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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兒這才出來,到了爺跟前,本以為爺定然惱了,偷瞄著爺的臉色,卻暗暗納罕不已,哪裡惱,竟是滿臉堆著笑意,分外歡喜呢,這可真是,旺兒剛要說話,被顧程抬手止住。顧程身子往前,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果聽得那丫頭在裡面悶笑的聲兒。

  徐苒都快樂翻了,關上門,哪裡還忍得住,彎著腰抱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還得捂著嘴,放小聲,也不知他走遠了沒有。

  笑了一通,才去灶上燒水,打算好好洗個澡,添了柴在灶里,卻不禁暗道,早知這廝如此好使喚,剛頭應該讓他把水也燒了,想起剛才那qíng景,忍不住咯咯又笑了起來。

  顧程目光略閃,往常倒不知,這丫頭私下竟是這麼個xing子,他倒是想知道,這樣的徐大姐在自己懷裡該是怎樣光景,想來比起那夜,更不知要銷魂多少去了。

  思及此,更有幾分迫不及待,卻也只得耐著xing子等過了老太爺的喪期再說,迴轉了前頭書房,才發現自己一身衣裳早濕了大半截,讓旺兒使人備了洗澡水,沐浴過後換了孝服,便見玉芳遣了身邊的珍珠來喚他前去燒jī鳴紙。

  顧程見珍珠一身素淨衣裳,腰間孝帶束的緊緊,勾勒出蜂腰不盈一握,一張小臉,在燈下比常日更清秀可人,剛被徐大姐兒勾起的yin心,又竄上來,按著她在炕上,狠親了一回,直親的珍珠身嬌體軟,癱在他懷裡,才放了她道:“促狹的小ròu兒,這會兒倒來勾爺,待除了服,看我怎生收拾你。”

  珍珠聽了咯咯笑道:“哪是奴婢勾爺,可是爺不由分說,按著奴婢就親上來的,gān奴婢甚事?”見今兒晚上顧程心qíng好,便想著給那徐大姐兒下個絆子,跪在炕下,一邊給顧程穿鞋,一邊道:“不是奴婢說,昨兒個大喪中,人來人往,前頭後頭的婆子丫頭,哪個不是提著十萬分的jīng神伺候著,可就那個徐大姐兒,跟個làngdàng遊魂一般,木呆呆連丁點兒眼色都不長,奴婢從灶上提了壺熱水,風風火火的往前頭給客人倒茶,不想剛出灶房院,迎頭她就撞了來,倒把我撞了一個踉蹌,壺裡滾燙的熱水,撒了在奴婢腳上,燙了一個老大的燎泡,晚間才用針挑了,這會兒還疼的鑽心呢。”

  旺兒在外頭窗戶根兒下聽了個滿耳,心話兒,這珍珠也是沒長眼,這會兒巴巴提這個做什麼,她一向就喜歡尋徐大姐兒的麻煩,往日她尋還罷了,橫豎她扒上了爺,那徐大姐卻是個不受待見的,如今哪裡還一樣。

  果然,珍珠說了這一篇子小話,還巴巴的除了鞋,把自己的腳給顧程瞧了,指望,爺把那徐大姐發落了才好,卻不想,爺只淡淡掃了一眼道:“也沒燙的如何,回頭我讓旺兒尋些燙傷藥給你,擦了便是了,想那徐大姐兒也不是故意要撞你,忙亂起來也短不了個磕碰。”說完,站起身逕自去了。

  珍珠愣怔一瞬,急忙趕了上去,旺兒在後頭暗笑,真是那句俗話說得好,風水輪流轉,瞧徐大姐那個xing子,斷然不是過去那個好相與的丫頭,如今又勾的爺上了心,過後兒誰給誰使絆子還說不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再次詢問一下大家的意思,設計的徐大姐兒的年齡十八是太大了嗎,如果大家都覺得大,趁早改小兩歲。

  ☆、夜裡禽shòu至

  徐苒回來睡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剛開了院門,便見送食盒的狗兒等在外頭,見了她道:“程管事讓小的來知會大姐兒,前頭忙亂著要出殯,這幾日恐顧不得大姐兒這邊,特吩咐小的過來幫著大姐兒挑水劈柴做些粗活計。”

  徐苒心裡暗笑,估摸昨兒晚上把那廝指使的狠了,這才使喚了個小廝來幫忙,昨兒這狗兒送食盒來,她倒沒底細打量,今兒一瞧,倒是挺壯實實的個小子,年紀大約十三四,四肢粗壯,小臉黑里透光,想來是個常年gān粗活的,便問他:“原先在哪裡?”

