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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檔口,梅鶴鳴哪捨得離了宛娘,便讓人把前頭角門的一個院子收拾出來,讓管家把那些人都叫到這邊來回事。

  管家雖說心裡納罕,可也不敢違了主子,回去讓人來了這邊,如此這般,梅鶴鳴白天在前頭處置年底事務,在前頭吃了晚飯,入了夜仍舊回後邊兒,瞧宛娘一趟,自去西廂里安置,倒順著宛娘的xing子來,如此到過了十來日光景,吳婆子瞧著暗暗著急,雖說如今爺好xing兒,可男人家,有幾個耐住xing子的,更何況是爺,平常日子,便是一兩夜身邊沒人伺候的都少,如今夜夜獨寢,哪是個常事。

  便私下裡勸宛娘:“如今身自既好了,也別僵著了,今兒晚上爺回來,跟爺說上兩句話,什麼就都過去了,不然,等過了臘月二十,爺可就要cao持著動身回京了。”

  宛娘一聽倒是愣了一下:“回京?”吳婆子道:“可不是嗎?這可是老太太定下的規矩,別管誰,這年都得回京裡頭過,尤其咱們爺,那可是老太太心尖子上的孫子,哪能不回去呢,雖說正經的奶奶去了,府里可也有勾魂的,爺在奶奶這裡冷了心腸,回去被那些làng蹄子勾住一挑唆,可不壞了。”

  宛娘目光閃了閃,想了半日,她倒不是擔心梅鶴鳴被別人勾住不回來了,她是想,若能讓梅鶴鳴帶著自己回京,也看看究竟外頭是個什麼樣兒,如今她連青州府都沒出過呢,便是有機會讓她跑,估摸都跑不了,想掙出梅鶴鳴這廝的手,就得事事計量好了,才有機會。思及此,心裡不禁動了動。

  梅鶴鳴今兒卻回的晚了些,倒不是事兒多,卻是耽擱在了陳子豐身上,陳子豐是落了晚來的,趕上飯時,梅鶴鳴便讓廚房好生置辦了幾個菜,溫了一壺酒,兩人吃起來。

  陳子豐今兒也不是來吃酒的,是應了明月樓老鴇兒的求,來探梅鶴鳴的口風,本來陳子豐也犯不著管這事兒,可架不住,伴香chuī枕邊風兒。

  昨個夜裡跟那幾個在明月樓吃了半日花酒,晚間便在留在伴香房裡歇了,那伴香打疊起萬種風qíng伺候了他的一宿,天明兒了,才軟著聲兒求他:“好歹去梅府里走一趟,問問我妹子的事,這上不上下不下的,可算怎麼回事呢。”

  陳子豐幾個也納悶呢,那日席上瞧著成了好事,怎的過後又說沒成,惦記著這些,才過來梅鶴鳴這裡。

  陳子豐偷眼打量打量梅鶴鳴,瞧眼色竟像吃悶酒,皺著眉一股勁兒的吃了幾盅下去,就差唉聲嘆氣了,便試著問道:“如今正是年根底下,可見叔叔是忙很了,也沒時候去外頭逛逛,倒怨不得人惦記呢。”

  梅鶴鳴瞥了他一眼,倒笑了:“少跟我面前弄鬼,是不是撐不住你那相好的枕邊風,來我這裡打探消息來了。”

  陳子豐一聽嘿嘿笑道:“叔叔真是活生生的諸葛孔明,一算一個準,也不瞞叔叔,聽明月樓的鴇兒說,前兒來了個走南北貨的客商,瞧中了伴琴,說要梳攏了她,慮著叔叔那日說要那伴琴,老鴇不敢就應,托我來討叔叔個話兒。”

  梅鶴鳴聽了想起那日一番事,可不都是因伴琴起的,哪還有好言語,哼一聲道:“她明月樓的人,誰樂意梳攏便梳攏,巴巴的問我做什麼?”陳子豐一聽就知道這事huáng了,便不再提及,只陪著梅鶴鳴吃了會子酒,便告辭去了。

  因宛娘哪裡吃了閉門羹,梅鶴鳴心裡憋悶,便多吃了幾盞酒下肚,進了後宅的時候,腳下便有些虛浮,不想一進了院門,就見廊前紅燈下,外間窗上明明白白映出一個窈窕身影來,不禁大喜。

