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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顧程哪還顧得旁事,撲過來按著她兩條雪白的膀子,就要親嘴,誰知被她頭一偏避開,身子一縮,掙開他的鉗制,躲在一旁,道:“車上被你折騰半日,這會兒身上還倦著呢,消停的睡才是正經。”

  顧程不禁咬牙道:“既是身子倦,怎穿成這樣來勾爺的魂兒。”說著伸手摸上她的腳兒,褪了她腳上紅鞋兒,擱在手心裡摩挲一陣,拽到唇邊親了親,親的徐苒癢起來一縮一踹,正踹在他肩膀上,顧程不妨,險些被她踹到chuáng下去。

  徐苒瞧他那láng狽的樣兒,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顧程卻不惱,只嘴裡恨道:“促狹的貴丫頭,引逗起爺的xing兒來,卻又不依順,瞧爺怎麼收拾你。”說著又撲上來,徐苒卻利落的一滾避開,坐起來,一邁腿兒倒把顧程騎在身下。

  顧程一愣,卻忽的笑了幾聲:“怎麼?爺的心肝兒,今兒要翻天了不成。”說著伸手扯了她的抹胸,手下略用力,只聽一聲響兒,徐苒身上的薄絹紗褲兒被他撕扯開去,丟在一旁,一頂一抬,便從下入將進去,卻不動,只喘氣瞧著徐苒道:“心肝兒,今兒認真要降服爺,爺由著你便是。”

  本想著大姐兒定會害臊,哪想徐苒真箇按住他騎起來,顧程也是久經風月,閱女無數,那些院中粉頭便通曉雲雨,弄起來也比不得此時,更何況大姐兒哪是那些粉頭可比,乃是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藏在心窩裡的人兒,便她不依順之時,顧程都覺萬事皆好,更何況這會兒,雖說被個婦人騎在身下有損男子漢的威風,卻這閨房之樂,閉了門誰又知曉,便以往大姐兒惱起來,他不也服軟下跪哄她歡喜,此時又算得什麼,真真說不出暢美難言。

  正美著,忽身上人兒頓住身形,顧程正在美處,斷在這當口豈不要了他的命,他睜開眼,卻不禁唬的一身冷汗,只見大姐兒坐在他身上,不知從哪兒弄了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她身子微抬,那匕首抵在他的物事上。

  顧程渾身僵直:“胡鬧什麼?哪裡來的匕首?”

  徐苒哼一聲道:“顧程既你非要讓我跟著你,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以往你多少相好妻妾,我不管,從今往後你若再敢調女勾婦的,要不一拍兩散,要不我一刀閹了你了事。”

  顧程哭笑不得,一伸手握住她的手,奪過匕首丟在帳外,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咬著牙道:“真真讓爺寵的沒邊兒,chuáng榻之上敢跟爺動刀子,不降服你,真要翻上天去了。”說著舉著她兩條腿兒,狠狠入了進去……弄了半宿才放過徐苒,拿了布巾與她清理gān淨,重穿了小衣,摟在懷裡道:“到了這會兒,大姐兒怎還疑心爺,除你之外,何曾有第二個冤家,值得也如此。”

  徐苒也不過要他一句話,雖說不見得有用,至少安心,聽他許了她,忽想起後院的三娘,嘟嘟嘴道:“我知你說好聽的哄我罷了,後院你那三娘呢?”

  顧程不想她還惦記著三娘,嘆口氣道:“莊上大火過後,爺萬念俱灰,哪還有旁的心思,以往之事也瞧得淡了,便放了慧蓮出來,送了家去,由得她另嫁,偌大的顧府如今連個丫頭都不見,如此可放心了。”

  徐苒暗道,便府里能看得住,也擋不住外頭那些勾死鬼,卻又一想,這種事盡人事聽天命罷了,他若真敢,索xing一拍兩散,倒拎清了。

  只徐苒到未想到,這一天都沒過呢,兩人好容易修好的關係,又生了嫌隙,起因便是張青蓮親送至的五百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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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顧程折騰了一晌午,徐苒一覺睡到了掌燈時分,身子仍覺酸軟無力,顧程瞧她那慵懶的樣兒,便使人去前頭跟陳大郎說,晚上不過去吃了,只讓灶房燒幾個清慡小菜,在外間擺了桌子,跟大姐兒兩人並肩疊股的坐在一處。

