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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在故意氣我,還是說的真心話?」
「真心話。」
「再說一遍,看著我的眼睛說!」謝凜強迫她的視線里只有他自己,情緒激動又顯得格外無助。
「真心話!」
「那我憑什麼要如了你的心愿?你想自由自在,門兒都沒有。」
謝凜最怕她說不在乎自己……
許傾縮在角落裡,雙膝環抱著,將小臉埋在了腿間,像個受傷的小刺蝟似的,默默地抽泣流淚。
她一哭,謝凜就慌了。
「哭什麼?」
許傾側過了頭,不理會他,哭得更加傷心了。
「是不是父皇跟你說什麼了?」謝凜站在一旁,不停地揣測著。
誰知,許傾哭得更大聲了起來。
「過來。」
「別碰我!」
「我向你道歉,可以嗎?是我鬼迷心竅才不理你,那你告訴我父皇到底都跟你說什麼了。」
許傾臉都不抬,謝凜好說歹說順著縫隙將手帕塞了進去,無奈的嘆息著:「你這麼哭,我心裡沒底啊,你若是受了委屈要跟我說啊。」
「除了你和你姐那件事,父皇是不是跟你說別的了?」
「沒有。」
「沒有……那你為何要突然提起給我納姬妾的事情了?膩了?煩我了?」
許傾突然抬起頭來,質問他:「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冷著我,不理我。」
「沒有……」謝凜欲言又止卻在許傾的逼問之下又不得不說:「你不來哄我,我也沒法主動跟你說話,沒面子。」
「本來就是你的錯,憑什麼我哄你?」
「啊是是是,全是我的錯。」
謝凜望向了許傾的小臉兒,因為剛跟人打完架,又哭了一通兒,狼狽凌亂得像個小乞丐一樣。
他忍不住拿起了帕子,耐心的給她擦一擦臉,順一順頭髮,更忍不住的責備道:「怎麼能跟人家打架呢?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非得要用拳頭解決?」
「天大的事,不用拳頭出不了這口惡氣!」
「事情我都知道了。但凡你多拖延一會兒,也不至於你自己一個人進宮啊。」
「誰去都一樣。」許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下次還打!」
「你!」謝凜氣道:「怎麼就這麼不省心!」
「合著拿走的不是王爺你的錢,你當然不疼不癢了。要是覺得我不省心,你找個省心懂事的唄。」
「你看你又來了。是不是我父皇讓你給我納妾了?你怎麼張口閉口要用這件事傷害我?」
「哼!」
「問你話呢!你有話不能直說?你是真想把人納進來再跟我說嗎?」
「父皇說,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子嗣,就讓我多給你納幾房姬妾,這些也是王妃的職責所在。」許傾灰溜溜的說著,謝凜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他問:「所以呢,你同意了?」
「我怎麼能不同意呢?」
想來也對,許傾哪有機會去反駁這些事情呢。
「死都不納。只要我不同意,這件事就沒有人能強迫你,放心。」
「可是我同意,誰讓你總是不理我。」
「再說?」謝凜伸手掐住了她的臉蛋兒,以示威脅。
許傾往下瞥了一眼自己被掐變形的臉蛋兒撅起小嘴兒來,又開始委屈的哇哇大哭:「所有的人都欺負我!」
不提還好,一提起「欺負」二字來,謝凜就有話要說:「欺負你?你看看你那個兇悍的樣子,誰敢欺負你。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培養成那個樣子呢,誰家王妃坐在人家身上狂揍,你倒好,真是讓人開了眼了。」
「你不知道許染寧對我做了些什麼?」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你這麼去打她,打傷了怎麼辦?」謝凜順手扯開了許傾的衣領,胸前的肌膚上也有抓痕。
「反正我的錢已經回不來了,我找她理論又有什麼用處呢?何不解氣一點?」
「誰說回不來了?」謝凜故作神秘的目光注視著她。
許傾一下子有了精神,挺直了腰板兒,充滿希望的眼神正巴巴的望著他。
謝凜緩緩道:「你既然已經說了,要將所有的身家交上去。父皇又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你何必這個時候傻傻的全部上交?」
許傾還以為是什麼好辦法呢,聽著謝凜這樣說,瞬間又泄了氣,:「我還以為是你有辦法呢。你說得輕巧,皇上可是天子,單單這點兒小事就已經覺察,繞了一大圈子來逼迫我上交家產,如果我再在這裡面耍心機,不單單是我上交的那些全都白費了,還讓會讓皇上知道後對我徒增猜忌,我何必呢?」
「為君者,本就多疑。他未必會因為你上交了所有的家產而不再對你猜忌,相反,身為君王,他最想看到的不是你上交了多少,而是你對他的順從和臣服。」
許傾對皇帝有一種莫名的懼怕,但經過謝凜這麼一說,卻又覺得有道理。
「那怎麼辦……我不想因此而後患無窮。」許傾眉目間儘是憂慮之色。
謝凜穩重而內斂的對她說:「許染寧告發了你之後,父皇這幾天肯定是在私底下徹查,但是他的速度不可能那麼迅速。你那些實質性的產業,比如鋪子,產業,可能保不住了。但是錢莊裡面的錢,肯定不會那麼快就被查到。不用全部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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