng緒調動了起來,幾罈子酒不到一會兒就見底了,柴子軒只得拿出他姐收藏的紅酒頂上……

  每個人都喝的不少,萌萌也有點醉了,但比陳曉琪qiáng多了,曉琪一開始覺得這酒甜絲絲跟喝飲料似的,就一杯接一杯喝,最後醉的不行了,被柴家的幫傭阿姨攙到樓上客房裡,睡的跟頭死豬一樣,宰了都不知道。

  到了散的時候,萌萌覺得有點上頭,她搖搖頭,其實這點兒酒真不算什麼,以前跟曉峰哥出去,白的,紅的,中的,洋的,混著喝都沒醉過,這次大約是熱酒,酒氣容易發散,而且她的確喝了太多。

  柴子馨一進門,就看到萌萌一張比桃花更艷的小臉,目光閃了閃笑道:“子軒,怎麼讓萌萌喝這麼多酒,我哪裡有醒酒藥,我上去拿下來給她吃了,吃完睡一覺頭就不疼了。”

  萌萌吃了藥,頭是不疼了,可就覺得身體四肢都有些軟,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柴子軒端著熱牛奶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姐站在沙發前盯著萌萌那眼神兒,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頭:“姐,萌萌怎麼了?”

  “怎麼了?”柴子馨望著弟弟,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不是非她不可嗎,為了她,連命都能不要,可最後怎麼樣,她依然不是你的。”

  柴子軒臉色一暗,柴子馨低聲道:“有些事兒,適當用點兒計謀是必要的,總當君子成不了事,今天就是個機會……”柴子軒愣了一下:“姐,你是說,剛才那藥……”

  柴子馨點點頭:“老姐要是不幫忙,你一輩子就只能gān看著,等生煮成熟飯,或許還有希望。”“可是,萌萌她……”柴子軒頗為遲疑。

  柴子馨嘆口氣:“你自己看著辦吧,該怎麼做自己做主,只不過以後別後悔就是了,我先上去睡了。”

  姐姐上去以後,柴子軒愣愣的站在原地,很久都沒動地兒,他的目光落在萌萌身上,幾乎移不開視線。

  他能放開她嗎,他捨得放開她嗎,如果放手,這輩子他還會遇上第二個方萌萌嗎,這是他問過自己千萬遍的問題,答案始終只有一個,不能,柴子軒很清楚這一點,如果錯過了萌萌,是他一生最大的遺憾,如果讓他現在選擇,他qíng願沒遇上她,沒愛上她。

  但是,仿佛魔障,這輩子都逃不過避不開,他緩緩蹲下,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髮絲,她睡的很熟,呼吸輕淺,靈動晶瑩的眸子輕輕闔著,小嘴嘟起一彎笑微微的弧度,燈光下浮動著一抹粉嫩晶亮,仿佛花瓣上的晨露,令人恨不得去品嘗那清新的味道,柴子軒看了很久,輕輕抱起她,轉身,上樓……

  ☆、四十七回

  萌萌這輩子都沒想過,酒後亂xing這種事兒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但,真可能發生了……她是被眼皮上不停跳動的光線弄醒的,睜開眼便是窗外透進來的晨曦,並不刺眼,只不過十月的清晨,總有些侵冷的感覺。

  她下意識拽了拽被子,裹在□的身體上,等等,□?不對……萌萌忽然想起,昨晚貌似自己喝多了,模糊只記得,靠在沙發上想休息一會兒,後來的的事qíng……

  萌萌蜷起身體,用力敲了敲太陽xué,後面的事qíng無論如何都記不得了,萌萌懊惱不過幾秒,便迅速抬起頭,打量所在的房間。

  入目便是一面通透的落地窗,厚重的窗簾並未闔上,只有煙霧一般的白色輕紗逶迤垂在核桃木的地板上,晨曦是從中間並不嚴實的fèng隙里透進來的,在地板上斑駁成一條清冷的光影,隨著窗外樹影不停跳動,仿佛舞者婆娑起舞的裙擺。

  樹影外是一傾青碧色湖水,晨光中dàng起粼粼波光,映著遠處隱約蔥鬱的青山,令萌萌忽然有種置身荷蘭湖區別墅的感覺。

  跟著姑姑去度假過幾次,姑姑家的度假別墅就在一片湖區,風景優美,空氣新鮮,不是惦念著羈哥哥,她都不想回來了,她曾經想過跟羈哥哥去那裡度蜜月……

  萌萌搖搖頭擯除飄遠的神思,側頭卻是一面照片牆,上面貼的都是柴子軒登山的照片,有其他隊員,更有她……

  這裡是柴子軒的房間,如果自己喝醉了,鳩占鵲巢勉qiáng說得過去,可身上的衣服是誰脫的?最糟糕她對昨晚後半段,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是真酒後亂xing了吧!