  本想好好親近親近,卻不想被兩個小傢伙攪了,兩個小傢伙睡了一下午,到這會兒來了jīng神兒,婆子抱來,倆小傢伙就衝著桌上的菜滴滴答答的流口水,小貝一個勁兒的叫喚,要,要,細白的小指頭指著桌上的菜,眼睛都紅了。

  徐苒看著好笑,把她抱在懷裡,瞧了瞧桌上的菜,讓婆子去灶上讓廚娘蒸一碗嫩嫩的jī蛋來,用小巧的銀湯匙餵在她的小嘴裡,小丫頭吧嗒吧嗒,吃的香極了。

  大寶在顧程懷裡,倒是蠻有哥哥樣兒,雖然瞧著妹妹吃一個勁兒吞口水,卻也沒鬧,就眼巴巴瞅著,小丫頭吃了小半碗,大約想起了哥哥,也或許是吃飽了,小手推了推小碗,指了指大寶,吃,吃。

  徐苒忍不住樂了,點了點她的小嘴:“還當你個小沒良心的想不起哥哥來了呢。”小丫頭嘟嘟嘴。

  顧程道:“這個沒良心的勁兒,也不知道隨了誰。”說著眼風斜斜睨著大姐兒,大姐兒白了他一眼,這男人如今越發學會了指桑罵槐,自己要是真沒良心,還能跟他回來啊!把碗遞給他,顧程接了,一勺一勺的餵大寶,動作細緻,表qíng柔和,看的徐苒不禁有些呆愣。

  忽想起當初的顧程,跟這時候一比,簡直判若兩人,難道真是被自己□成好男人了,念頭剛至此,忽外頭保生一腳邁了進來道:“姐,姐夫,京里的張侍郎來了,剛接著信兒,唬了我一跳呢,忙迎出去,這會兒正在前廳奉茶,說要,要……”說著瞄了徐苒一眼,才道:“說是要還欠下我姐的舊帳。”

  徐苒一時還沒回過味來,這個張侍郎是何許人也,顧程的臉已經黑了大半,顧程心裡這個酸啊!心話兒自己跟大姐兒剛回來,頭一天他就到了,如今新帝登基,他又是寵臣,皇上還金殿賜婚,他該忙的沒空出京才是,卻巴巴的跑了出來,可見張青蓮這廝賊心不死。

  不過,直到這會兒,顧程都沒鬧明白,大姐兒啥時候跟張青蓮認識的,顧程讓婆子把大寶小貝抱走,兩個小傢伙別看小,卻最會瞧顏色,一看他們爹那個大黑臉,就連攪合的小貝也只癟癟小嘴,乖巧的跟著婆子出去了。

  徐苒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張侍郎可不就是那個欠著她銀子的酸儒,是她讓他把銀子送到她舅家來的,只不過徐苒沒想到他會親自送來,想到五百兩銀子,徐苒目光亮了亮,起身下炕,就要往外走,卻被顧程一把拽了回去,眸光yīn沉的盯著她。

  保生一瞧不好,垂首說了一句:“我先去前頭陪客。”轉身跑了,那樣兒跟後頭有鬼追他似的,徐苒不禁好笑,卻被顧程一把按她在炕上,用審問的口氣問她:“跟爺老實jiāo代,這野漢子是怎麼招來的?”

  徐苒見他不似玩笑,真惱火上來,眸光里氤氳著戾氣,不禁想起尹二,真怕這廝又起什麼壞念頭,自己跟張青蓮可真是清清白白的,哪有什麼,再說,好容易日子消停了,她可不想又惹出什麼禍事來,若自己跟他說了,這廝不定又要吃味,若不跟他說,瞧他這樣,恐糊弄不過去。

  顧程見她眼珠轉了幾轉,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昨兒夜裡你跟爺說什麼一拍兩散,是不是心裡還惦著哪個野漢子呢?”

