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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清眠能猜出他在想什麼,既然蒼莫止尚未提他們的關係,越清眠也不準備說,反正說的越晚,越能嚇蒼川之一跳,想想還挺有趣的。

  「京中於我來說實在無趣,比起這裡,延州的百姓應該更需要我。」越清眠說的很隨意,任誰都聽不出話外音來。

  「我聽說芝草藥鋪開到了延州是託了你的福,延州能有這樣的發展,是應該謝你的。」蒼川之每每看到蒼莫止信上提到延州的現狀,都不免感慨一番。

  讓一個窮地方在短時間內富起來並不容易,但如果每個月都能看到變化,且是向好的變化,那對百姓來說就是有盼頭的,也是治理者的用心與功勞。

  「沒什麼好謝的。我們醫谷的長輩們常說一個地方貧苦不可怕,只要百姓們願意干,肯干,加上有個好身體,早晚能興旺起來。既然延州的百姓願意跟著莫止干,那就得保證他們有個好身體,否則再大的願景也是無望的。」所以他們醫谷的人都很注意養生,有個好身體,才能行萬里路,救更多人。

  蒼川之反覆琢磨著他的話,最後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也著實啟發了我。」

  越清眠笑了笑:「所以你萬要保重,這樣莫止才能安心,他安心了,自然處處無虞。」

  別人他不管,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蒼莫止就得給他健健康康的!

  又過了七日,蒼川之已經徹底無礙,越清眠便一刻都沒多留,帶上行囊,騎馬而去。

  而越清眠剛離開沒幾日,周載帝就又收到一個讓他吐血的消息——樂月公主和大皇子在高郯將軍手下的護送下回京了,但樂月公主毀容了。

  周載帝壓下驚訝、憤怒、慌亂和無奈,親自去宮門口接了嫡長子和女兒。皇后也忙不迭地跑出來,一定要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才能相信她的兒子回來了。

  周載帝在看到臉上帶著數條疤的樂月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壓著驚恐和噁心,勉強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樂月則是眼神空洞,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蒼錦商則是受了傷,整個人看著虛弱的不行。

  皇后趕來,見到臉色發白的蒼錦商,根本顧不上禮節,立刻就撲過來抱住了他:「我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嚇死母后了,你知道嗎?!」

  蒼錦商只是輕撫著皇后的背,似乎根本沒有力氣說出安慰的話。

  而當皇后緩過情緒,看到樂月的臉時,頓時嚇出了尖叫,難以致信地看著她。

  一通安排後,幾個人都來到了周載帝的書房,周載帝問了具體的情況。

  蒼錦商開始按自己之前編好的,說山匪原本只想截嫁妝和樂月,因為他一直阻撓,山匪便將他一起帶走了。到了地方,那些天殺的欲要對樂月行不軌之事,樂月拼死抵抗,不惜劃傷自己的臉。

  山匪見狀沒了興致,又氣不過,於是將兩個人蒙上眼,帶著走了三天,將他們丟在了山林里,便揚長而去。

  兩個人根本不認識那是哪裡,山上路又複雜,自己和樂月都有傷在身,花了十多天時間才下了山,當時已經虛弱到不行。

  下山後找了兩天,才見到一個能落腳的村子,但村子裡的人說的都是方言,他們聽不懂。好在村裡的人善良,給他們吃的和衣裳,村裡的大夫給他們治傷,但條件屬實有限,他的傷總難癒合,樂月留了一臉的疤。

  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告別村民,希望能到鎮子上找官府幫忙。好在老天眷顧,遇上了高郯將軍的人,他拿出自己的腰牌,才得以被一路護送到蓬城見到高將軍。也是那時他們才得知原撻已經與大惠開戰。

  樂月這樣,他實在不敢再讓她受驚,在高將軍那裡養了幾日後,才在高將軍手下的護送下回到京中。

  周載帝聽完,簡直頭疼欲裂。現在他的兒子和女兒是回來了,但看兒子的傷不知道要養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病根,而女兒這樣,他更慌了,和親肯定是黃了的,繼續嫁一個毀容的女兒,原撻族只會更加惱羞成怒。而另一邊蒼莫止若知道這個消息會是什麼反應,他都不願細想。更要命的是越清眠剛走沒幾天,這會兒想把人招回來,都不知道上哪找人去!

  無奈之下,周載帝只能先安撫住樂月和蒼錦商,讓兩個人先回宮休息,並叫了太醫去診治。

  而實際情況是,蒼錦商的傷是讓蒼莫止弄的,然後塗了越清眠留下的傷藥,而且沒有按時按量塗,讓傷口處於一個要癒合又沒癒合的狀態,這樣看著才像受傷沒得到良好救治的樣子。

  至於樂月臉上的傷,那是越清眠當時在嵊山關看她時,給她留的藥里的一種。原本是越清眠的小師妹申桃調製出來的東西,做成傷疤加上定時吃相應的藥,疤痕就跟真的似的固定在臉上,通過摸和看是發現不了的,只有把那道疤切開,才能發現是假的,但正常大夫誰會去切傷者的疤呢?

  原本申桃只是用這東西嚇唬那些打老婆的男人的,通常是把自己弄得滿臉疤,然後穿的美美的,帶上面巾,假裝跌倒,讓那些男人扶她,在「不經意」間滑落面巾,露出這張臉,都能把那些男人嚇的哇哇跑,甚至能把那些只敢窩裡橫的嚇尿褲子。

  只不過越清眠對這方子只知道個大概,所以教了用法後,讓樂月自己搗鼓。這不,樂月研究的差不多了,這齣戲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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