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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程本要推卻,思及尹二之事,便應了,臨走囑咐旺兒去書房跟大姐兒送個信兒:“若她睡著,告訴李婆子仔細著些,若再有什麼閃失,問她這條老命還要不要。”撂下話兒,這才跟那小廝去了。

  到了千戶府里,見酒宴設在園中的流芳榭中,臨著水,雖是晌午,卻也不覺得熱,水中植荷,清風徐來,倒伴著若有若無的荷香,頗為愜意。

  人不多,右側坐著信都縣的縣丞錢大人,左邊是衙門裡周典吏,兩人坐與席上吃酒,鄭千戶卻在那邊兒鵝頸椅上,懷裡摟著個人兒正親嘴兒,待看清鄭千戶懷中之人,顧程暗笑一聲,怪道不見有人唱曲兒,原來有他。

  鄭千戶懷裡的正是杜文秀,想杜文秀本就是吃這行飯的,這些達官貴人,正是他們的靠傍,哪裡敢得罪,只這鄭千戶卻是個喜歡折騰人的,昨個夜裡折騰了他一宿,到天明才放過他。

  如今他也不是十六七的時候,腰軟體嬌,快奔三十去了,被鄭千戶這麼下死力的折騰一宿,腰都差點折了,這會兒被他傳喚來,腿腳兒都有些跟不上,只得坐在鵝頸椅上半日不動。

  鄭千戶本來也嫌這杜文秀年紀大,奈何這戲子生的別樣俊俏,年紀雖大,上了妝那扮相兒,那嗓子,那身段兒,勾的他哈喇子流了三尺長,當夜便把他叫到書房來,按在炕上弄了一回,真比那瑞香閣的頭牌小倌兒還銷魂,倒是捨不得丟開了,把戲班留在府里住下,單把杜文秀弄到他跨院裡住著,想起來便喚來弄一場,如今正在熱乎頭上,把外宅里的瑞香都丟在腦後去了。

  幾人見了顧程,紛紛站起來,寒暄過後,鄭千戶才摟著杜文秀走到席上來道:“偏你這樣難請,得下幾遍帖子才請來,倒讓我們幾個好等,既遲了,可要罰酒。”說著,讓杜文秀給顧程倒酒。

  顧程可不好這一口,伸手接過壺來,自己斟滿一杯,吃下,再斟一杯,連著吃了三杯下去,眾人才罷。

  吃了兩巡過來,鄭千戶忽摟著杜文秀調笑道:“今兒因著你,連個唱曲兒粉頭都未叫,可好生無趣兒,不若文秀唱一個來,給老爺解解悶。”

  那杜文秀哪會唱曲,卻又不敢辭,便立起來道:“曲兒小的沒怎學過,不若給大人唱個新鮮的來聽。”

  鄭千戶來了興致:“你唱什麼?”杜文秀道:“小的唱個小旦如何?”那鄭千戶目光一亮,笑眯眯的道:“若要唱小旦,可得扮上像模像樣兒的唱,才得趣兒。”

  杜文秀便去後頭尋了小旦的衣裳打扮了走出來,他一出來,顧程都不禁暗暗點頭,怪不得入了鄭千戶的眼,這杜文秀扮成女子真真俊俏,且哪眼底眉梢,透出一股子雌雄莫辨的英氣,比那些小倌兒還勾人。

  唱的也是香,艷的曲詞兒,牡丹亭中遊園驚夢一段,剛唱完便被鄭千戶摟在懷裡,嘴對嘴餵他吃了一盞酒下去,忽的站起來道:“這會兒卻熱的出了一身汗,你們且稍坐片刻,待我去換身衣裳來。”說完摟著杜文秀去了。

  縣丞錢大人笑道:“莫怪大人汗透衣襟,就算老夫坐在邊上都有些燥熱難耐呢,只大人這一折騰,恐咱們今兒的耳福沒了,這杜文秀不定要在炕上趟幾日。”