  那狗兒雖老實,卻事前得了旺兒的囑咐嚇唬,言道,他若露了爺的根地兒出來,便把他一頓板子打出去,這會兒聽得徐大姐兒問他,目光閃了閃,磕磕巴巴的道:“原先只在外頭柴房裡挑水劈柴,或支應著各處跑跑腿兒。”

  這話原也不差,徐苒見他目光閃爍,有些嚇嘰嘰的模樣兒,便知定是前頭得了囑咐,不敢跟自己吐露底細,不過徐苒自有法兒探聽,便笑道:“既如此,多謝程總管照拂,你先進來吧,可吃了早上飯不曾?”

  狗兒點點頭,這才想起,手邊上還有個食盒,忙提了進去遞給她,徐苒接過去,也不放到屋裡,仍坐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拿出來瞧了瞧,見今兒倒更全和,飯菜,湯食,點心一一齊備,心裡愈發疑惑,卻不動聲色。

  吃了早飯,仍把食盒放到yīn涼處擱著,狗兒已經來來回回挑了幾趟水,灶上院中的水缸都已挑滿,一張黑黢黢的臉上滿是汗水,徐苒有些過意不去,去屋裡提了自己昨兒燒的涼開水出來,尋了個空碗給他倒了一碗,遞給他,狗兒卻搖搖頭,拿著缸里的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便去劈柴。

  說起來這柴房裡給各處灶上的柴火,都該是事先劈好的,只顧廉死後,這院子裡就一個徐大姐兒跟李婆子,又不得爺待見,下頭那些人誰還拿著當回事兒,隔三差五短東少西的,如今天暖了還好,到了寒冬臘月,有時一月都不送幾根柴來,還得李婆子舍了老臉自己去要,縱這麼著,也不知吃了多少難聽的話去,便是送來也故意為難,送的都是整顆木頭,讓他們自己劈來使喚。

  徐大姐兒在這兒過的日子可想而知,偏她xing子木訥,不討喜,顧廉活著的時候都不得意,這人死了,就更別提了,是個人人都能欺負的可憐人,只既她都熬了這許久,怎巴巴的這時候才上吊,若是想不開,早在那什麼顧廉死的時候就該上吊了,這是徐苒想了幾日都想不通的事兒,橫豎如今她得了這身體,就不能在跟前頭的徐大姐兒一樣過日子,況且,如今還有個色鬼管事可以依靠,只不過,這管事的身份著實可疑了些。

  日頭上來,灶房了悶熱不堪,徐大姐兒便讓狗兒把柴挪到院子裡來劈,她就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墩上,一邊兒做針線一邊兒想著尋機會跟他說幾句閒話,探聽消息。

  說話說到做針線,徐苒的水平也就停留在十字繡的階段,不過也足足夠用,橫豎也不做多難的活兒,其實他就是想自己fèng兩雙襪子穿,這徐大姐兒腳上就纏著裹腳布,襪子一雙沒有,徐苒自然不會fèng襪子,在徐大姐的包袱里尋了半日,尋出一塊還算薄的料子,摸著滑溜溜,手感極好,也不知是什麼布料,倒是輕薄紗透,徐苒想著自己做雙襪子穿在腳上,應該不至於捂腳,只顏色不大順意,是艷艷的大紅,大小也不成個材料,只包袱皮那麼大,徐苒便用剪子裁成兩塊,試著fèng起來。

  她fèng了一會兒,自己左右端詳端詳,還算過的去,至少比裹腳布qiáng,又側頭瞧了狗兒一眼,有一搭無一搭的跟他說起話來,卻不想這小子別看生的一副老實相,嘴巴跟蚌殼一樣緊,半日也沒撬出幾個字來,倒是得使喚,劈好了柴,還幫著徐苒燒了一鍋水,才去了,說明兒再來。

