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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不予理會,繼續跪著。
「不走等著他殺了你麼?」
「屬下甘願領死。」
謝凜毫不猶豫的卻說:「本王劍下不斬沒用的廢物,滾。」
一聽這話後,江玉才默然離開。
謝凜自是被氣得不輕,捂著額頭接連嘆息。
「你是要用這件事把自己氣死才肯罷休嗎?」
「閉嘴。」
「凶我?」
謝凜也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對,但也已經在努力克制了,又說:「我就是覺得可惜。」
「當然可惜了。如果李木冉真的和天明雅玉有關係,那興許整件案子都和他們有關,結果現在人死了。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你發火發到吳錦娘身上的理由。」
「江玉縱然有錯,你拿他為之沉迷喜歡的人做威脅,難道不會適得其反嗎?又要大開殺戒?」
「我沒有!」
「你是沒有,但你話從口出。如果是你的辦事不利,父皇的怪罪反噬在了我的身上,你會怎麼想?」
「他就是色令智昏!」
第185章 割裂的人格
「你當真是要把自己氣出病來才敢罷休嗎?」
「我是不甘心。」
「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怎麼辦。你也是,既然心裡知道他心不在焉,索性明確告訴他,讓他不要出現就行了啊,結果呢。」
「弄了半天,還是我的錯處了?我才是主子,難不成做什麼事都要遷就考慮為先?這就是他腦子不靈光的理由?」謝凜原本已經消了一半的怒火又因為許傾得一句話而重新燃燒。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你全算在江玉的身上,不也只是讓自己生氣嗎?」
隨後許傾走去了一邊,又喃喃自語道:「算了,我也勸不住你,你自己生悶氣吧。左右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見許傾要走,謝凜馬上抬眸盯著她:「你幹什麼去?」
「總要把爛攤子收拾一下啊,總不能跟你一樣,坐在那裡等著吃人吧。」
「我哪有?」
對此,許傾只是撇撇嘴,此處無聲勝有聲。
離開之前,將一身乾淨的衣裳擺到了謝凜的面前,:「你把濕了的衣服換下去吧,不然不舒服,多虧我多帶了一些,不然去街上買都買不到。」
「知道了。」
其實許傾挺理解謝凜這種觸手可及卻功虧一簣的震怒。
大雨傾盆而下,所有的人都在克服。
結果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心腹因為事不過腦子的行為而導致了滿盤皆輸,從頭再來。
換做是誰都會生氣。
翌日一早,天色初晴。
在吳錦娘的帶領下,他們去了吳家的染廠。
這裡的染廠規模比較大,是京城那家吳家染坊的兩倍。
吳錦娘最先進去溝通一下,隨後叫來了這裡的管事。
「刑部辦案,希望你們可以配合一下,吳謙立人在何處?」
錦娘說:「管事說,我爹已經三天沒來了。要不我們去家中看看吧。」
管事也跟著說:「各位官爺,不知要找我們老闆何事,我可以轉達。」
謝凜冷語道:「你能轉達?殺人命案也是你能轉達的嗎?」
管事瞬間臉色大變,稍顯慌張:「我這就帶您去我家老爺的府中,請官爺們稍等片刻,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下屬。」
「快點。」
「好好好。」
幾人正等在原地,許傾則是選擇在附近轉一轉。
「這裡的管事和京城的吳四爺,都是你爹吳老闆的心腹嗎?」謝凜偶然問錦娘。
錦娘答:「我就只是知道吳四叔,不知道這位是誰……」
謝凜微微的點了點頭,目光則是一直追隨於許傾的身影。
許傾徑直的往前走,路過的露天工廠里的工人們正在緊鑼密鼓的染布。
在盡頭處,有一道焊得死死的鐵門。
許傾這個人走到哪裡都是好奇心擺在了第一位,愛問愛觀察。
鐵門的邊緣和門軸沒有生鏽的跡象,這倒門並不是封死的。
她敲了敲這道鐵門,發出悶悶的動靜,引得遠處工人們注意。
許傾笑了笑,就近問了問:「我想問一下,這道鐵門的裡面是幹什麼的?」
路過的工人們沒人理會她。
這時,謝凜走了過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就是覺得這道鐵門有些突兀。這道鐵門之後,也應該是一塊相當寬敞的地方。王爺也發現了吧,這裡的染料味道特別濃重,甚至有些刺鼻。所以是選擇露天露天染布發散味道。誰能在這道鐵門之後染布呢?那不得把人熏死?」
「姑娘,您這話可就說錯了。」這時,管事從外面走了過來,並解釋許傾的疑問:「我們這的染布工藝都是取自植物萃取的染料,我們家的山上都有成片的種植的。」
「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刺鼻的氣味呢?」許傾問。
「有些原料需要用藥水著色,才會效果更好,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們家的特色,顧客拿到手裡的布料有一些上會沾染一些花香。為了保證拿到顧客手中的布料還有餘香,當然出廠的時候就要味道重一些,路上還會散的嘛!」
管事講解得很細緻,但許傾也真是刨根問底的問。
「還是想請問您一下,這道鐵門之後……是做什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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