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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有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對不起,我也想配合你們,但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而且你們憑什麼說抓到了下藥的人,就認定我是背後主使?如果是廣善堂為了坑害我而故意在湯里下瀉藥,也不是不可能吧?」
謝凜突然歪唇淺笑了下,眸光陰寒:「你怎麼知道下的是瀉藥?」
郝有德一聽此話後,肉眼可見的慌張,隨後又馬上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將話給圓了回來:「我……我當然知道!這麼多的人都到我這裡來開止瀉藥,我心裡能沒數嗎?」
「所以你就坐地起價?」
「這似乎不歸刑部管吧?」郝有德很硬氣的回答,並且絲毫不具謝凜等人的輪番攻勢。
按照郝有德的思路,即便是有人招了是他所為,他亦是有理由拒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確實是沒有證據直接證明,瀉藥是郝有德下的。
許傾自是拿這個郝有德沒了什麼辦法,轉頭小聲對謝凜悄咪咪道:「王爺,我倒真沒有什麼辦法了。這年頭開個醫館都這麼硬氣了嗎?」
「沒有證據拿下他,可不就是狂嗎?」江玉也在小聲的說。
謝凜總共兩隻耳朵,許傾和江玉兩人一人一邊,聽得煩悶極了。
但謝凜從郝有德的態度,以及說話的方式能感覺出來,這件事肯定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謝凜選擇了賭一把。
隨後,謝凜轉頭對郝有德說:「既然這件事不與郝老闆有關係,此番就是打擾您了。」
「沒事,沒事。不要緊的,都是開醫館的,沒那麼多的忌諱。畢竟我天寧醫館和廣善堂也都是鼎鼎有名的大醫館,首當其衝懷疑我們,也是某種程度上對於我們的認可嘛!」
郝有德的態度,十足十的笑面虎。
可奈何他面對著的,是謝凜。
謝凜微微的點了點頭,繪聲繪色的說:「這件事也是本王著急了,畢竟湯裡面不僅僅只有瀉藥,甚至還有人骨,等到那人一併全都招了,估計這件事也就明了了的。」
「人……人骨?」
郝有德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殆盡,臉色隨之變得異常難看,模樣看起來真的很心虛。
「郝老闆,您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沒怎麼……沒怎麼哈哈哈。那個官爺,我手頭上還有點兒事情,我就先去忙了。要是您還有什麼事兒的話,再來叫我。」
「行。」
郝有德現在的狀態已經完全將他自己出賣了,但謝凜說這些話並不只是為了嚇唬他。
謝凜眼底含著的笑意是獵捕帶來的樂趣,他微微啟唇對江玉吩咐:「江玉,可以讓人盯著這個郝老闆了,估計已經坐不住了。」
「是。」
「王爺覺得,人骨會和他有關係嗎?」許傾問。
「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開始方寸大亂了。證明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貓膩,而不能明說。」
正常人在聽到了人骨之後,可能會驚奇,也可能會害怕,但為什麼謝凜明顯感覺到郝有德是在默默的心虛。
而且,這位郝老闆異於常人,十分的硬氣,即便是刑部到來也是不屑一顧,謝凜想不明白郝有德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現在看來,咱們是時候回到廣善堂了,我有辦法,殺一殺天寧醫館的銳氣。」許傾就是看不慣天寧醫館的黑心錢掙得如此猖獗,不管不顧。
「本王看,你是想要幫文九成出氣吧?」
「是又如何?王爺覺得不妥嗎?」
「你!」
謝凜又在不經意間,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想起了江玉剛剛對他分析出來的一番「理論」,又發現許傾對自己的態度越發冷淡惡劣。
謝凜信了江玉的話,當真是以為許傾是誤以為他不能生育,因而對他尤為嫌棄。
許傾就要走了的,謝凜卻叫住了她:「等會兒。」
「王爺這是又怎麼了?」
許傾不解的問。
謝凜欲言又止,他發現自己的笨嘴輸出不了腦袋裡的所有想法。
這是謝凜自出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想要證明自己的時刻。
而且……這個問題真的很羞恥。
「本王不舒服,要看郎中。」謝凜開始悶悶不樂。
「你哪裡不舒服了?」許傾皺著眉頭,來回琢磨著問。
「哪都不舒服。」謝凜說完後,轉身很自然的去坐到了郎中的面前,特別優雅隨意的伸出了自己最是尊貴的手腕,擰著眉頭對郎中草率命令道:「號脈。」
這就是謝凜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來證明自己能生育的最佳辦法。
果然是強勁而有力的辦法……
許傾一度以為他是犯病了,此等操作實在不懂。最古怪的是,江玉竟然對他的主子連連豎起了大拇指。
除了強行診脈的郎中外,唯有站在謝凜身後的許傾最是茫然不懂。
謝凜迫不及待的期待著郎中宣布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
郎中連連摸著鬍鬚,若有所思。
這倒是把謝凜弄得沒了底……甚至是自我懷疑。
謝凜尋思著,按理來說自己的身體不應該有病才對,定期都會有人為自己診脈調理身體的。
謝凜難得開口主動詢問:「郎中,我身體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王爺,你到底哪裡不舒服,能不能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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