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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想她不提剛才還好,這一提卻更勾起了顧程的脾xing來,顧程哼了一聲道:“爺讓你閉了前後門,莫出去走動,爺家來自會叫門,你呢,穿的如此模樣兒,披散著個頭髮,立在院裡,你是想勾誰呢,嗯?跟爺說說,是爺入的你不慡快,想換個漢子來是也不是?”手下滑,鑽到下面撩開大姐兒的裙子,頂開她兩條腿兒,便去解了他自己的腰帶,不管不顧就要入進來……

  這是要酒後qiáng,jian,徐苒真火了,這他媽什麼男人,跟吃錯了藥似的,沒來由發了一通火,還要來用qiáng,真當她徐苒是個軟柿子了,想怎麼捏怎麼捏。

  徐苒怒上來,管你他媽是誰,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徐苒趁他略鬆開自己的時候,騰出一條腿,狠狠一腳就踹了過來,不想卻被顧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腳腕兒。

  徐苒一擊未中,接著就是一通亂踢騰,手腳並用跟個潑婦一般,跟顧程拼上命來,顧程哪想她真敢跟自己動手,且這丫頭狠,動起手來絲毫不留qíng面,瘋起來有股子邪力氣,一時顧程真有點制不住她。

  歸根結底兒,顧程也是不舍,平日裡心肝兒ròu一般的疼著的丫頭,哪裡下的了什麼厲害手段,卻不想大姐兒卻沒完沒了,跟他在chuáng榻上支起架子,撕扯起來,顧程被她撓了好幾下,真惱起來,按住她的手腳把她壓在chuáng上,就這麼著,大姐兒還跟他扭著,扭了一會兒,身子才不動了。

  顧程見她老實了,才鬆開她,低嘆一聲道:“怎就這麼大的xing兒,爺不過是想疼你罷了,至於跟爺這樣扭著嗎,來,爺瞧瞧可弄疼了不曾?”

  說著去撥她蓋著臉的頭髮,卻不妨被大姐兒一使力推開,跳下chuáng去就往外沖,顧程唬了一跳,急忙抱住她,圈在懷裡道:“大晚上的去哪兒?”

  徐苒卻不說話就咬著唇瞪著他,雖瞪著他眼淚卻啪嗒啪嗒往下掉,好不可憐見得,把顧程給心疼的,沒法兒是法兒。

  折騰了這大會兒,酒也醒了大半,剛頭竄起的那股燥火,說白了就是嫉妒,他是瞧見尹二盯著大姐兒的目光,心裡頭燒起了嫉火,發作在大姐兒身上著實有些不該的。

  想到此,伸手去拉她的手,被大姐兒一把甩開,再去拉,再甩開,大姐兒一扭臉坐在那邊窗下的軟榻上,嘟著嘴扭著頭,就是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顧程嬉皮笑臉過去哄了半天無果,最末了,心一橫牙一咬,心說兒反正關著門,外頭人誰也瞧不見,做回小哄她歡喜也無妨,伸手撩起下擺,身子一矮,便跪在了大姐兒跟前……

  ☆、29章

  “親親心肝兒,剛頭是爺豬油蒙了心,見那尹二瞧著你眼珠子都直了,心裡嫉火竄上來,卻委屈了爺的大姐兒,爺在這裡給你陪不是了,饒過爺這一遭才是……”顧程跪在地上心肝兒ròu的,說了不知多少好話兒,大姐兒只是不搭理,他繞過一邊去,瞧她的臉,她哼一聲,轉到另一邊,他又跪過去,她又轉回來,只臉上半點迴轉的神色都無。

  想顧程長到這麼大,除了跪過祖宗,跪過他爹娘,外公,何曾給個婦人下跪過,更別提個丫頭了,剛頭一時鬼迷心竅,不知怎的就跪了下來,不想他都這般做小伏低的跪著了,大姐兒還不迴轉,臉上便有些下不來。

  徐苒餘光瞄著他的臉色,暗暗撇嘴,當誰傻子不成,這男人別看跪下了,一口一個爺的自稱,雖跪著,心裡哪會覺得自己有半分錯處,不過就是為了哄她罷了,見他神色慢慢yīn下來,徐苒忽然瞧了他一眼,開口道:“怎麼,要惱了,可見跪著也不是真心要賠不是的,只哄我一時罷了,這才多會兒功夫,就煩了。”