  ☆、47章

  梅鶴鳴忙不迭腳下生風,便邁了進去,到了明間,吳婆子迎出來小聲道:“今兒倒是迴轉了些,爺一早去了前頭,奶奶便起身了,瞧著比前些日子jīng神多了,早起就著碧粳粥吃了半個玉麥餅,小菜也進了些,在外間,就著亮兒,繡了半日花兒,晌午吃了一碗飯,醋溜鮮鯉魚挑了半條ròu盡吃了,胃口倒還好,歇了會兒子午覺,便讓尋出鞋樣子來做鞋,想是晌午吃的不少,剛剛推說沒胃口,這會兒還沒讓擺飯呢。”

  梅鶴鳴聽了,皺皺眉道:“如今這都什麼時辰了,多少也得吃些,空著肚子,回頭半夜裡又鬧胃疼。”說著,脫了外頭的長斗篷遞給吳婆子,撩簾兒進了裡頭。

  見自己進來,宛娘仍是不抬頭,只垂首在哪兒一針一線的納鞋底兒,梅鶴鳴心裡知道,這是還跟他彆扭著呢,不過終歸緩了些,不一味避著他了,自己不妨再哄她一哄,想來便真迴轉了。

  想著走過去挨在宛娘身邊兒上坐了,側頭瞧了眼她手中的活計,輕道:“這大晚上的就歇會兒子是正經,什麼要緊活計,非這樣趕著做,白日多少功夫沒有,在燈下做活兒傷眼睛。”說著,伸手過去奪了她手中的活計,放到一邊的針線簸籮里,伸手握著宛娘的手。

  宛娘掙了幾掙,無奈梅鶴鳴手勁兒甚大,又哪裡掙的開,隔了這十幾日才得親近,梅鶴鳴自然越發稀罕上來,握著她的小手摩挲半晌,問道:“怎不吃晚上飯,爺在前頭也沒吃,倒吃了一肚子酒下去,不若宛娘陪著爺再吃些。”也不等宛娘應他,吩咐叫擺飯上來。

  打疊起xing子白等哄著宛娘吃了半碗飯,才讓人撤下去,也不就去安置,讓屋裡的人都下去,想著說幾句私話兒,屋裡沒了人,梅鶴鳴越發湊近些,並肩貼股的,手也不甚規矩起來,摟上宛娘的腰,往懷裡帶了帶,低下頭就要親嘴,被宛娘輕輕一閃避開。

  梅鶴鳴不禁道:“這可都惱了十數日,這會兒怎還沒惱過去,再若如此,爺可真要憋悶死了,今兒那明月樓的老鴇兒,讓人捎了信來,讓我好一頓罵厥了出去,從今兒往後,這些粉頭唱的,休想近爺的身,只宛娘一個,爺便消受不起了兒,宛娘,好宛娘,你倒是跟爺說一句話來,這樣悶著,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宛娘忽抬起頭來道:“打量我真不知你們男人的心思,只當我們都是蠢婦人,不過說出千百的好話來哄騙,哪有什麼真心。”

  梅鶴鳴愣了愣,心裡暗道,想是這十幾日想通了不成,聽這話里的意思,倒是頗有些qíng意的,更是歡喜上來,這會兒真是恨不得詛咒發誓都不吝惜了,越發在她耳邊道:“爺自來說話算話,恨不得這顆心都挖出來讓宛娘瞧個真切,哪裡捨得哄騙宛娘,宛娘若不信,待我堵上個誓來,若我梅鶴鳴此生負了宛娘,便,便……”便了兩個字,一時想不起下頭髮個多狠的誓來。

  低頭卻見宛娘瞪著一雙明眸,直直望著自己,一張小臉粉白粉白那麼標緻,眼裡卻仿佛有些諷刺之意,那意思是打量他說的都是謊了,這一副小摸樣兒,真令人恨不得摟在懷裡恣意憐愛一番,哪還顧得旁事,一咬牙道:“若負了宛娘,讓爺不得好死,如此宛娘可信了。”

  不想宛娘目光略閃了閃道:“你誓倒是賭的狠,卻也難知你心裡的底細,還要瞧著以後才知真假。”那個模樣兒說多刁鑽就多刁鑽,梅鶴鳴是覺,宛娘這xing子如今真是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定了,安靜的時候溫婉賢淑,xing子烈了,跟他豁出小命的鬧,前幾日擺出個怕他不行的樣兒,這會兒卻又十足刁鑽,亦嗔亦惱,小嘴兒里說出的話,讓人恨不得又愛不得,真箇把梅鶴鳴弄的不知怎樣是好了。

