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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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能是……

  他告別曲妙顏和沈涼州,急急忙忙地趕了回去,既然不可能是外人,那只能是他家裡人,把這事給泄露了出去。

  可又會是誰呢?這麼不知輕重。

  得了!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鄭文橋一到家,沒來得及搭理迎接他的下人,便匆匆忙忙地走了進去,這令下人們,感到有些意外。

  但秉承著,下人沒資格討論主子的家事,就一根一根都閉上了嘴。

  進入宅子的鄭文橋,命人把在家的親人,全都叫到了大廳,見人還沒來,需要點時間。

  他就坐到椅子上,想稍微喘口氣,順便喝口茶,壓壓驚。

  可他剛端起茶杯,還沒來得及喝一口,家裡人就陸陸續續地到了,他們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那愁眉苦臉的鄭文橋。

  「文橋,你這是怎麼了?」

  「父親,我想文橋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與我們商量商量。比如說他升官……」

  「別胡說!知兒莫若父。我能看不出,他現在有多煩惱嗎?」聽到父親這麼說,鄭文橋也不準備遮遮掩掩了。

  鄭文橋直接起身,走到鄭江棟的身前,非常直白地詢問他,「那事,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我時常在外面走動,你不說清楚的話,我那知道是那件事?」鄭江棟咽了下口水,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而且我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嗎?你不能什麼都怪到我頭上。」

  說完這句話,鄭江棟向後退了步,不敢再與鄭文橋四目相對,生怕他的謊言會被鄭文橋揭穿。

  一直逃避的感覺,也令他感到非常的煎熬。

  有一種被恐懼支配著的既視感,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掩蓋。

  可他不知道,他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已經把他給暴露了。

  見鄭江棟不知悔改,鄭文橋擰著眉頭,苦笑了出來。「好,不是你做。那你心虛什麼?」

  「我那不是心虛,那是……」鄭江棟一時心急口快,直接說出了他的真正想法。「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他們套我話,我就不小心,跟他們講了講。」

  不小心被套話,還跟他們講了講?這不就是泄露嗎?

  見鄭江棟坦白了一切,鄭文橋也沒再繼續追究。

  他憂愁地嘆了口氣,眼中僅剩的一點希望,也被徹底捏碎了。

  鄭文橋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糊塗!你真是糊塗啊!」

  「你知道你一時口快的結果嗎?那不只是怪了我一個人,還有可能會毀了我們一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鄭父也做不下去了,他走到鄭文橋的身側,向鄭文橋詢問了,鄭江棟到底做了些什麼?

  以他對鄭文橋的了解,自然能發現他的不對勁,也能察覺到鄭江棟說出去,一定是什麼絕密情報,甚至可能關係到整國家的未來,否則也不會連累到鄭文橋自己。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如何割捨?倒不如先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但鄭文橋沒有告訴他,而是交代了別的事宜。

  「父親,您就別問那些了。幫我看好兄長,別讓他再出去,繼續給我添麻煩。」

  「行吧!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你了。但你得答應為父,必須活著回來。」

  「哪能啊!我肯定、肯定不會有事的。」

  「那好!你快去快回。」

  得到鄭父的承諾後,鄭文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恨不能長著四條腿,快速跑到皇帝跟前,向皇帝領罪。

  可他剛要踏出門檻,就被那害怕受罰的鄭江棟給攔了下來。

  鄭江棟抓著他的手臂,微胖的身體,也跟著顫動起來。「文橋,請你未必為我說說情,我真不是故意……」

  「行了!我還能不知道你嗎?」鄭文橋低垂著眼眸,語氣中夾著些許無奈。「受不得任何挑釁,好騙得很。」

  「而且我也有部分責任,不可能全都推給你的。」

  早知道鄭江棟管不住自己的嘴,那他說什麼也不會告訴鄭江棟,那些重大的機密。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向蒼天祈禱,希望皇帝的心情好,能看在他做的那些事後,饒恕他們一家的罪行。

  不過,就算死罪能免,活罪怕是逃不掉了,他甩開了鄭江棟的手,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鄭文橋回到皇帝落塔的地方,準備向皇帝領罪。

  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搞得他都有些不忍打破這樣美好的時光,可錯了就是錯了,不會因為他的逃避,就能有所改變。

  他推開了房門,筆直地走了進去。

  瞧見他這幅憂愁的表情,曲妙顏和沈涼州,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示意不必追究這事。

  發現對方的想法,與自己完全一樣。

  二人難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並搶先一步,不給鄭文橋開口的機會。

  「陛下,鄭大人回來了。您可得好好嘉獎他啊!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

  「是啊!要不是鄭大人,我們微服私訪的事,哪能這麼順利。」

  曲妙顏和沈涼州的話,弄得鄭文橋更是羞愧難當。

  他擰起眉頭,漆黑的眼中,全是愧疚的神情,「陛下,臣不……」

  「鄭大人,我有點事,想與你商討一下。你看現在有空嗎?去我房間,咱們詳細聊聊。」

  「可我又事得與陛下說,這關係到……」

  「你那些事,我能不知道嗎?叫你出來,也是為你好。」沈涼州直接挑明了,不跟鄭文橋繞彎子。

  他這勸動了鄭文橋,與鄭文橋一同在外面,把事給講明白了。

  可害怕再發生同樣事,他就派了下屬,去敲打敲打鄭文橋的家人,鄭文橋確實是不錯的清官。

  可惜啊!鄭文橋的家人,太會添麻煩了,遲早會害死他。

  竟然鄭文橋不好下手,那他不介意代替鄭文橋,去做這件事就。

  此時,曲妙顏從屋中出來,想要向沈涼州詢問情況,卻發現一臉愁眉苦臉的鄭文橋。

  她不傻,自然能明白其中緣由,曲妙顏捂著嘴,毫不遮掩地笑了出來,「行了!也別再為那種事,感到愧疚了。我們不是已經幫你掩蓋過去了嗎?」

  「正是因此,我才會覺得難受。」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做錯了?不該替你掩蓋真想嗎?」

  「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覺得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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