  顧程不想她如此刁鑽,剛要惱起來的心思,嗤一聲又散的沒影兒了,且就著燭火瞧大姐兒,一張俏臉粉面似嗔似惱,說不出的好看,哪裡還顧得什麼,一疊聲道:“爺何曾惱了,大姐兒可是爺的心肝兒,便是讓爺跪上一宿,若大姐兒歡喜,爺也樂意呢,只爺今兒在千戶府里吃多了酒,這會兒酒氣上頭,有些暈,不若今兒且記下,日後再罰爺的跪可好?”

  “記下?”徐苒斜眼睨著他:“那好,這可是你說,你且等著我去那邊尋了紙筆來,撥亮燭火讓你照著自己剛兒的話記下,畫押按了手印才作數。”

  說著立起來便真要去尋紙筆,顧程哪想這丫頭如此認真,雖說關上門,跪她一跪無妨,只當個qíng趣兒,若真落到白紙黑字上,趕明兒倘若真被人瞧了去,自己這名聲可還要不要了,忙扯住大姐兒的袖子笑道:“縱是爺寫了,你也不識,有甚大用,爺便糊弄了你,你也不知的,倒不如折了銀子給你,值當罰過了如何?”

  顧程這也是實在沒法兒了才對症下藥,知道這丫頭一向喜歡金銀,便用這個勾她,果然,大姐兒停住身形,回頭瞧著他:“折多少?”那財迷的樣兒真把顧程逗笑了。

  顧程知道,她這是依了,便也不跪了,自己站起來,撣了撣膝蓋,摟著她坐在榻上道:“你說多少便多少?”

  他這一痛快,徐苒反倒為難上了,若是依著她,自然越多越好,最好要他個一千兩,什麼都不愁了,只這廝自然不會給她,需的要個合理的數目,既不虧了自己,顧程又能接受。

  想了半天,卻拿不準,她那個左右為難,又想要,又張不開嘴的樣兒,把顧程稀罕的不行,按著她親了個嘴逗她道:“若再想不出,爺可要睡了。”

  他一催,徐苒著急了,張嘴就說了句:“十兩。”顧程目光閃了閃,把腰間的荷包摘下來從裡頭掏出一錠金元寶在徐苒眼前晃了晃:“爺還說把這個金元寶給了大姐兒呢,不想,你卻稀罕銀子,罷了,罷了,這會兒身邊沒有,明兒爺再取來給你。”

  他手裡拿個金元寶在大姐兒眼前晃來晃去,真真令人眼饞,徐苒瞄著他的手,一下搶了過來道:“有了金子誰還稀罕銀子,既要給了我,哪有還拿回去的道理。”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荷包里,被顧程笑著抱到那邊chuáng榻之上,狠折騰了半宿,安置了不提。

  只自此後,顧程卻對尹二更存了防心,便不會跟他疏遠,也極少讓進府來,舉凡吃酒不是在外頭酒肆,便在院中,過不多少日子,尹二倒也丟開了,只後來又見的時節,才又勾起今次這番心思來,卻被顧程使了手段,弄了個家破人亡,故此,古人云色字頭上一把刀,乃是良言,奈何世間男子多見色起意,便忘了其他,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顧程,被鄭千戶如此抬舉,在信都縣裡卻大大出了迴風頭,那些衙門裡的差官都頭平日便多有jiāo往,都瞧著顧程這要發達了,如今更是恨不得巴結上來,間或也被鄭千戶叫去應酬吃酒,接連半個月見天的在外頭,不到掌燈不見迴轉。

  徐苒倒沒什麼,顧程不在,她自己一個人更自在,數著自己的財產,眼巴巴盼著她舅舅早來,這些銀子擱在她手裡卻不大妥當,不如讓他舅舅帶了家去,藏起來,日後她出去了也好度日。