  這話真真不假,杜文秀昨兒本就勉力支撐,到這會兒那後頭還撕拉拉的疼呢,且這鄭大人又好用那些yin器,再若弄上一回,不定要養上幾日了。

  鄭千戶這裡被他勾起了yin興,哪裡還管他死活,進了廂房便按在chuáng榻之上,杜文秀略掙扎,卻被他越發狠力按住,就來脫他的褲子,一邊脫,嘴裡還不住道:“打扮成這副làng蹄子來勾老爺的火,這會兒還想跑去哪兒……”扯了那褲兒下去,摸了一把,卻笑道:“瞧著是個標緻的粉頭,這一脫褲子可露了餡兒……”

  說著,伸手便拉chuáng榻一頭的抽屜,他一去摸物件,杜文秀臉兒都白了,忙低聲央告:“大人昨兒弄的狠了些,這會兒小的還受不住這些呢,爺憐惜小的,饒小的過去可好?”

  鄭千戶摸到一個物事,卻呵呵笑道:“今兒讓你嘗個新鮮的,一會兒讓你求著爺入。”從裡頭摸出一隻玉葫蘆,倒出兩顆藥丸來。

  杜文秀忙道:“這是何藥?”卻被鄭千戶塞到他嘴裡,從旁拿了酒壺吃下一口酒,對著他的嘴哺了過去。

  杜文秀只覺那顆藥沾酒便化了個無影無蹤,順著嗓子眼兒便咽了下去,心裡暗驚,這可是什麼東西?

  念頭剛閃過,便被鄭千戶翻了個過子,把他兩條腿拽下chuáng榻,搭在榻邊上,從他後頭塞了一顆進去……

  不大會兒功夫,杜文秀就覺一股燥熱仿佛破體而出,意識都有些迷糊起來……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才漸漸回緩過來,房中已不見了鄭千戶,後頭火辣辣的疼,知道定是事畢,他又回席上去了。

  杜文秀勉qiáng站起來,忽覺一股燥熱直衝而下,暗叫一聲不好,想來鄭千戶給他用的那yin藥未退這,會兒他□之物卻硬如鐵石一般。

  正在這時,忽聽外頭一個柔媚的聲兒傳來:“大青白日怎就關著門,定沒做什麼好事。”接著門一響,進來一個白衫兒紅裙兒的女子。這鄭千戶雖好男風,府里的妻妾卻也不少,這女子便是他最喜歡的一個侍妾叫絳珠.

  鄭千戶好色,最喜搜羅一些yin器qíng藥,他自己不用,只用到旁人身上,今兒給杜文秀使這藥,正是前兒才從一個老道哪兒得的,說這藥男子吃下去金槍不倒,若用到婦人身上,入上一場,能賽神仙,故此,這藥的名兒就叫賽神仙。

  鄭千戶剛頭其實想摸旁的物事,卻碰到這個玉葫蘆,想起那老道之言,便給杜文秀用了一回,倒真真銷魂。

  平日入他之時,雖也依順,卻咬著唇勉力支撐,那xué中gān澀起來,非用香露不可,今兒卻分外不同,仿似自生香露,軟綿綿好似那兒牡丹花心兒,嬌糯糯鶯聲嚦嚦,說不出怎樣銷魂。

  鄭千戶折騰了一場,想起席間還有客要陪,撂下杜文秀便去了,卻哪知藥效這會兒才真散出來。杜文秀此刻眼睛都是紅的,哪還有半分理智。

  絳珠本是得了信兒,知道她們家老爺半道從席間下來,猜著就不做好事,不然把個不男不女的戲子,弄到跨院裡住什麼,便打著主意來捉jian,思量著若捉到,也算捏住了老爺的把柄,日後也好轄制與他。

  又怕有下人在,恐老爺面上下不來,故此連丫頭都沒讓跟,自己闖了進來,這一闖進來,便瞧見杜文秀一身女裝站在那裡,直眉瞪眼的瞅著自己,□……

  絳珠瞧見他□之物,不禁暗暗臉紅,心道,他這物事卻大,這會兒脹起來,瞧著足有尺來長,比她們家老爺可不知qiáng了多少,這樣一個人,怎還當了老爺的玩物,卻可惜了老天給他的這般人才。

