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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浪費兔子了。他既然那麼喜歡假低調,回頭再給他府門口埋兩枚引蟲的藥丸,讓他多在府上待著,才是成全了他『與世無爭』的性子。」

  蒼莫止恍然想到蒼聞啟府前驚現各種蛇蟲鼠蟻之事:「原來是你乾的?!」

  越清眠聳聳肩:「有什麼需要意外的嗎?」

  蒼莫止笑道:「沒有,是你能幹出的事。」

  越清眠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淨了手,然後拿著針來到浴桶前:「我當時手頭沒有太多東西,不然用藥讓螞蟻在他門前擺個他要篡位之類的字也不是不行。」

  蒼莫止想著他那場面,笑容更大了:「還是現在這樣就好,你要真讓螞蟻擺出字來,就容易讓人看出刻意了。」

  「也是。」越清眠拍了拍蒼莫止的肩膀,讓他坐好,然後開始為他施針。

  藥湯顏色很重,蒼莫止泡在裡面越清眠什麼都看不到,兩個人都不必害羞,反而有了正經醫治的樣子。

  受傷以後,蒼莫止身上的肌肉消的厲害,不過身體還不算單薄。估計等手臂恢復了,練了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如初。

  越清眠下針一如繼往的快,一氣呵成,沒有半分猶豫的。最後一根針紮下去,蒼莫止這段時間以來只有一些痛感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然後就是非常明顯的麻感。

  「清眠,我的右手,開始發麻了。」蒼莫止小心地說著自己的感受,與疼痛一樣,他的右手也很久沒感覺到麻了。麻並不是舒服的感覺,但此刻蒼莫止卻特別珍惜。

  越清眠揚起嘴角,他估計這幾天蒼莫止的右臂就會有進展:「太好了,離恢復又近了一步。」

  先是感覺到疼,然後是發麻,隨著麻木感漸漸消退,手臂應該就可以活動了!

  蒼莫止用左手捏了捏右臂,不知道是泡藥浴的關係,還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自己的右臂沒有之前那麼涼了,好像也沒有那麼僵硬了。

  越清眠提醒他:「雖然右臂反應強烈了不少,但現在還不是活動它的時候,你不要閒著沒事就想試著用它,欲速則不達。」

  「好。」蒼莫止肯定得聽越清眠的話,他大概比誰都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尤其是在這種有進展的情況下,他恢復的信心也增強了許多。

  一切都在向好,希望滿滿的日子轉眼過了七-八日,讓人頭疼的消息再次被報到了蒼莫止面前——他們找不到願意來延州教制筆的師傅。

  從決定養兔制筆後,蒼莫止就派出人去找願意來延州教制筆的師父。為了不引人注意,沒讓派出去的人走太遠,最好就在離延州近的一個府城內找。結果幾天過去了,消息傳回來,就算王爺願意給錢,也沒人願意到延州。

  蒼莫止撐著腦袋與越清眠吐槽:「怎麼?最近是有錢都不好辦事了嗎?」

  越清眠一早吃完飯,閒來無事就拿了藥材過來制膏藥。良伯帶著十六和阿鳳去逛街了,他今天也無需教十六認字,給十六放假一天。原本想著輕輕鬆鬆地過完這一天也不錯,結果中午沒到,蒼莫止就跑來了。

  「不是有錢不好辦事,是快到年底了,大家賺到了錢都想回鄉過年,誰還願意往外跑?而本就在老家做此手藝的,在本地應該都已經站穩了腳跟,自然沒必要離開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越清眠攪著黑乎乎的藥膏,「這就跟大夫一樣,出門學好了醫術,多會選擇回鄉去安身立命,環境熟悉,什麼時節易得什麼病心裡有譜,加上鄉里鄉親的,有幫有扶,怎麼都方便。」

  「我又不苛待他們,而且我覺得我給的工錢比他們在老家做筆合適多了。」蒼莫止就覺得這些人眼光淺。

  越清眠笑說:「你覺得延州是什麼好地方嗎,只要你肯給錢,人家就願意來?」

  蒼莫止一時語塞,他在延州待了這些時間,慢慢適應了這裡的氣候,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好。至於貧苦,因為有了下一步要做的事,解決貧苦看著近在眼前了,所以他也沒有再為此憂心。可就像越清眠所說,他心裡有數,但別人心裡沒譜,所以在別人看來,延州仍然是能不去就別去的地方。

  見他沒話可說了,越清眠又覺得他怪可憐的,只得好心勸他:「還有時間,不急。等兔子養到能用毛了,至少還得大半年。慢慢找,總能遇上。」

  「你這說的像是瞎貓遇到死耗子的可能性。」知道越清眠是在勸他,可怎麼把他勸的更沒信心了呢。

  越清眠抹了兩貼膏藥,對他道:「把上衣解一下,給你貼兩貼試試。」

  「給我做的?」蒼莫止沒聽越清眠說要給他做膏藥,越清眠給他寫的治療手記上也沒有膏藥這一項。

  「不是,給來正村的村民做的,都是活血暖骨的,你用著也行。正好幫我先試試藥。」

  蒼莫止一邊解上衣一邊嫌棄地說:「說出去誰能信?別人都是找普通百姓給王爺試藥,到我這兒就變成王爺給百姓試藥了。」

  「這若傳出去,你不更得民心?」越清眠啪啪兩下就給他貼好了,半點曖昧的氣氛都沒有。

  「得不得民心我不知道,越大夫沒拿我當回事我是知道了。」蒼莫止單手扯上衣服,卻發現腰帶沒法系,正想叫影衛過來,越清眠的手就伸到了他腰帶上。

  蒼莫止就覺得身上一僵,便不敢亂動了。

  過近的距離讓蒼莫止能很清楚地嗅到越清眠身上的藥香。越清眠也不常薰香,都是以藥香為伴,蒼莫止很喜歡。小時候兩個人滾在一起打架,他聞到越清眠身上的藥香味,就不好意思下手太重了。可越清眠卻不管那麼多,打過不就咬,一點都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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