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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雖是如此,可問官員,未必真的會有實話。
採珠女命如草芥,不值一提,若是一旦在採珠官的面前提及了死者的死亡,倒會引起警惕。
謝凜又問張士:「瞧您的樣子應該經常的出海打魚,本王想要順便問問。通過對海水漲潮退潮的了解與測算,一般是從哪個方位飄來的罈子會衝到這片海岸上來呢?」
「喲,這真不好說。要是從前的話,我倒是能算一算,可是這次的海風要比之前強勁了太多,我們要是能摸得清楚的話,真不用停了半個月再出海打魚了。」
許傾在謝凜的耳邊低吟著:「會不會兇手正是因為海風呼嘯,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去殺人拋屍?」
「不好說。」
正當接下來不知問些什麼的時候,許傾去屋子裡把那個大罈子搬了出來,放在了村長張士的面前,並問:「村長,您幫我們看看,這罈子是您們村兒里能有的東西嗎?在哪能買到?」
「這個啊,就是我們村兒的罈子,絕對不會有錯。」張士見到了罈子後,語氣變得極為肯定。
「為何如此肯定呢?」
張士笑了笑,說:「我們這裡是臨海的小鎮,靠海吃海是一方面,要是遇上像這次一樣難纏的海風,連吃飯都是問題,根本與外界聯繫不上。所以村民們都會用這種罈子醃一些鹹魚,海物之類的東西,又不愛壞。每家每戶,無一例外的都會有這種罈子,這是我們的習慣。」
張士又說:「這個罈子的尺寸,是大號的,還有更小的。」
許傾問:「那您能幫我們認認,這個罈子是誰家的嗎?」
「等會兒,我看看哈。」
張士很熱情的配合他們,彎下身子仔細查看。
而許傾和謝凜等人,也在默默的觀察著。
「官爺,罈子底是被你們砸壞了?」
許傾頓住了以下:「不過我們有碎片的。」
「那敢情好啊。」
許傾跑過去將那些砸爛了的碎片全都兜了過來,心裡想著:早知道底子有用,她還專門聰明了一回,唯獨砸了底子……
好在碎片不是很碎,可以拼湊出來。
張士對他們相當肯定的說:「官爺,我確定下來了,這是老王家的罈子,這不,底子下面還刻著個王字。」
「為什麼這麼確定?」謝凜並不完全相信張士的話可以指引他們方向,隨口一問。
「這下面刻著王字,我們都習慣在下面刻字,一般人看不出來的。這麼說就對上了,前一陣子他們家還管我這個當村長的借了幾條鹹魚呢,我當時還奇怪,誰曾想……」
「能帶我們去他們家看看嗎?」
「當然可以,官爺們請跟我來吧。」
張士看著三十多歲的年紀,渾身上下有種憨直的率性。
據村民們說,村長踏實肯干,心地善良,即便是有什麼困難也是第一個站出來,也正因為如此,漁村裡的人也特別尊敬這位年輕的村長。
途中,許傾有些好奇的想起來了一件事,便問張士:「村長,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村子裡,有叫小繽的人嗎?就是五彩繽紛的繽。」
許傾急於確定死者的身份,若是有線索也是好的。
張士想了好半天才答:「好像沒有吧。姑娘,這有些為難我了。我一個單身漢子,常年和村子裡的男人一起出海打魚。要是問我這幫男人們,我倒是能告訴你,肯定是沒有的。但漁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沒聽說,但也不代表沒有。」
「那,也行吧。」
隨後,在張士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人來到了王家。
「就是這兒了。我和王家不太熟,具體也幫不到官爺們,您有什麼事兒就問直接問他們吧,我這手頭上還有一大堆活兒沒幹呢,您看這樣行嗎?」張士指路於此,著急於自己的生計問題。
謝凜答應了他:「好,沒問題。」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張士感謝得抱起了拳頭,趕著去海邊幹活了。
王家的大門緊閉著,叫了好半天的門也沒人開。
江玉在一邊說道:「這可真有意思,好不容易退潮能出海了,各家各戶都在忙碌著,這家可倒好,一點動靜都沒有。」
「興許人家不靠著出海為生唄。要不怎麼在前些天管村長要鹹魚?」許傾猜測道。
「我看就是懶,妥妥的懶。」
叫個門都能讓江玉有這麼大的怨言,也不知是誰懶。
叫門半天,也沒有回應,謝凜等得不耐煩,竟然一腳踹開了木門,直接闖了進去。
破門而入後,遇到了尷尬的一幕。
只見一對男女裸在被窩兒里,相互擁著,潮水般湧起的情緒尚未完全退卻,畫面十分荒淫,他們面對謝凜等人的突然闖入而不知所措著。
見到這一幕的謝凜臉色鐵青,如同見了污穢之物般,轉頭便直接沖了出去,只留下江玉等人善後。
他竟然比許傾的反應還大。
許傾緊跟謝凜身後走了出去,瞧瞧謝凜那張表達著渾身極度不適的臉。恨不得抱著一棵大樹吐一吐才好。
許傾給他解悶兒道:「我最心愛最尊貴的王爺,不至於吧。你誤撞了別人的好事兒,人家還沒怪你呢,你還不樂意了。」
「閉嘴。」
「就這點兒心理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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