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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當初醫谷被毀原因到底是什麼,且就現在來看,延州要的是靜,是安,哪怕是好名聲,也儘量不要沾。

  蒼莫止嘆了口氣,心知越清眠如此選擇都是為了他著想。

  越清眠笑了笑:「別嘆氣,就算我不去,也可以給師父寫封信。我想師父現在應該也很擔心我的安危。你讓人幫我悄悄送過去吧,別讓其他醫谷的人知道。」

  他知道上一世師父一直在找他,但不確定醫谷的其他人對他是不真的能沒有芥蒂,所以眼下他只要跟師父說一聲就好。

  「沒問題,你寫吧。」這樣蒼莫止心裡能好受不少。

  第二天,蔡屹來到府上,主要是問蒼錦商的情況。蔡屹上一次來,越清眠並未見他,他在京中往來這些年,與蔡屹也沒有任何交集,這次出面去見,是念在蔡屹作為舅舅,能不遠萬里地送蒼錦商前來,且一路上對樂月的照顧十分周到,故而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露一面。

  蔡屹被安排在正廳喝茶,越清眠剛巡視完後花園的藥地,他種的藥不是一年生的,所以今年的秋收跟他沒什麼關係。而到這個季節,野草也不怎麼長了,每天地里並沒有多少活計。

  淨過手,越清眠來到正廳,還算恭敬地向蔡屹行了禮:「見過丞相。」

  蔡屹趕忙放下茶杯,這是他對大夫的尊重:「越大夫客氣,不知大皇……」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話也就此打住。

  越清眠疑惑地看著他,就見蔡屹眼睛瞪著溜圓,仿佛見了鬼,身體僵硬,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不敢輕舉妄動似的。

  「丞相,您沒事吧?」越清眠疑惑,難道是舟車勞頓,犯什麼病了?

  蔡屹僵硬地往前邁了半步:「你、你是越清眠?」

  越清眠點點頭,雖然兩上人沒見過,但他都來行禮了,蔡屹這話問的就很突兀了。

  蔡屹深吸了一口氣,又問:「不知你祖籍是哪裡的?」

  越清眠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回道:「祖籍並不知道,我自小是被師父撿回去的,祖籍跟著師父算是順寧府的。」

  蔡屹的臉色變了又變,讓越清眠都看不出他的情緒,片刻之後,蔡屹又問:「好孩子,你是多大被你師父撿到的?」

  「尚在襁褓之時,師父說我當時看起來也就出生三個月左右。」一般越清眠是不會向外人說這些的,但看到蔡屹兩鬢的白髮,總覺得有些不忍無視。

  「三個月……三個月……」蔡屹反覆念叨著。

  越清眠越聽越糊塗,不禁問了一句:「您沒事吧?」

  蔡屹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又仔細看了看越清眠,最後勉強扯出個笑容,道:「是我失態了。大皇子身體情況如何?」

  說到後面這句時,蔡屹的表情已經正常多了。

  越清眠便將大皇子的情況說了,當然,是添油加醋的版本,不然怎麼能讓蒼錦商留下呢?

  蔡屹聽完,一點質疑都沒有,只是問:「那大皇子要調養多久?」

  越清眠琢磨了一下,說:「至少一個月吧。若是別人便罷了,我開個藥方回家調養問題不大。但大殿下千尊萬貴的,就算我說讓你們帶人回去喝藥,這一路上你們應該也不會放心。倒不如留在這兒調養好了再回去。」

  他話說的實在,蔡屹沒有任何疑問,只說:「那大皇子就交給你了。」

  「丞相放心便是。」越清眠沒想到蔡屹還挺好說話的,心裡對他的印象好了不少,「對了,東城門破了的消息您知道了吧?」

  蔡屹表情嚴肅起來:「昨晚慎王已經派人告知。」

  「那您要不要與王爺聊一聊?」越清眠語氣很尋常,沒有試探,更沒有懇請。

  倒是蔡屹,很直接地道:「我今日早早前來,就是想與王爺見一面。如今朝中人才緊缺,還想看王爺有無辦法。」

  越清眠覺得這番話蔡屹可以不必與他說的,不過他也沒多想,只道:「那我讓良伯帶您去見王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越大夫是要去忙什麼?」蔡屹下意識地問。話說完才意識到好像越清眠去哪並輪不到他過問,隨即解釋道,「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不用回我……」

  越清眠又不是去干見不得人的事,便回道:「今日我要去藥鋪坐診,差不多該出門了。」

  蔡屹笑起來,笑的特別慈祥:「原來如此,那快去吧。」

  越清眠向他行禮後,就離開了。

  蔡屹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了,才在良伯的帶領下去見了蒼莫止。

  *

  醫谷在做了充分的準備後,很快抵達東邊關。

  此時東邊關城內已經進不去了,百姓們只能流落街頭,守關軍也撤到了距離城內千米外的村子裡,想要養精蓄銳,等待支援。

  醫谷很快在路上搭起了數個醫棚和臨時住處,條件簡陋了些,好在現在天氣還沒涼下來,露宿無礙。

  一連忙了幾日,醫谷的人都睡不了幾個時辰的覺,受傷的百姓越來越多地來到醫棚,在人滿為患的情況下,只能讓輕傷的百姓再往後走上幾百米,去其他醫棚落腳。

  又是深夜,越芫華檢查完病患帳中的情況,又核實了今日守夜的人,這才回到自己的帳篷里。

  剛洗漱完準備合衣躺下,影四便趁沒人注意,躍進了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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