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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應該先從他的餐食開始查起。」
許傾的訴求,謝凜早就已經預想到了的,他對許傾說:「貢院裡的一切全都沒有動,這個可以放心。現在去,來得及。」
「那吳柏怎麼辦?」
「不著急,先去貢院。」
「好。」
許傾整理好了自己需要隨身攜帶的器具,跟著謝凜和江玉兩人重返貢院。
這一次,是要調查安元爍在毒發之前所有的接觸。
路上,謝凜放慢了腳步,故意與許傾並肩而行。
「跟你說件事情。」
「何事?」
「安元爍的筆跡與之前我們在靜軒發現的書信字跡是一樣的。寫給吳柏的信,應該是他的。」謝凜篤定的說著,眸色間變得深沉。
然而,這個發現,卻是許傾意想不到的。
她美目微瞪,略顯得吃驚的問:「難道吳柏是在培養安元爍為自己的外甥替考嗎?」
然而謝凜似乎並不怎麼認同許傾所言,反駁道:「秋風瑾就只是個表外甥而已,且本王不認為吳柏的動機會這樣單純。」
他又補充了一句:「別忘了,昨天咱們去書屋,明明從字跡來看,是兩個人。」
現如今,吳柏所培養的人之中,其中一人已經浮出了水面,那麼另一個人倒成了謎團。
許傾突然想起了本案的關鍵秘鑰:「王爺,聶正堂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估計快了。」
貢院裡。
事發突然,刑部的人已經包圍了貢院裡外,對貢院內參與科考的人進行了管制。
貢院屬於孫權業的管轄職責所在,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孫權業帶著禮部的人協助謝凜。
見到謝凜帶著人重新折返回來,孫權業上前迎接。
孫權業隻字不問案情,只是說:「凌王殿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微臣的配合,您可直說,這就讓人去辦。」
謝凜客氣道:「孫大人有勞了。現在還是要查一查死者安元爍的吃食。」
「按照規定,一般來說住在貢院的書生的吃食都在由貢院的伙房提供的。」
「是大鍋飯嗎?」許傾脫口而問。
「是的。」
許傾假裝與孫權業不熟悉的樣子,轉而請示謝凜:「我想去驗驗。」
「一起去。」謝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轉身詢問自己的屬下:「安元爍的那個屋子裡還有幾個人?」
屬下回答道:「回王爺的話,還有兩個人。不過這兩個人說,他們沒有過多的接觸過安元爍。經過幾天的相處,安元爍這個人自命不凡,清高討厭,目中無人,好賴不分。」
許傾插了一句:「王爺,這個我也可以證實。」
謝凜會意,又問:「搜了他們的行李了嗎?」
「搜了的,他們兩人沒什麼異常的情況,也沒什麼發現。不過聽他們說的意思是,安元爍這個人確實是有個習慣,就是總是喜歡喝點酒,今早去考試之前也喝了。平時都會隨身攜帶著一個小酒壺。時常來上兩口,也不會醉。屬下猜想,會不會是在酒中下了砒霜。」
屬下直接將小酒壺拿了過來,遞交給了許傾。
許傾打開了小酒壺現場聞了聞,又用銀釵驗了一下。
「銀釵沒有變黑,應該是沒毒的。而且酒中即便是自帶摻雜了砒霜物質,分量微乎其微肯定不會致命,不然的話喝酒的人豈不是全死了。但是,砒霜這個東西,微溶於水,全溶於酒,與酒的適配度一直很高是有原因的。」
許傾說完之後,將酒壺交還給了謝凜的屬下,並說:「好好保管著。」
「明白。」
謝凜對此有些懷疑:「放棄了酒中下毒這一環節,會不會是因為兇手根本接觸不到?」
他的話,無疑是圈定了兇手的能動範圍。
「很有可能,先去伙房看看?」許傾提議。
「走吧。」
現如今,那個屋子裡已經死了兩個人。秋鳳瑾再次被關進了刑部,就只剩下了劉文越和伍七兩個人。
即便這樣,許傾並不認為兇手會在這兩人的其中之一。
帶著滿腹未解的疑思,許傾等人移步到了伙房。
出了毒殺案,後廚伙房是最先被控制起來的。
四菜一湯的伙食看著還不錯,飯菜全是早晨剩下的。
許傾將銀釵依次插入到了每一道飯菜之中,銀釵雖然沒有立馬變成黑色,如屍體口喉那般,但不難看出,也在以緩慢的態勢顏色漸漸變深。
過了一會兒之後,許傾手中晶晶亮的銀釵末端,已經變得暗淡無光,甚至是有細微發黑的樣子。
銀針之所以會變黑,不是因為砒霜與銀反應,而是這個的砒霜提煉會存在大量的雜質,銀釵與砒霜中的雜質硫起了反應。
這樣來看,這飯菜裡面確實有毒,但並不足以致命。
許傾隻字未語,拿到謝凜面前的銀釵已經說明了問題。
讓他們覺得後怕的是,兇手最開始是無差別下毒。
後廚的廚子一看這情況,立馬嚇得跪地求饒,驚慌之餘反覆強調自己的無辜,生怕被誤會。
她詢問廚子順帶安慰:「沒說下毒的人一一定是你,今早做飯,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比如說,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這裡?」
許傾的問法很尖銳。但廚子的回答卻很篤定:「回官爺們的話,早上廚房的幫手少,就只有劉姐和我兩個人做飯。忙裡忙外的確實是沒見到什麼人。但我們倆都離開過,也不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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