  不用再去井台提水,徐苒自然不會再碰上那色管事,卻隱約聽見前頭喧鬧誦經的聲響,想來過了今兒晚上就該發送出殯了,府里的管事也都得不成閒,這幾日估摸都顧不上她,正可好好想想日後的事。

  其實徐苒早就想過了,這徐大姐兒的身份就跟個丫頭沒兩樣兒,偏頂了童養媳的名兒,弄到如今這般下場,也夠倒霉的了,如今這境況,徐苒若想出去,頗有難度,這古代的的丫頭,想出去也只兩條路,一條是回她本家去,一條是嫁人,想自己出去,絕無可能。

  回本家,這是條死路,想這徐大姐兒的親爹既然捨得把她賣了,哪裡還會有什麼父女親qíng,早把她當成個累贅,恨不得早早甩了的好,況,聽李婆子說,她家裡還有個後娘,還有個後娘生的弟弟,但能有點兒人心,也不可能把她賣了,所以這條路走不通,那麼只剩下嫁人一途。

  嫁人?她頂著童養媳的身份,嫁人這條路也基本上走不通,想來想去也只能留在顧家,可若是留在顧家,似以往徐大姐兒那樣兒,過的忒憋屈,她徐苒不想那麼過。

  徐苒計量著,想法兒弄清楚那個程管事的身份,再圖以後之事,若他真是個有實權的管事,倒好辦了,橫豎他色心已起,自己給他點兒甜頭,讓他照顧自己也不難,就怕那廝得寸進尺,或他不是個管事,又能是誰呢?

  徐苒自己猜了幾日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自打那日,也不見那人的影兒,話說日子倒快,這一晃便過去了一月,算著日子該過了五七,卻也沒見李婆子回來。

  徐苒暗暗疑惑,敢是把她忘了不成,卻又不像,那狗兒還日日前來幫她挑水劈柴做活計,正疑惑著,這日夜裡,她剛睡下沒一會兒,便聽仿似外頭有叩門的聲響兒。

  她愣了愣,想都這時候了,誰還會來,遂披了衣裳,端著桌上油燈,走了出去,到了院門前,沒立時開門,而是先問了一句:“門外是誰?”卻半天無人應答,只夜風呼呼而過,chuī的油燈半明半暗,徐苒忽覺有些慎得慌的,有些怕的提高聲音又問了一句:“誰在外頭?”

  忽聽的一聲低笑,徐苒才聽出,貌似是那個程管事的音兒,不禁鬆了口氣,剛鬆了口氣,卻又提起戒心來,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他跑來做什麼,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沒安好心,雖說想依靠他,但真格的便宜卻不能讓他占了,尤其這大晚上,打量她得了那點兒好處就要跟他苟合不成。

  徐苒心裡暗暗哼了聲,嘴裡卻道:“原是程管事,怎的大晚上跑來了這裡,我已睡下了,若有什麼話兒,明兒再說吧!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不方便。”

  顧程哪裡聽了,不禁呵呵笑一聲,老太爺的喪期中,真是差點把他惦記壞了,這丫頭如今勾人的不行,勾的他怎樣也撂不下,有心來瞧她,手邊的事兒卻實在多,脫不開身子,老太爺出了殯,便要回請那些朋友故jiāo,以表謝意,挨個請過來,也過了五七之日。

  今兒從外頭回來,便已過了初更,顧程早饞的哈喇子都恨不得流下三尺長,哪裡還能等明兒,後院的門都沒進,直接拐來了徐大姐兒這裡。

  顧程琢磨著,這丫頭雖如今變得油滑,那日在井台上用話引逗與她,也仿似頗有幾分qíng意,再說這些日子,狗兒打著自己的旗號給她送吃食,挑水,也沒見她推拒,想來心裡自然也是樂意了,今兒可不要好生親近親近,也好遂了自己這一個月多的想頭,卻不想這丫頭卻給她來了個不方便,哪有這般事,今兒若放了她,這一晚上要怎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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