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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娘娘,恕奴婢多嘴,丞相若已經查明了之前的事,恐怕會有所防範。越大夫自己又是行醫的,那些小手段他必然能覺察,也不是明知之舉。另外,他現在已經是准慎王妃了,您若動作太大,激怒了慎王,對您實在是百害無一利啊。」嬤嬤勸道。

  「難道就讓我這樣坐以待斃?錦商的皇位怎麼辦?你以為憑此一事,無論是蒼川之還是蒼莫止登基,能放過我?」皇后娘娘激動道。

  「娘娘息怒。無論誰登基,您都是皇太后啊。新帝為了自己的名聲著想,也不敢怠慢您。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還不是得供著您?您也應該看出來了,皇上的身體恐怕是拖不住的,您還是不要冒險為好。」嬤嬤繼續勸著。

  皇后沉思了片刻,搖頭道:「不,只有我的兒子登基,我才是真的安全。我這麼多年的委屈才算沒白受!越清眠看起來靠山是多,但裡面有個手握兵權的,看似最可怕,卻也是最好利用的。老四還沒死呢,他做了什麼你還記得吧?」

  「娘娘……」嬤嬤不知道要怎麼勸才好,只能閉嘴了。

  皇后琢磨了一會兒,道:「給本宮梳妝,本宮要去見皇上。」

  第110章

  周載帝的寢殿裡,濃重的藥味已經成了這裡揮之不去的味道,連燃了香都掩蓋不住,仿佛已經滲透進牆縫和被褥之中。

  周載帝今日狀態尚可。越芫華出宮前跟他說讓他安心便是,安心才能休養好。周載帝想著既然越芫華都能安心出宮去了,想必自己的身體是在好轉的,如此他安心了,精神也就好了。

  皇后一身華服而來,向皇上行過禮後,便揮退了其他人,坐到皇上床邊。

  「皇上今日感覺如何?」皇后帶上一貫的關心的表情。

  「不錯,感覺比前幾日精神了些。」周載帝的語氣依舊虛弱,但已經不像之前說兩個字就要喘了。

  皇后眼神暗了暗,她找人了解過周載帝的情況,也問過寧祿,在寧祿那裡沒問出什麼,但聽太醫的意思,皇上身體確實比剛從昏迷中醒來時好了不少,但離康健還是差得遠呢。就好比一邊漏水一邊添水,兩方速度差不多,就算添的稍微多一點,那也是杯水車薪,就算有能裝滿的一天,也得周載帝能熬到那個時候才行。

  而且身體這東西,萬一哪天染個風寒或者其他小病,在本就虛弱的情況下,很容易直接潰敗,什麼藥都於事無補了。

  「那就好。」皇后依舊是那副端莊的樣子,「聽說朝堂上積壓了許多事還未處理,這些都要仰仗於皇上呢。」

  她的話說的沒毛病,可對在宮中沉浮了多年,自小看盡後宮人心炎涼的周載帝來說,並沒往心裡去。只是道:「嗯,朕也想儘快好起來。」

  說罷,周載帝又看向皇后新制的金色鳳釵步搖,淺笑道:「皇后今日的髮飾很是奪目啊。」

  表面是笑著的,但他內心是不滿的。自己病重,皇后卻打扮的花枝招展,怎麼看都不像為他憂心的樣子。

  皇后微微一笑:「您知道,臣妾素日不愛多打扮。只是現在皇上病著,每日來臣妾這兒打聽您病情的大臣及夫人都不少。若不細心打扮,恐怕會引得他們多加猜想,對朝中安定不利啊。」

  她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周載帝也接受了她的理由。

  皇后餵皇上喝了兩口參茶,才又道:「除了您的身體,朝臣們問的最多的還是蒼聞啟的處置。您受傷後一直臥於病榻,對蒼聞啟及其黨羽的處置一直未定,不知皇上心裡可有打算?」

  周載帝望了皇后一眼,這事這些日子並沒有人向他提,皇后之前也沒提過。如今才說起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於是周載帝問:「皇后怎麼看?」

  正常來說,蒼聞啟傷了周載帝,且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又是謀反的大罪,必是罪無可恕的。

  皇后笑了笑,說:「朝堂之事臣妾不懂,卻也知道謀逆乃是死罪。但皇上向來對蒼聞啟寵愛有佳,舐犢情深,蒼聞啟或許只是一時糊塗,才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皇上若念及多年父子情分,饒他一命也未嘗不可。」

  周載帝表情未變:「皇后覺得蒼聞啟可饒?」

  皇后肯定不接這個鍋,說:「臣妾只是站在皇上的角度考慮。具體要如何,還得皇上自己拿主意。」

  周載帝沉默了片刻,說:「朕要再想想。」

  皇后沒有一點失望,微笑道:「這是應該的。」

  出了皇上的寢殿,皇后立刻收了溫和端莊的表情,反而擺出一副傷心又不得不克制的樣子,讓人以為她是因為皇上命不久矣,所以傷心難抑。

  等回到自己的寢宮,皇后立刻吩咐身邊的人悄悄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說皇上有意立大皇子為太子,已經讓人去延州接大皇子回京了。同時皇上自知是不成了,準備饒恕蒼聞啟,成全這最後的父子情。

  安排好了這些,皇后大大地舒了口氣。反正這種小道消息傳出去,最後都難找到源頭,她是不慌的。她是想借大皇子將被立為儲君一事,刺激逼迫蒼莫止造反。同時,只要皇上有意於饒蒼聞啟一命,那等於是給了蒼莫止和蒼川之底氣,表明就算謀反也不會死,為什麼不爭一爭?

  剩下的就是她要做好宮中的護衛安排,她想讓蒼莫止反,但並不是真的想讓他打到宮裡。否則她的性命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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