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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百姓日子都過得艱難。哪裡還有什麼銀子去給自己家孩子買玩偶?這東西可以是任何的形狀,任何的材質,本就是個玩物而已。有些窮孩子,甚至都不知道玩偶應該長成什麼樣。」
許傾對於這個丑東西,心中一直有未曾言說的疑慮。
「江玉,你十歲的時候會玩這種東西嗎?」
「當然不會!」
「會隨時隨地抱著這個玩偶的十歲男孩,能是什麼樣的孩子呢?」
「你什麼意思?」
許傾的神情凝重,不敢說的原因是這僅僅只是她的猜測,不足以成為一條屬於案件的線索。
就在這時,謝凜從裡面走了出來,一位老婦人客氣的將他送至門口。
謝凜原本擰著的眉頭在這一刻稍微有些舒展,許傾認為是有了進展,便問:「王爺是問到什麼了嗎?」
「這位老婆婆剛才說,時常有一些鄰村的孩子,在金河附近的樹下玩鬧,讓我們去鄰村問問。」
許傾趁著老婦人還沒進屋,扯著嗓子急忙道:「那個……老婆婆,我還有一件事要問您。」
「姑娘是想要問什麼?」
「那些一起玩鬧的孩子裡,有沒有這樣一個男孩子。高高瘦瘦的,但是腦子不太好使,老婆婆您想想。」
「腦子不太好使?」
讓謝凜很詫異的是,許傾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而老婆婆也愣住了一下,仔細想想。
「好像還真有個男孩子是這樣的。我是不認識的,但是總去金河打水,不免也會注意到。確實是有,看起來呆呆的,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你們可以去鄰村問問,估計肯定一準就能問到。」老婆婆是個熱心腸。
許傾欣喜的點點頭,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對了。
案子的線索越來越多,再繼續查下去似乎並不難了。
他們首先要去的就是鄰村。
謝凜疑惑的望著許傾:「你是怎麼想到死者的腦子有些問題的呢?」
「我也是猜了一路了,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天才敢問。」許傾拿著手裡的丑東西,來回掂量著:「這東西不太像是給小孩兒玩的,太過於潦草醜陋了。但細細想來,一個已經十歲的男孩懷裡抱著這個東西,是不是也有點奇怪?所以我就想著,死者會不會是頭腦有問題,才會將這個東西當成是心愛的玩具。」
謝凜沉思了片刻後,說道:「如果要是這麼說來的話,倒也真有可能。總而言之,咱們先去鄰村問問吧。」
「那走吧。」
謝凜在前面快步走著,許傾在後面跟隨,步伐越來越小,距離越來越遠。
謝凜特意中途停下了步伐,回頭望著她:「怎麼?走不動了嗎?」
「沒有啊。」許傾嘴硬道。
「既然沒累,剛剛怎麼和江玉兩個人在門口蹲著?連門都不進?」
許傾嘟起嘴來喃喃自語:「知道還問。」
「離鄰村也不遠了,就在眼前。正好前面有顆樹,坐下來歇歇吧。」謝凜主動提議,並拉著許傾走到了樹下。
謝凜靠坐在樹下的陰涼處,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圈走訪調查,從上午再到晌午,再到當下一天眼看著要過去,謝凜也有些累了。
謝凜隨口一提:「你說我們晚上之前能不能確定死者身份?」
「當然能了。只要找對了村落,就好辦了。總不會像之前一樣,一直在找錯。」
說到底,還是住在金河附近的人家太多了。
「官府那邊有消息嗎?」許傾問。
「還沒呢,估計也快了吧。」
休息了一會兒後,幾人打算動身去往鄰村。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小男孩,拎著的鐵桶高度都要到他的腰了,晃晃蕩盪的往河邊走。
許傾打算上前問問,結果剛一走上前去,還沒等她開口呢,小男孩瞄了許傾一眼後,嬉皮笑臉的脫口而出:「大傻子。」
許傾當即便愣在了原地。
她馬上上前攔住了小男孩的去路,一手拽著他的胳膊,上腳踩著他的鐵桶他的鐵桶:「不是……小孩兒,你罵誰傻子呢?姐姐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罵我是傻子。」
「姨,因為傻子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傻子啊。」
小男孩這又是「傻子」又是「姨」的,許傾的小心臟被無形中傷害了一次又一次。
「你頂多也就八九歲吧,我也沒多大,你憑什麼叫我姨?」
「成了親的老女人,不是姨是什麼?你要是沒成親,你那髮型怎麼跟鄰家的姐姐不一樣?我娘從小教過我,你這個髮型按理來說應該叫嬸子。」
小男孩像個小機靈鬼,懟得許傾啞口無言。
自打回了王府之後,她便不再自己梳妝了的。露珠總會為她選擇適合王妃的妝容髮髻。
細細想來,人家小男孩也沒錯。
許傾靈機一動,正愁著沒機會和小男孩搭話呢,藉此一問:「姨問你,你為什麼說我是傻子啊?」
小男孩像個小大人似的,伸手拽了拽許傾手裡拿著的丑東西,鄙視道:「哪個正常人玩這種東西,只有傻子才天天摟在身邊。」
「而且在我們這兒,真有個傻子跟你一樣,就玩兒這玩意。」
眼看著就要問出來了,許傾繼續追問:
「那他是哪家的孩子啊?是不是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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