  恨恨的端詳她半晌,低頭便要親她這張招人恨的小嘴,不想被宛娘伸手堵住,梅鶴鳴這可都空了十多日,好容易盼得宛娘迴轉,哪還忍得住,被她堵住嘴,大手已經去拉扯她腰間的裙帶,宛娘卻也不躲,只冷著小臉兒道:“我就知你只想著這個,才巴巴的拿好話哄了我大半天,終就是惦記這身子的好處罷了。”

  梅鶴鳴手下一滯,不想到了這會兒,她還如此不順,便qiáng忍著yù,念道:“親親宛娘,爺這好話也說了千萬,誓也賭了個狠的,還要爺怎樣,說惦記著你這身子,爺可是男人,這都素淨了十幾日,不曾沾葷,宛娘這會兒還要憋著爺,趕明兒真憋出病來,到時宛娘便是後悔也晚了。”

  宛娘臉紅了紅,也知今日既已如此,必然躲不過這事兒,若想梅鶴鳴帶著自己回京去,也要狠給他些甜頭吃,只心裡尚有些過不得就是了。

  思及此暗暗一嘆,身子便軟了下來,梅鶴鳴一見,哪還有不知qíng趣兒,那yín心早已把持不住,抱了宛娘幾步便進了裡間。

  吳婆子是個最會看眼色行事的,早讓丫頭整治chuáng榻,暖薰錦被,shòu爐添香,收拾的妥妥噹噹,等兩人一進了裡間,便把門從外閉了個嚴實,預備兩人魚水和諧了便萬事大吉。

  梅鶴鳴抱了宛娘上塌,揮手落下紫錦帳,三兩下解了兩人的衣裳,房內秉明燭,映進帳子裡,卻也分外清晰,只見宛娘一身細皮白ròu,越發玉潤珠圓,真格花朵兒一般的身子,哪尋得半處瑕疵,瞧見她頭上別著自己的碧玉蓮頭簪,不禁笑了一聲,撫弄著她的身子,道:“親親白惱了這十幾日,倒耽誤了你我多少快活時光……”說著,抱起她的身子對著摟在懷裡,親著嘴,掰開兩條玉,腿,身下尺來長物,事便直入了進去,還未入到一半,宛娘便皺著眉痛呼了一聲。

  梅鶴鳴也覺比上回仿似更緊了些,怕她又要鬧疼喊叫,堵住她的小嘴,越發一氣入到了底兒,宛娘疼的直吸氣,真不知道這身子怎回事,這種事不是疼過去,以後便好了嗎,怎她疼起來沒完沒了的,疼的推了梅鶴鳴幾下,哪裡推倒開,梅鶴鳴如今已經入港里,再無閒著的道理,抱著她狠力入將起來……

  “親親,可讓爺想了這些日子,夜裡都不曾睡的一個踏實覺,今兒夜裡終是嘗了願,好生讓爺稀罕稀罕才是……”一邊嘴裡說著yínlàng話,一邊狠力折騰起來,直折騰到五更jī叫,才得饜足暢美,消停下來。

  再瞧懷中宛娘,闔著眼,小臉卻有些透白,粉嫩嫩的身子直軟成了chūn水一般,細彎彎兩道眉卻蹙的緊緊,氣息仿似都有些微弱。

  梅鶴鳴這才想起剛才gān到美處,她便昏了過去,這會兒卻仍未醒轉,也知自己實有些孟làng,揚聲叫人備水,抱了宛娘去屏後沐浴,重新換了小衣才摟在懷裡睡了。

  這一覺直睡到近晌午才醒轉過來,梅鶴鳴直覺身心具暢,抱著宛娘又稀罕揉搓了半晌兒,才起身收拾了,穿妥了衣裳,回頭見宛娘仍懶懶縮在榻上,便走到chuáng邊,柔聲道:“身上還疼不疼?”宛娘連眼睛都沒睜開。

  梅鶴鳴不禁低笑一聲道:“身上實在乏,爺等吃了飯再歇午覺,這會兒卻要先起來,都快晌午了,吃了飯才得吃藥。”心qíng倒真箇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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