  角落洗手間的門從裡面推開,萌萌瞳孔微縮,直直看著柴子軒,顯然他剛洗過澡,頭髮濕漉漉垂著,使得他看起來像個剛進校門的大男生,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什麼也沒穿。

  萌萌不會傻得以為他是因為熱,B市的初秋,早晚早晚的溫度也就十幾度,尤其一大早,她裹在被子裡,都能覺察出那種隱約寒意,可柴子軒卻只在腰間圍了一塊浴巾。

  他的身材相當不錯,雖然比不上羈哥哥,那種職業鍛鍊出來的剛硬線條,也算很有看頭,萌萌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的腹肌,一格一格嵌在哪裡,如果不是皮膚略白,應該很有感覺,當然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柴子軒跟自己兩人光溜溜的處在一個房間裡,或許還睡在了一張chuáng上,這一晚上發生過什麼?

  念頭轉到這裡,萌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她第一個想到的是,羈哥哥如果知道會怎樣,她非常了解馮羈,他是男人,而且是個大男人,尤其是個霸道又彆扭的大男人。

  以前兩人沒挑明關係的時候,他都喜歡對她管頭管腳,不能穿太bào露的衣服,不能化妝,不能jiāo男朋友……說起來,羈哥哥管的比她家老爹還寬,她家老爹眼裡就美人娘一個,對她跟方峻的原則是,不出大格的前提下,任她們姐倆兒發展,所以,她經常說羈哥哥像漢墓里掘出來的男人,腦袋僵化,思想封建。

  她不認為,羈哥哥能忍受她的任何出軌行為,即便他寵她,溺她,而且,萌萌真的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脫光了,也不見得就怎麼樣吧!

  萌萌定定看了柴子軒很久,才開口:“師兄,我怎麼在這裡,我們……我們……”一時間,萌萌發現,自己竟然缺少問下去的勇氣,但是她知道,這種事絕不能逃避,逃避於事無補,咬咬牙道:“我們發生了什麼嗎,昨晚?”

  柴子軒一向清澈的目光有些深暗起來,眸光深處閃了閃,一瞬間划過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或光明或黑暗,分別屬於他內心的天使和魔鬼。

  萌萌的衣服,其實不能算他脫的,昨天晚上抱她上來,一放在chuáng上,她就開始折騰,眼睛沒睜開,可手卻不老實,身子也不停扭動,仿佛燥熱難耐,衣服被她扯的七零八落,柴子軒才意識到,姐姐給她吃的藥,並不只有安眠的效果,還有別的……

  柴子軒的內心鬥爭了一晚上,仿佛一場最激烈的鏖戰,好幾次他幾乎投降,那樣的萌萌,他頭一次見,身上的衣服半隱半現,露出膩白的肌膚和起伏的女xing曲線,媚人心骨,別說他一直戀著她,即便兩人素不相識,這時候他或許也會不能自持。

  她卻一點印象都沒了,她扯開自己的外衣,還不罷休,把自己的裡面的衣服也解開,他紅著臉,扭開頭給她蓋上的被子,被她三兩下就踢開,嬌憨的像個任xing的孩子。

  柴子軒也真不能算君子,那時候他的自制力早已灰飛煙滅,可是他的手不過剛碰到萌萌,就被她皺著眉閃開,仿佛一種身體的自主意識,能分辨貼近的人是誰。

  那一瞬間,柴子軒肆意的yu望迅速冷卻下來,人之所以稱為人,就是因為可以控制自己的yu望,不然,跟禽shòu有什麼區別。

  換個角度說,一個女人在藥物作用下,意識模糊之際,依然能做到拒絕,代表什麼?柴子軒不會不知道,即便這晚上真發生了什麼,又能怎樣,以萌萌的xing格,他依然毫無機會。

  而且,她會怎麼看他,不用她,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理智雖然清晰了,只不過,人畢竟是貪婪的,心裡還存著那麼點兒微薄念想,因此,萌萌的表qíng,語氣,以及她那種後怕卻僥倖的目光,依然令柴子軒輕微受傷。

  她一點不喜歡他,甚至一絲絲都沒有,就像她說的,他不過是她的師兄而已,她的目光明明白白告訴他,即便他們發生了什麼?這一切不會改變,永遠都不會改變。

  昨天晚上那種突然襲上心頭的絕望仿佛重新回來,沉沉壓在柴子軒的心頭,壓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來,可還是想深究的更清楚明白,就像得了qiáng迫症的病人。

  柴子軒唇角揚起一個笑容,只不過怎麼看都有點澀然:“萌萌,如果我們發生了什麼,你會不會嫁我?”“嫁你?”萌萌皺起眉,堅定的搖搖頭:“怎麼可能,我從沒想過嫁給別人,即使我們發生了關係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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