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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文越和伍七兩個人先後收拾了一下東西,也跟著起了床,唯獨只有秋鳳瑾心安理得的酣睡不起。

  劉文越主動邀約許傾:「全兄,要不要一起去洗把臉?」

  「好啊?去哪洗?」

  雖然許傾早就已經洗漱過了,但還是想要表現得合群一些。

  劉文越指了指道:「那邊有個水井,應該都去那邊吧。」

  「走吧。」

  許傾跟著劉文越兩個人去打水,正巧還沒人,倒是搶了個先。

  許傾力氣小,就讓劉文越來打水,然後一起往上提拉。

  「全兄,你這勁兒確實是有點小啊,全指著我呢。」劉文越累得夠嗆。

  「不好意思,我虛。」

  「……」

  為了給屋子裡的其他人帶一些水,兩人打了滿滿一大桶的井水,晃晃撒撒的溢出來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天色還有些晦暗的原因還是怎的,許傾總覺得這水有些不對勁兒。

  發暗,像是髒水。

  「你先把桶放下。」

  「怎麼了?」

  許傾阻止了劉文越的行為,緊接著蹲身去摸了摸水,聞了聞。

  相當濃重的腥氣,許傾立馬覺得事情不對勁兒,馬上轉身趴在井邊望向了井底。

  一條煞白的胳膊在井底的水面上漂浮著。

  許傾瞬間驚目。

  劉文越好奇的趴在井邊去看,緊接著一聲悽厲的尖叫,劃破了初晨的寧靜。

  一個時辰之後。

  謝凜等人及時趕到,將井底的屍體打撈了上來。

  死者是王玉奎。因為在井中泡著的緣故,渾身白得嚇人,不存在一絲絲的血色。

  渾身淤青,脖子處有一個洞狀的傷痕,但已經被井水泡發了,不難發現血液都是從這個洞傷流出去的。

  圍著的書生全部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竊竊私語,謝凜同樣神色凝重的看著被掩蓋住了的屍體。

  「是你們屋子裡的人嗎?」謝凜問向許傾道。

  許傾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我們的屋子裡的人,叫王玉奎,昨天我臨走之前他還在我身邊睡著的。不知為何今天就成了這幅模樣。」

  昨天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了,許傾心裡沒有波動是假的。

  距離科舉考試還有一天的時間,這個時候死了人,影響巨大。

  「要不先把屍體帶回去吧,我先驗一驗。」

  「好。」

  謝凜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吩咐江玉道:「和貢院溝通一下,穩住這些前來趕考的人。其他人將屍體帶回去,留一部分人守在這裡。」

  「是。」

  在回刑部的路上。

  謝凜不苟言笑的突然問許傾:「你到底為什麼來參加科舉?」

  許傾先是愣住了一下,然後反問:「王爺您現在是在懷疑我嗎?」

  謝凜回答得很直接,:「若無事發生的話,本王尚且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出了事情,你又是整個貢院裡最不尋常的存在,作為本王身邊的人,本王先懷疑你一下應該也不過分吧?」

  這話雖然在理,但是誰聽了也不會舒服。

  許傾坦然回答,莞爾一笑:「一輩子都經歷不到的事情,尋著個機會體驗一下,就不可以嗎?王爺既然對我沒什麼信任,又何必將我綁在身邊呢?難道就不會給你自己造成什麼困擾嗎?」

  謝凜停住了腳步,默不作聲的注視著她。許傾則是看淡一切的先於他走在了前面。

  循著她遠去的身影,謝凜清俊的眉目之下皆是失落與黯淡。

  他何嘗不想去試著信任,只是話到了嘴邊,不說又覺得悶,說了又有些傷人。

  刑部。

  待在刑部這麼久,許傾終於等來了實現自身價值的時刻。

  總歸不是曾經那條「鹹魚」了。

  只是讓許傾沒想到的是,死者竟然是昨天還在跟自己稱兄道弟的王玉奎。

  許傾打開了自己精緻的木盒子,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個皮褡褳,裡面是清一色的小巧精緻的刀具。

  屍體的渾身上下,除了脖子以外,沒有明顯的見血傷痕,但是卻有很嚴重的淤青。

  他死前,應該是挨過很嚴重的毆打。

  許傾撐開了屍體的嘴,發現口腔之中有血跡殘留,很奇怪。

  臨死之前嘔血了,不排除內臟出現了損傷。

  看來,開膛是在所難免的了。

  古代沒有咬骨鉗,只能用剪刀利斧之類的東西來代替。

  剪開了死者的腹腔,一層接著一層。

  許傾累得有一些冒汗,並不忘在一邊研墨拿筆,做詳細的記錄。

  過了很久之後,許傾將自己寫下的記錄全部交給了謝凜。

  「這是驗屍的發現,王爺請王爺過目。」

  許傾這一副拘謹的樣子,反而讓謝凜覺得彆扭。

  她是因為剛才的事而生氣了嗎?

  謝凜接過了許傾呈上來的記錄,仔細的看了看。

  娟秀的字跡,與之前謝凜所知道的筆跡大相逕庭。

  「這是你寫的?」謝凜將信將疑的抬眸盯著她。

  許傾無所謂的攤了攤小手:「我不會,但我可以學。」

  肉眼可見的置氣,謝凜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只是淺笑著點了點頭:「行,挺好的。」

  「你會寫字不代表本王識字,直接說吧,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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