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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的上學期,曾越澤被數學老師推薦,參加了少年宮的中級奧數班,在一次一次給學校掙來榮譽的同時,曾越澤也率先獲得了直接保送高中的名額,而許徐雖然始終保持第一,但是這次依然要參加中考,實際上她不知道,這是張校長特意要求的,本來許徐也是有資格直接保送的,畢竟上次張世傑和韓致遠就直接保送了,可是張校長和韓局長商量後,覺得許徐缺少必備的大考經驗,一路上直接上了畢業班,保送到了市一中,全國級別的大考,她一次都沒參加過,這對於她將來面對高考實在很不利。

  所以這次中考,大人們一致通過,讓許徐真正的去考一次,也讓她有一個最基本的適應能力,可是中考的卷子發下來的時候,許徐不禁笑了,即使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許徐仍然記得,前世可是做個許多次的歷年中考試卷,當時做到連題目都能倒背如流的地步,這也是中國教育的模式,而今生許徐入學早了很多,所以這個題目也是做過無數遍里的一篇,模糊的記憶,加上今生的知識積累,許徐出了考場時分外輕鬆,不由的想,自己這算是作弊嗎。

  考完了許徐暫時放鬆了,而致遠和世傑卻不那麼輕鬆,兩人開學就是高三了,最關鍵的高三,即使成績優秀,也要打起jīng神來,畢竟人生路上,高考應該算是最重大的三角路口了,一步之差也許你的人生就會從此改變,就像許徐前世一樣,遺憾後悔著過日子。

  這個暑假沒有以前的輕鬆愜意,致遠和世傑被張校長弄來的卷子,壓的的臉色青綠,而無暇顧及許徐,於是這個暑假許徐是和曾越澤郭偉劉藍瑾湊在一起的,使得四個人的感qíng更加緊密,開學以後,許徐的成績依然高居榜首,郭偉還埋怨的說,如果許徐也保送就好了,他又可以撿個便宜,弄個風光的第一名噹噹了,他的這種論調,受到了劉藍瑾的鄙視。

  不過不管怎樣,許徐終於是高中生了,雖然她才九歲而已,重生仿佛也已經過了四年,可是這四年,許徐決定比自己前世的二十九年都充實豐富和快樂,高中的生活遠沒有初中jīng彩,即使才高一,老師們依然抓的很緊,尤其是對於優秀的三劍客,畢竟是高考狀元的種子選手,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中,迎來了致遠和世傑的高考。

  考前的最後一個周末,許徐和他們徹底玩了兩天,踢球游泳滑旱冰,提起滑旱冰倒有一件趣事,劉藍瑾對於別的運動都還算jīng通,但是滑旱冰卻不在行,總是跑偏,弄得郭偉教了她幾次還學不會,最後郭偉氣的說,她心不正所以身子才總跑偏,劉藍瑾氣的推開他,自己扶著滑冰場的欄杆慢慢滑,摔的膝蓋都破皮了,郭偉又不忍的上前去說了一車的好話,才重新獲得了教劉藍瑾的權利,當時對於這一對歡喜冤家,許徐就覺得很相配,暗想兩人日後,不會真的從友誼上升到愛qíng吧,許徐決定很有可能。

  不是誰說過,男女之間的事qíng很難說的,而且兩人各方面都很相配,值得期待,放鬆過後迎來了高考,高考實際上不禁是考生在考試,家長們比考生的壓力也不差多少,考點門口都是密集的家長們,神色緊張而帶著期盼,而世傑和致遠的陪考,卻是三個女將,gān媽王阿姨和許徐被賦予了陪考的大任。

  兩人上的都是文科,這個令許徐很奇怪,一直以為兩人會選理科的,畢竟兩人的理科也不差,不過卻同時選了文科就讀,文科在這是時代相對有些吃虧,錄取分數線要高於理科,所以許多文理差不多的高中生,一般會在分科時選擇理科,高考分三天進行,周三周四還好,周五天空不作美竟然下起了雨,無奈許徐和gān媽只能躲在王阿姨的車裡等待,不過還好,到了十一點終於結束時雨也停了。

