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害人者
侯爺夫人愈發的受寵,甚至蓋過了平日裡老爺諸多疼愛的長子,就連老夫人如今說她兩句都會造到侯爺的責怪。
這些彎彎繞繞,對於曲妙顏來說,並不是什麼難知道的事。
「這侯爺夫人果然不是個善茬,居然能想到往那孩子院中栽令人致幻的花草。」
曲妙顏看不上她這些個手段,但也不得不說是極其有用的。
饒是老夫人再氣,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的。
「她等不及了,川南侯早在我們並未發現太子非皇室血脈之前,就已經有了不臣之心,如今一切準備妥當,只等一個機會了。」
而他們也都清晰的知道,那個機會就是秋獵。
他們不但要對付太子,更要放著川南侯的突然出兵。
「老夫人可沒這麼容易放過她,川南侯府內宅不亂,侯爺怎麼能分心呢。」
曲妙顏眼中划過冷芒,越是如此,他們的把握也就越大。
「鎮國公一家並不知曉這件事。」
沈涼州開口道,語氣當中聽不出來任何感情,顯得淡漠極了。
若這件事順利的話,那估計鎮國公和川南侯,就再也不是以前的親近之家,反而會反目成仇。
「我會想辦法的。」
曲妙顏沉思著,鎮國公夫人雖然看上去更加難以相處,但她的本性並不壞。
而川南侯夫人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骨子裡卻是個薄涼無情的人物,真真是有意思。
「袁景華那邊也已經有了頭緒,太子已經許諾他莫大的好處,只要他肯站在太子黨邊。」
沈涼州不屑的開口,川南侯做的雖然小心,但也不是沒有人察覺到他的不臣之心,太子這個蠢貨雖然猜不透,但也知道防著肯定是對的。
誤打誤撞,也確實是對自己有用的。
「莫大的好處?太子能許諾什麼。」
曲妙顏再一次感嘆太子的腦子不好,但也好奇他會用什麼樣的藉口收買袁景華。
按照他對袁景華的重視程度,肯定好處不會少的。
「封侯拜相,封地疆土,只要袁景華答應,他什麼都做的出來。」
沈涼州不屑的嗤笑,按照這樣的做法,還不知道太子承諾了多少人,若是個個都能封侯拜相的話,那這天下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
「果然是他的做法。」
曲妙顏有些無奈,太子實在是太心急了。
如今皇上都病重成這樣了,居然還想著結黨營私,果然不是親生的骨肉。
「過幾天皇宮內,必定有人來請你進宮,到時你去見一面御林軍統領,和他說最近注意宮內,發現有不對的地方立刻匯報。」
沈涼州眉眼之間略微浮現出幾分疲憊之色來,他這些天也沒怎麼休息好。
皇上雖然倒下,但政務不能耽擱。
於是他們幾個朝中重要人物,擔負起了聯合處理政務的重責。
「我知道了。」
曲妙顏心疼的開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祥和的日子過。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東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影發了封密報,他人已經失蹤了,而且我們的人也聯繫不到他了,痕跡被人抹去,藏的一乾二淨。」
小東有些焦急的開口,有些為影擔心。
索性影並不是憑空消失的,還留下了這麼一封信。
「給我看看。」
曲妙顏率先站了起來,很是擔憂的開口。
影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下屬,她不能放任自己的人出事。
接過信之後,曲妙顏越看越是皺起了眉,最後忍不住氣的臉色潮紅,憤怒的開口:「這個蘇朗,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也不怪她生氣,主要是蘇朗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絕了。
影在信上說,蘇朗答應讓自己幫他做些事,但是是以蘇家的名義,所以影扮演的蘇玉現在代替蘇朗的名義,去做他做的一切,但是卻給了影穿腸的毒藥。
按照蘇朗的解釋來說,這是為了怕對立的人抓到影逼問,以此讓他有赴死的決心。
「蘇朗真的是好算計,對自己的親人都能如此狠心。」
沈涼州也有些生氣,誰都沒想到蘇朗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在他認為是自己親弟弟的情況下。
不過影這樣的選擇,也是對他們的相信和忠誠。
「要是有機會能讓我見到影一面就好了,我或許能解毒也說不定。」
曲妙顏皺眉,只覺無奈。
他們不知道蘇朗下一步要做什麼,甚至都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只是猜測或許有可能在貴妃宮裡。
「會有機會的。」沈涼州安慰道。
兩個人再之後的說話當中都避開了這個話題,只是想著什麼時候能給太子沉痛的一擊。
如今看來皇上在後宮並不安全,甚至後宮當中許多的人已經成了貴妃黨。
因此曲妙顏和沈涼州決定,夜探皇上寢宮。
「都說皇宮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都已經半夜溜進來兩次了,看來有些傳言也不太真實。」
曲妙顏看著這四周的月色,感慨道。
聞言,沈涼州也止不住彎了嘴角,的確是如此。
話雖然如此說,但兩個人為了不打草驚蛇,動作十分的靈敏,轉眼就到了皇上寢宮屋頂之上。
「這個時候還有人?」
曲妙顏吃驚的望著下面燈火通明的寢宮,看見許多個人站在裡面。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照顧皇上的宮女應該把燈熄滅,安心守著皇上才是。
「好像是貴妃,還有太醫院的人。」
沈涼州眼力頗好,一眼就看出來這幾個熟悉的身影。
屋內的人確實是貴妃和太醫院院正,並且除了熟睡的皇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貴妃此刻正一臉焦急,惱恨的看著院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只用少部分的藥嗎?怎麼皇上到現在都還沒有好轉?」
她可不希望皇上就此駕崩,只是希望他病重而已。
可現在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貴妃也真實的有些害怕了。
太醫院院正也很無辜,哭喪著臉回話:「微臣的確是加重了平時用藥的劑量,按理來說皇上在臣施針之後就應該短暫甦醒的,可臣也不知道為何皇上遲遲為甦醒。」
他惶恐不安的為自己辯駁,甚至都急的想自證清白。
事情也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他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