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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各自取走了許傾手心兒里的銀子,其中一名女工對許傾說:「我們其實剛才是在議論今天早上發現的那具屍體。」
「你們認識?是你們這裡的染布工人嗎?」
女工連連擺手:「她可不是我們這裡的工人。但是我們這些在吳家幹得久了的人,可是將她記得真切。」
「哦?」
「三年前,她在染坊鬧過事。那個時候她買了布料,但是卻在不久之後找了過來,說是染坊的布不乾淨,渾身都起了疹子。」
「這事兒鬧了好一陣子。染坊賣出去那麼多的布料,怎麼可能就她一個人出了疹子呢?其他的人都沒事?但她就是要染坊賠錢,不然就鬧到官府。」
「那後來呢?解決了?」
「後來是吳老闆親自出面解決了此事,應該是給了不少的銀子。這小丫頭片子還真是有手段呢,肯定坑騙了不少,誰知道如今……」
「她叫什麼名字?是住在這附近的百姓嗎?」
「是不是住在這附近的百姓我們不知道,但是人好像是叫蘇綠。當初這件事鬧得挺大的,但很快就壓下去了。我們也不敢提啊。」
「行,那我知道了。你們還知道些什麼,跟我多說說唄。」許傾很快就融入了她們其中。
女工搖搖頭:「這還真不知道了。你們知道嗎?」
其他兩個人也是和她一樣態度。
「不過要是把蘇綠和染坊聯繫起來的話,最恨她的人肯定是吳老闆。但是吳老闆一向大度,不計較這些。」
「對對對。」
問題是許傾聽著這事兒,貌似和大不大度的關係不太大。反倒是布料是否真的不乾淨才是真啊。
「你們還記不記得,蘇綠當初出問題的料子是哪一種啊?」
「這我們不記得了,而且布料也不是我們賣的,吳記的特色布料也特別的多。」
「那好吧,我知道了。」
就在下午的時候,謝凜帶著人回來了。
「怎麼樣?有什麼消息了嗎?」許傾以為去了那麼久,總會打聽到了些什麼。
江玉牢騷道:「打聽了這麼久,殿下把這一片兒最混的地頭蛇都揪出來了,結果有用的啥也沒打聽到,關於他們這裡的老闆那點兒破事兒倒是聽了挺多。」
「江玉,不許胡說。」謝凜緊皺的眉頭不見舒展,對許傾說道:「總的來說,我們打聽了一下吳記染坊的真實情況。相比於染坊里的人說的,可信度比較高。吳記布坊是老字號,開了能有二十年了的。剛開始只是賣布,後來吳謙立開始自行的承包山地種植染料,染布,售賣,買賣做得蒸蒸日上,吳記的彩寧坊遍布各地。唯一一點點的污點,是關於吳謙立本人的。」
「是什麼?」
「據說,吳謙立在七年前,曾經侵犯過一名九歲的女童,還因此被鬧到了官府。吳家好歹也是世代為商的人家,總歸是要點兒臉面的。這是吳謙立讓人嗤笑的根源,也是他唯一污點。」
「所以這件事不了了之了?」這件事讓許傾感到格外的憤怒,但是謝凜接下來所說,卻沒有平息她的怒火。
「應該是用錢和解了。」
「看來這個吳謙立也不是個好人。看來咱們有必要見一見這個吳謙立了。他的染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至今未見人?」許傾問。
江玉:「呵,人估計是來不了。」
「死了?」
「那倒也不是。許是這老小子知道自己留在京城顏面掃地,又因為染坊的規模逐漸擴大,大片種植染料的地方也需要有人打理,吳謙立已經定居在了延平城。」
「甩手掌柜了?」
「也不能這麼說。」
「看起來想要見他,還要我們親自動身前去?」許傾的態度倒讓謝凜覺得奇怪了許多,便問:「你是又發現了什麼案件的線索了嗎?這麼急著見吳謙立幹什麼?」
要知道,現在連最基本的死者身份還沒確定下來呢。
許傾跟著他們談吳謙立,反倒是忘了說起這事兒,想來現在說還不晚呢。
「剛才我問了問這裡的女工,女工說他們見過死者。這名死者名字叫蘇綠,三年前買過他們家的布料,但是穿在身上之後身體不適起了疹子,一口咬定是染料不乾淨所導致,應該是坑了吳謙立一大筆錢呢。」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這事兒。」謝凜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能有一個方向也不容易:「看來我們還真要動身去延平一趟。」
江玉有些鬱悶:「殿下,不能讓吳謙立親自來京城一趟嗎?」
「延平離京城不近,消息閉塞,如果把吳謙立叫回來,一來二去磨磨蹭蹭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萬一這件事真和吳謙立有關呢?他能甘願來京城嗎?保不齊早就跑了。」
許傾也認同謝凜的意思,畢竟現在已知的只有死者蘇綠和吳謙立之間的矛盾。
幾個人商量著接下來何去何從,正巧這個時候,李木冉從遠處連跑帶顛兒的奔了過來。
「殿下,殿下……」
謝凜才想起來還有李木冉這號人物在,一瞬恍然,:「你怎麼來了?還沒有回去嗎?」
「沒有殿下的應允,小人不敢輕易的離開。我家大人也讓我好好的協助您的。」
「你有事?」
「殿下,小人剛才在屍體的身上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還請您過去看看。」李木冉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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