  雨後的空氣清新中帶著淡淡的濕潤,被雨洗過的天空也仿佛更加明亮蔚藍,遠遠就看見了兩人挺拔的身影,不知不覺兩人已經由男孩長成了男人,時間實際上是最偉大的藝術家,短短的幾年時間,它把兩個出色的男孩雕琢成了類型各異的兩個極品帥哥,致遠延續了一貫的清貴幽雅外,歲月賦予了他內斂和深邃,很有魅力的男子,張世傑有一種玩世不恭的倜儻,出色的外表和瀟灑的舉動,使得他擁有一種最吸引人的出眾氣質,兩人可謂一時瑜亮難分軒輊。

  許徐現在就能想像,他們兩人進入大學以後的風光和轟動,這樣出色的男生,許徐前世竟然一個也沒遇到過,而今生仿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都是有校糙資質的男生,致遠世傑曾越澤和郭偉那個不是出類拔萃,優秀的令人憤慨,致遠和世傑對自己的考試結果很有信心,估分兩人都是650分以上的高分,根據慣例,gān爸和張校長一致認為清華北大應該都沒問題。

  但是填志願的時候,兩人卻都填了北大,只不過系別不同罷了,致遠是法學院,北大的法學院很知名,倒是很不錯,張世傑卻出乎意料的填了經管,這令許徐和幾個大人都很疑惑,許徐一直覺得他應該上電影學院更合適些,不過韓家和張家都是很開明的家庭,不硬xing去gān涉子女的選擇,其實想想北大的經管系也是非常牛的拉。

  六月二十五日分數下來了,果然和兩人的估分差不多,致遠是657世傑是653,兩人是今年的文科榜首和第二名,很厲害,這說明兩人都是肯定考上了,剩下的就是等錄取通知書了,三家人去士林西餐大吃了一頓,不是多好吃,是因為它的環境相對於別的地方要好上許多,歡樂的氣氛中帶著淡淡的離愁,畢竟這次他們兩個要去北京了,雖然離得很近,但是畢竟不像以前那樣能朝夕相處,可是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qíng,人生總是要經歷一個個離別或是相聚的,其實想起來,人生真的就如一個站台一樣,不停的等待著一班又一班開往各處的列車。

  市一中的實力畢竟不容小覷,除了致遠和世傑被北大錄取,別的學生考入一本的也占了百分之六十,其中那靈芸放棄了本市的知名大學的一本,而去了北京的師大就讀,許徐猜大概這也是愛qíng的力量,她的這種執著令許徐很敬佩。

  新生是需要提前到校的,本來許徐想陪著他們去的,順便去看看這個時期的北大和後來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們走到時候,市一中已經開學了,只能作罷,張校長王阿姨和gān爸沒去,gān媽去參加北大的校友會,順便也去送他們,看著他們上了車,說實話許徐決扥自己眼眶有些熱熱的,不禁側過身背對他們,自己真的不習慣離別的畫面,汽車啟動起來,許徐微微低頭,感覺有幾滴淚水湧出眼底,耳邊卻傳來致遠溫柔和悅,但是卻異常堅定的聲音道:“許徐我在北大等著你來”,

  未來仿佛近在眼前

  進入了高二,最先面對的就是分科,文理科,這個時候對於學生的意願,老師通常不大在意的,一般的老師都會直接告訴你,你選擇那科,無論從興趣,還是學科優勢的考量,許徐都應該要選擇文科,但是老師們顯然不這樣認為,畢竟這個時代,理科相對吃香,而許徐的理科成績也是名列前茅的,所以老師建議許徐讀理科,對於這個問題,gān爸gān媽不予置評,說讓許徐自己衡量。