  正要轉身出去,卻不妨杜文秀一把抓住她,話也不說一句,就把她按在榻上,扯了裙兒,褪了褲兒,便入將進來……

  絳珠雖算得寵的一個,鄭千戶卻好男風,哪有正經在府里的時候,他這些侍妾哪個不是久曠的怨婦,本就瞧著杜文秀的好皮相,這會兒又被狠狠的一入到底兒,那身子早軟了,心道,今兒誤打誤撞的受用他一回,也算造化了,哪裡還會掙扎,倒百般依順起來,不敢大聲兒,恐傳將出去,倒是哼哼唧唧的làng,叫起來……

  只這杜文秀入了足有兩刻鐘還沒完沒了,絳珠便有些急了,這裡可是老爺的書房,不定誰一頭撞進來,若落到旁人眼裡,自己這條小命可都保不住了,卻又著實難捨身上這小白臉,忙伸胳膊摟著杜文秀親了親,喘著氣嬌聲道:“冤家,快些丟了吧!來日方長,這裡卻不是個安生之處。”

  杜文秀弄到一半就清醒過來,這個藥便如此,只gān上這事兒便解了,只他瞧清楚身下之人,卻暗暗心驚,待要放開她,又見她哼哼唧唧,哪裡像被qiáng的,倒萬分樂意呢,這絳珠既是鄭千戶寵妾,可想而知定是個絕色,又豈是旁的婦人能比的,既今兒有這番造化,哪裡肯輕易放過,杜文秀越發狠力折騰起來,恨不得把鄭千戶折騰自己的手段,全數用在她身上。

  這會兒聽見她說的話兒,想想也是,有了今兒,以後還不容易,便急入幾下,泄在她身上,絳珠忙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裳,待收拾妥當,剛要出去,走到門邊兒上,轉過身嗔了杜文秀一眼,輕道:“冤家,好狠的心腸,倒入得奴家兩條腿兒都打顫兒。”卻從頭上摘下一支青玉簪來,走兩步到他跟前,伸手與他cha於頭上道:“這個你收著,只莫讓他瞧見才是。”這才轉身去了。

  杜文秀拔下頭上簪子瞧了瞧,只見通體青透,便知是個好東西,小心的收在懷裡,從此與絳珠暗裡來往通了jian,qíng,得了不少好東西,只後來壞事也壞在這些東西上,這便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居心不正,怎有善緣,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鄭千戶慡利一場,重到了席上,幾人吃過一巡酒,顧程才道:“大人莫怪我來的遲,卻有一個緣故,今兒一早尹仲華去了我那裡,說來了府上幾趟,不見大人,只得轉來走我的門路。”

  鄭千戶一聽,便冷哼一聲道:“往日卻看差了他,竟是個不開眼的,拿那幾兩銀子,便說要給他爹謀前程,真當爺是叫花子一般了。”

  縣丞錢大人忙道:“不是在下編排自己上司,他爹便是個別樣摳門的。”那周典吏也道:“可不是怎的,我們這下頭當差的,何曾見過他一個錢,這還是在咱們信都縣,若真讓他謀上一個肥缺,不定連萬歲爺都不瞧在眼裡了。”

  鄭千戶臉色yīn了yīn,便道:“這尹家父子在眼皮子底下真真添堵,怎生想個慡利的法兒,遠遠的發落了才是。”

  顧程一聽暗喜,便順著接道:“若大人不棄,我倒有個法兒,管保把這父子遠遠開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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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千戶聽了忙問:“甚法兒?”顧程湊在他耳邊兒上低聲說了幾句,鄭千戶一拍桌子道:“好計,我倒真想瞧瞧這摳門的父子有多少家底兒。”

  顧程見事成,那口氣總算出了一半,心裡暢快起來,便多吃了幾杯,進家時已是一更時分,被門檻絆了一腳,身子一歪,險些摔倒,旺兒豐兒兩個急忙扶住他往裡走。

  還未進書房院,忽黑影里鑽出個人來,倒把顧程唬了一跳:“誰?半夜三更胡亂鑽什麼,可見規矩都忘了。”

  “是奴婢,海棠。”一聽是她,顧程不禁皺了皺眉:“這般時候你不在屋裡睡覺,怎跑到前頭來了?”接過旺兒手裡的提燈,往上照了照,真是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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