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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是她委曲求全,且有錯在先。但這一次,許傾不會讓步半分。
過了一會兒,謝凜被喚到了雲煙閣。
結果一進去,發現許傾人不在。
謝凜煩躁道:「不是找本王有事嗎?王妃她人呢?」
「回王爺的話,剛才王妃還在等著呢,不知這陣子是去了何處。奴婢這就去找,還請王爺稍等片刻。」
「快去。」
露珠緊趕慢趕的跑出去尋許傾。謝凜率先在她來之前,先行坐在了桌前打發時間。
直到那封處心積慮的信被謝凜發現了……
謝凜打開了信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衝擊他的並不是內容,而是「薛昭」二字。
就連剛走不遠的露珠,都用餘光瞄見了謝凜打開了那封信後震怒的樣子。
隨後,許傾被找了回來。她邁著緩慢而平穩的步伐,踏進了寢殿內。
她眸光一瞥,很確定謝凜是看到了信的。
許傾只想報復他,從來未曾想過其他。
站在謝凜的面前,許傾神情淡漠,而面對著她的謝凜,一雙鷹般銳利的目,緊緊盯著她。
「怎麼?你找本王有事?」
「是啊,有事。」許傾言簡意賅:「父親在景州,我想要接他回來,希望有王爺的幫助。」
「沒有別的?」謝凜還在天真的期待許傾能開口主動對他說,薛昭來信的事。
可許傾是有想過,但不是現在了。許傾現在只想要故意氣他,利用他,甚至是報復他。
許傾眼睫下藏著意味深長:「沒有別的事情。幫與不幫,全看王爺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你爹在景洲?」
「我爹一直都在景洲,無需知道。」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不願幫的人,就算我跪下來求,或許最後還是徒勞。我人微言輕,手無縛雞之力,生死亦是拴在了您的身上。」
「本王的身上,好一個本王的身上……」謝凜因為許傾的矢口不提信件之事,已經在心中嫉妒到發瘋發狂,暗啞的聲音外加上一雙湧現猩紅的雙目,謝凜將怒火一再壓制後,抬頭望見她,陰陽怪氣:「需要本王親自去嗎?」
「當然,而且我也想跟王爺一同去景州。」
「既然想去,那便去好了,等著吧。」謝凜說完之後,隨即甩袍離開,離得老遠的奴才都能感覺到謝凜得怒氣衝天。
許傾全當自己眼瞎看不見,整個人像個木頭樁子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封信。
「王妃娘娘,咱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您是要拿著信,跟王爺坦白並商量接下來的對策嗎?」露珠趕緊將那壞事的信給收了起來。
許傾目光呆滯,聲音無力:「我是想去說,可我撞見了他和別的女人糾纏,甚至是一同為算計我父親而商量對策,還要我如何再開口?這封信絕對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用薛昭二字去激他,他能這麼快答應下來與我同去嗎?」
「他既然在冥冥之中傷害我,我也可以處心積慮的刺激他。」
說著說著,許傾莞爾一笑間的樣子卻讓露珠後背直涼,實在可怕。
「可……那接下來怎麼辦?如果您真的覺得殿下和雲翎是要害老爺,您請求他的幫助,不就等於是羊入虎口嗎?」
「我若不把謝凜綁在身邊,我怎麼知道他會有什麼行動呢?必要時候,誰是誰的人質還不一定呢。有的時候,眼皮子底下可比遠離要安全得多。」許傾微挑了下眉梢,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都讓她拭目以待著。
「你私下讓人去許家送消息,讓許野闊來找我一趟,就在今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好,奴婢這就去。」
三日之後。
許傾終於等到了謝凜的消息,他們在今日要出發去往景州。
這幾天來,許傾和謝凜之間的關係,一點未曾緩和過,反而在不知不覺中關係變得越發緊張。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的,許傾這邊剛要上馬車,卻遠遠望見了雲翎的身影。
她背著自己的行李,走到了謝凜的面前,謝凜正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雲翎,竟然有些意外。
「你帶我一起去吧,不然我不放心你。」雲翎對謝凜說。
謝凜皺眉低語:「你不要亂來,趕緊回去,本王之前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來都來了,你真的不打算帶我去嗎?」
「這麼多人等著,墨跡什麼?坦坦蕩蕩的不好嗎?非要藏著掖著給誰看?」許傾忍無可忍,撩起了帘子朝著兩人喊著。
到頭來,謝凜這個人她都不願意要了的,還顧得上什麼體面不體面的?
謝凜不滿於許傾這般強硬的態度,煩悶的想要回頭瞪她一眼,誰知許傾已經把帘子放下了。
「相看兩相厭,真是多看一眼都覺得煩心!」許傾自己坐在馬車裡喃喃自語。
雲翎是一定要跟著謝凜的。
既然她這樣堅持,謝凜沒有辦法。
隨後,謝凜看了一眼江玉:「你去坐馬車,把馬讓給雲翎,讓她騎馬。」
「啊?我去坐馬車?」江玉指了指自己,錯愕道。
謝凜有些不耐煩的小聲對他說:「你給我盯好馬車裡面的那一個就夠了。」
江玉瞬間明白了過來,:「殿下,我知道了。」
說完之後,江玉直接將馬讓給了雲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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