  不過gān媽很貼心的給出建議,就是讓許徐仔細考慮一下,將來想做什麼,畢竟北大仿佛已經不遠,而真正應該去思考的,應該是以後的職業了,像致遠想去做律師,世傑一開始相做攝影家,最後放棄,決定去學經濟,都是因為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目標,再去按照目標的軌跡去努力就可以了,所以許徐現在最主要的是制定一個確切的目標。

  目標,這個問題許徐還真的忽視了,重生後一直想著如何去避免前世的遺憾,如何去實現前世沒有實現的夢想,可是對於未來,許徐真的沒認真去想過,現在來想這個問題,許徐發現自己非常茫然,仿佛除了進入北大,沒有什麼具體的目標,前世受條件所限,沒有選擇的權利,可是如今選擇面寬了,許徐反而不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了。

  回到韓家,自從致遠去了北京上學,平常許徐多是住在韓家的,因為自己家裡有小叔在,也不顯得冷清,而gān爸gān媽這裡就不行了,尤其gān爸的工作忙綠的很,許徐也是要多陪陪gān媽的,吃過晚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許徐沒心思看書,愣愣的坐在寫字檯前發呆,扣扣門敲了兩聲,梁書怡端著一個托牌進來,上面有一一疊切的很整齊的西瓜,放在寫字檯上,梁書怡坐在chuáng邊。看了看許徐道:“怎麼,還再為分科的事qíng煩惱,其實對於未來要去做什麼,不要去考慮太多的因素,也不要在意老師的期望,按照自己的興趣去選擇就好了”說著摸了摸許徐的頭道:“不管你選那科,gān媽都是支持的,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許徐點點頭,梁書怡微笑著看了她幾眼道:“其實這個時候,你問問致遠應該更有用些,我覺得他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許徐眼睛一亮道:“對啊!忘了還有致遠的”站起來在gān媽臉上親了一下,拉開抽屜去找致遠給她留的電話,梁書怡笑著搖搖頭,悄悄退了出去,許徐拿起桌上的分機,分機很可愛,是個香腸的形狀,是莉莉姐去香港出差捎回來的禮物,許徐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幾聲長長的滴滴聲後,被接了起來,沒有客氣的寒暄,直接就大聲的說:“找誰”許徐一愣之下急忙道:“我找韓致遠,法學院的韓致遠”咔的一聲,電話仿佛被放在了一邊,緊接著一陣大喊:“韓致遠電話”許徐不禁莞爾,這樣的方式還真令人懷念啊,想後來手機普遍了,就沒有這種通訊基本靠吼的事qíng發生了,很快電話被人拿起,致遠的聲音從電線那邊傳了過來,這麼多年了,許徐還真沒在電話里聽過致遠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個有沙啞的變聲期男孩,已經有了如大提琴一般低沉優美的聲調,許徐道:“是我許徐”電話那頭一陣短暫的沉默,接著致遠溫柔的道:“怎麼遇到什麼難題了”許徐想了想,一時不知道從何開口,於是婉轉的問道:“致遠哥哥你當初本來是想當個鋼琴家的吧,怎麼後來改成了去學法律了”一句話問過後,致遠沉默半響才道:“這個是有一個故事的”說著慢慢的給許徐講了一個悲傷且遺憾的事qíng,致遠當初學琴時有一個和他一起學的男孩子,天分上來說,比致遠還在以上,可是家境很差,是那種完全天才的人物,就像莫扎特和貝多芬一樣,到了致遠考入市一中時,那個男孩卻突然不學琴了,原因是他的父親因為偷盜單位的鋼材而被勞改,而其父親偷盜的原因,是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擁有一架鋼琴來練琴,當時夏老師幫了很大的忙,才讓那個孩子沒被退學,但是沒有了父親的支撐,男孩的媽媽帶著男孩回了他們原來西北老家,一個未來的音樂家沒有了,後來致遠輾轉見過他的,那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農民了,那種音樂上的靈xing已經完全被消磨貽盡了,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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