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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多虧了兩個人同行,不然的話這鬧鬼的鄉村的確別有一番陰間味道。
謝凜在前面走,許傾在後面跟著,一前一後特別和諧。
許傾自是什麼都不害怕的,但她壞心思極多,總想讓謝凜出點洋相,還不敢過分得戲弄他。
她跟上前兩步,與謝凜並肩而行。她人走在謝凜的左邊,偏要伸著胳膊繞過謝凜的身子,點了點謝凜右邊的肩膀。
要說謝凜這種凶神惡煞,鬼見了都發愁,明明點了兩下,他竟然毫無感覺。
再點兩下……
謝凜突然停住了腳步,用一種格外鄙視的眼神瞪著許傾。
「個子這麼矮,確定能夠著本王肩膀嗎?這麼吃力當本王是瞎子嗎?」
「我……」
「你什麼你?」
「真無趣。」
「相比於你的薛昭而言,本王確實不屑於跟你做一些無聊至極的事,也確實無趣。所以以後你少打本王的主意,沒工夫陪你鬧。」說完,謝凜還不忘以一種對她行為嗤之以鼻的目光撣了撣自己的肩膀。
這酸唧唧的感覺……
「王爺……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不能。」
「您怎麼跟個怨婦似的,就是那種獨守空房,怨氣十足的那一種。」
要說扎心二字,沒人比許傾扎得更准。
謝凜聽完這話後,斜瞪著她的目光更具震懾力。
「你最好盼著本王點兒好事,不然的話本王死了,怨氣更大,你止不住的那一種。」謝凜有意的復刻了許傾的話術,只是口吻更讓她後背一涼。
許傾再一次閉嚴了嘴,還被迫做了個封嘴的手勢。
第49章 趕緊滾進來
「是不是到了?」
「嗯,就在前面。」
兩人走了好長一段路,終於找到了殷秀寧的家。
過了橋,最裡面的院子就是了。由於天色很黑,二人在摸索著的同時更加注意腳下。
這個村子裡人口兒是不多,但看著居住的房子就能分得出三六九等。
殷秀寧的父親是村長,條件自然是不差的。
許傾和謝凜兩個人所看到的是,院子裡荒蕪潦倒,枯草橫生,通往屋子裡的木頭大門緊緊關著,門邊的外延密密麻麻全是釘子,交錯封死,不留一點點的縫隙。
不僅如此,就連紙糊的窗戶都被同樣的方式定死。
風一吹,糊窗戶的紙都刮開了,也不知道這釘子到底起了什麼作用。
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而已。
在許傾看來,這哪裡是為了釘死屋子裡的邪祟?分明釘死的是村民們的「嘴」。
只有將這裡釘死,他們才會因為安心而對這件事永不提起。
說來也怪,一個人欺負很多人會引起公憤,但許多人欺負一個人,卻是那個被欺負的人的錯。
這便是人口中的那句可笑至極的話,蒼蠅不叮無縫蛋。
謝凜瞧了眼門窗被封死的情況,而後說:「看起來,門是打不開了,走窗戶吧。」
窗戶紙被謝凜用力扯破,接著打碎了窗戶的框架。
「這也太暴力了。」許傾悄咪咪的吐槽著。
就在許傾磨蹭的功夫,謝凜身手利落,果斷的的從窗戶順利跳進了屋子裡。
「快點進來。」
許傾隨即愣在了一旁。
謝凜會武功,用跳的,那自己啥都不會……就得鑽進去了?
許傾笨手笨腳,全身上下就屬腦子最靈。
許傾剛鑽了一半,見她動作慢吞吞的,謝凜不耐煩的說:「還不快點滾進來!」
「王爺您能不能不這麼說我?」
「你不用滾的,是想要一點點卡死在窗戶上嗎?快點!」
許傾猛的一抬頭,腦袋撞在了窗戶框上,唯一好用的腦袋也不好用了。
「我又不是屬球的,怎麼滾?」
許傾終於爬了進來,看她這個笨樣子,謝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特意去接住了她。
屋子裡,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那樣狼狽雜亂。
相反,井井有條到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好似昨天還有人在這裡住過的那樣整潔。
隨處可見的蜘蛛網,紛紛揚揚的灰塵瀰漫在空氣里。
由於夜晚一片漆黑,這裡還真像個吞人的魔窟。
謝凜也覺得奇怪,:「該不會有人來過吧?」可他又看了看被封死的門窗,又覺得不太可能。
她說:「殷秀寧父母是病死的,一直住在這裡,整潔應該是情理之中吧。」
二人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
「你自己小心腳下。」謝凜道。
「嗯。」
許傾更加傾向於去搜一搜殷秀寧的屋子。
她所希望的,是通過殷秀寧而了解到有關於甄世如與士兵這兩個男人的線索。
不到兩天的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因為殷秀寧的死而懷揣強烈恨意的,就只有她的兩個情郎了。
許傾在古舊的柜子里上下翻找,在最底層的衣物下面,發現了有兩封信。
兩封信因為被常年被壓在最下面,陰暗潮濕,枯紙發黃,褶皺不堪,筆跡消失得差不多了。
許傾皺了皺眉頭,拿給了謝凜看:「真可惜,字跡已經被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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