  徐苒想著,自己手裡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也該值不少了,前兒詢李大娘,略知了些行qíng,似柳兒那樣模樣兒好,會彈唱的丫頭,也才值五兩銀子,她自己的身價更不用提了,遠的不說,便說顧程盤下的那個當鋪買賣,連本錢帶鋪面,也才三四百兩銀子,可見她手裡這些不算少了,只如今她又愁如何擺脫顧程,若一心惹他厭煩也不妥,回頭他不讓自己贖身,直接把她賣出去,或轉手送人,到時候哭都找不著地兒,需得想個完全妥帖的脫身之計才好。

  李大娘一進來就見大姐兒瞧著她自己荷包發呆,不禁暗暗搖頭,李大娘是前幾日,顧程特意要到書房院來的,因見大姐兒連個髮髻都不會梳,成日就是一條麻花辮,或挽一個男子髮髻在頭頂上,雖說慡利俏皮,卻也不是個常事兒,她又不慣讓人伺候,便想起了李婆子,把她要了來,平日也不讓她gān什麼粗活,只讓她伺候著大姐兒,間或陪大姐兒說說話兒,也省得自己不在時,大姐兒一個人在家枯坐。

  李婆子是真心對徐大姐好的人,這個徐苒知道,從穿來這裡,徐苒不會防備的人,大約只她一個,故此,也算順了心思,只李婆子有一點不好,就是愛嘮叨,成日嘮叨著讓她抓住顧程的心,別成日不當一回事,疏忽了讓旁人撿了便宜去等等。

  徐苒心裡暗道,得有心才抓的住,顧程那廝不是沒有心,就是心太多了,抓他的心,她才沒這麼想不開。

  李婆子坐到大姐兒身邊道:“你倒是心寬,怎麼就不知道個急,爺可連著兩日沒家來了,不定在外頭院中有了新的相好,若你還是過去的大姐兒,老婆子也不說這些,雖是守著那個孤清的院子,也能勉qiáng度日,如今你成了爺跟前的人,把後院裡二娘三娘都得罪了,若再失了倚仗,可怎生好,你到底是個怎樣打算,如今我老婆子卻越發猜不透了,若說對爺上心,這話老婆子不信,若說還有旁的打算,如今到了這般地步,哪裡還有旁的退路。”

  徐苒瞧了瞧窗戶外,站起來,過去把門閉了,坐在炕上拉著李婆子的手道:“什麼打算如今且不說,卻有一事要求大娘。”

  李婆子道:“你自小我瞧著你長大,什麼話還用個求字,只管說便是了。”

  徐苒道:“大娘家的小子常去外頭跑差事,能不能讓他尋人給我舅舅捎個信兒去,讓他抽空來一趟,自上回一去,如今可都快一月了聽不見信兒,我這心裡怪惦記的。”

  李婆子道:“這事兒不難,回頭我讓他尋人捎信過去便了,正好趕在五月端午大節下的,來走一趟。”說著又嘆道:“這個舅舅倒比你那個親爹還qiáng幾倍,只爺今兒回來,你需著緊著寫,哎!這麼沒名沒分的,早晚不是個事兒。”

  徐苒心話兒,沒名沒分的才好,這幾日正逢她大姨媽造訪,那廝gān不成事,指定外頭尋樂子去了。

  徐苒先開頭還有些怕,萬一要是懷孕。可就徹底完了,她自己一個人都沒活明白呢,再累贅個孩子,還不如直接自殺更痛快些,且這個孩子如果是顧程的,就更不妥,顧程這廝日夜不輟的發qíng,她還真怕自己倒霉,qiáng迫中獎,為這個成日提心弔膽的,直到來了大姨媽,才算鬆了口氣,怎生想個避孕的法子才好。

  至晚間掌燈時分,顧程回來了,雖吃了酒,倒沒見醉醺醺的,反而有些chūn光滿面的,見了大姐兒摟著親了一口,調笑道:“前兒晌午爺讓旺兒送來的那個蘇餅可吃了,那日在橋頭那邊吃酒,見它家點心做的甚好,便想起你愛吃這些,便讓旺兒給你送了一盒子家來,你若愛吃,趕明兒再讓它家送,只別跟爺使xing子,比什麼都qiáng,這兩日可想爺了不曾,爺可是好生惦記著大姐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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