  徐苒翻了翻白眼:“顧程,你有病吧,我說你要找別人咱倆一拍兩散,哪來什麼野漢子。”

  顧程冷哼一聲道:“我倒是覺得你比爺招人多了,那你跟爺說清楚,張青蓮是怎麼回事?”

  徐苒見糊弄不過,只得道:“什麼怎麼回事?當初你去京城給那什麼衛指揮使祝壽,我來舅舅家住,在市集上見他擺了個攤子,便讓他畫了兩個扇面,見他實在窮困潦倒,便好心助了他五兩銀子,讓他寫下字據,若日後果真金榜題名,百倍償還,故此他如今欠我五百兩銀子,哪有旁的什麼不清白。”

  顧程不聽還好,這一聽倒讓他想起這樁舊事來,記得那時這丫頭說給他畫了扇面子,他當時打開一瞧,畫技雖好,那扇面上洛神卻真真跟大姐兒一個樣兒,還曾問她畫扇面的人是誰,大姐兒言道是個老漢還帶著婆娘,這會兒卻怎成了張青蓮。

  想那時大姐兒是個多財迷的丫頭,若不是瞧上了張青蓮那個小白臉,又怎會捨得白白助他五兩銀子。

  顧程越想越酸,越想越疑,扼住她的脖頸問:“爺再問你一次,可是你瞧上了那個小白臉?”

  徐苒被他扼的有些憋氣,拽著他的手道:“誰瞧上他了,不過就放了個債而已,當時見他不像久困之人,才做了這筆買賣,你放開我啦!”

  顧程咬著牙道:“最好如此,但讓爺知道你哄騙爺,你自己掂量後果。”說著才放了她。

  徐苒捂著脖子喘了兩口氣,沒好氣的道:“我跟那酸儒能有什麼?”顧程卻已冷著臉站起來往外去了,到了門首邊上回頭道:“張青蓮沒走之前,不許你出這個門,敢出一步,爺打斷你的腿兒。”

  徐苒眼睜睜瞅著他去了,才發現自己太樂觀了,顧程這廝簡直就是變態,尤其對自己有種變態的占有yù,當初尹二也是,現在的張青蓮也是,要是自己真跟別的漢子有點曖昧,他是不是真要弄死自己。

  徐苒越想越氣,一個人坐在炕上生悶氣,再說顧程,一路出來到了前廳,張青蓮正心不在焉的翹首以盼,他是不該出京的,可是忍不住想再見大姐兒一面,想這次之後,不定就再也不得了,便特意跟皇上告假出來。

  朱翊雖說放過了顧程跟徐苒,心裡卻仍有些不甘,恨不得給顧程添點兒堵,故此順水推舟的准了張青蓮的假,張青蓮這一路趕過來,跟顧程前後腳到的陳家村。

  坐在這裡,雖保生陪著說話兒,他那一雙眼卻不住往門外頭瞧,忽地門帘子打起,顧程邁了進來,張青蓮的失望之色,明明白白落在顧程眼裡,顧程心裡的酸水又冒了出來,暗暗咬牙,面上卻笑著跟張青蓮寒暄過後,分賓主落座。

  張青蓮忍不住往門外又望了望,估摸是大姐兒不會來了,才嘆口氣,讓小廝把外頭的箱子抬起來,放在地上道:“昔日落難之時,逢徐姑娘慷慨相助,才有青蓮今日之風光,該當重謝,這裡是一千兩銀子,還望徐姑娘莫要推辭才是。”

  顧程暗道,明知道大姐兒是自己的妻子,還一口一個徐姑娘,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卻yīn測測的笑了兩聲道:“張大人客氣了,內子最是個憐貧的,莫說張大人落難,便路上瞧上個要飯花子,都要施捨些銀子,為的是積德行善,不求旁事,張大人莫掛懷才是,這一千兩銀子還請張大人收回,顧程不才,家有薄產,養得活妻兒。”

  保生在旁聽了,一個勁兒的直冒汗,心話兒姐夫這是一點兒體面也不給啊!這話說的一句比一句毒,本以為以張侍郎今日之威勢,定要惱的,哪想他卻點點頭,嘆口氣道:“如此也罷了,只我這裡有幾幅拙作,贈與姑娘,權作個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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